第五百二十二章 六十寿诞(下)(1/2)
(一)
皇帝听见我带着悲伤的语气,这样提到刘申,不禁惶恐地说:“都是儿子言辞不妥,引得母后伤心。[? ([侯的一个儿子。
我顿时恍然大悟,啊,原来是他!原来他就是当年跟着文侯世伯前来向我求婚的那位公子,就是在姨娘的房间里对我上下打量,移不开目光,找各种理由想和我多说两句话的那个少年。想不到他现在也已经这么老了。
他当年和文侯一起跑来我家求婚,引了多少的事情啊。如果他当时不来,你不会从兵营飞回家,向我表明爱意,景云也不会受到刺激,狗急跳墙要占有我,破坏我的贞操。如果景云不强奸我,就不会被赶出家门。如果他没有被赶出家门,就不会叛变投敌。如果勿吉人没有长驱直入,屠戮庄镇,那么,我们的故乡,现在也就好好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很多死去的人,都还会平安地活着,繁衍子孙。
这个世界的面貌,说不定就是完全的另一幅模样。
我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眼光不由得定定地看着这位老臣。
他逐渐觉察到了我的目光,现我一直都在盯着他看,他的脊梁骨上顿时起了一阵寒意,他的表情变得不自在起来,举着手里的酒杯,也不敢再开怀畅饮。
他想起了年轻时候对皇太后的孟浪之举,生怕我计较前事,不满他以前的行为。
我看着他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便叫他的爵号,让他起来,走到前面来。
他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从座位上爬起来,抖抖瑟瑟地走到我和皇帝座位的台阶下,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我笑着说:“不用这样紧张。说起来,我们也是老熟人了。”
他听了之后,更加惶恐,趴在地上连声说:“太后恕罪,老臣有罪,老臣罪该万死!”
皇帝迷惑地看着我们。
皇帝奇怪地问:“母后,您见过夏文侯的儿子?”
皇帝又问他:“你有什么罪?为什么要说太后恕罪?”
夏文侯的儿子看着皇帝,张口结舌,尴尬万分,不知道在如此大庭广众下,应该如何回答。他哀求地看着我。
我笑着对皇帝说:“夏世伯是大将军父亲的老朋友,以前夏世伯带着世兄来崔家拜望过父亲,世兄还代表母亲来给崔家的姨娘送过礼物,年轻时候,我在娘家和世兄见过一两次,也聊过几句家常。想不到事隔这么多年,还能见到世兄,能见到夏世伯的后人。”
我对皇帝说:“看到夏家的后人这样精神矍铄,身体健康,母亲心里非常高兴。”
皇帝释然道:“既然是母亲娘家年轻时候的世交,今日又在筵席间相逢,那是喜事啊。朕赏赐一下夏家的后人吧,给母亲添个喜庆。”
皇帝说:“来人啊,给夏文侯打赏。”
左右赶紧送来了皇帝的赏赐,现任的夏文侯千恩万谢地领了赏,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我既然肯为他解围,想必,就不会计较过去的事情了。
皇帝说:“可是,夏文侯,你刚刚为何要说自己有罪呢。”
隔了这段时间缓冲了一下,夏文侯也找到了妥善的托辞。他回答说:“老臣明知自己是太后的故人,可是害怕旁人说我借机攀附,事先未敢向内使和礼部承保说明,不符合礼制,故而自觉有罪。”
皇帝笑道:“这样啊,难得你不愿意借机攀附,为了这份清高骨气,再给你双份的赏赐吧。”
夏文侯喜出望外,当即叩拜再三,再次谢恩。
我说:“世兄,多年不见,今日在席间重见,老身代表皇家、代表崔家,敬已故的世伯和长寿的世兄一杯酒吧。”
我说:“老朋友是最宝贵的。你也代我去多多祭拜一下世伯和伯母,以后有事没事,都可以带着孩子们来宫中多走动一下,和我也聊聊这些年的情况,让我也见见世兄的夫人。”
夏文侯连连点头称是。
于是,我举杯敬了他一杯。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杯五味杂陈的酒啊!
那天,筵席散后,夏文侯回到家中,还颇为忐忑不安了好几日,恐怕后面还有什么风波,然而,风平浪静。
往事如烟,一切都已经不能改变了,我怎么还会去计较呢。
我只是想对已经消逝,永不再返的青春,做一个遥远的致意,如此罢了。
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担惊受怕的。
(四)
我的六十寿诞就这样在隆重和简朴的氛围中度过了。
那也是我一生当中唯一庆祝过的大生日。此后,我依旧按照年轻时候的惯例,每年生日都在祭奠母亲,侍奉先祖的灵堂中度过。只是为了避免儿孙们担心,我没有再全天禁食了,改为日中一素食。
我经常想起谢双成生前和我讲过的,你在德鲁湖大战前夕,坚持陪我生日禁食的事情。你一直都陪我做到的事情,我怎么能因为老了,就放纵自己,不坚持到底呢。
我会坚持下去。
虽然我从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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