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明来得突然,去得却也极快,转瞬之间,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秦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转身便向着茅草屋内走去,身后,却传来了王厚惴惴不安的声音。
“好汉,大侠?”
秦风转过身来,看着王厚:“王先生,离天亮还早着呢,你不再去睡一会儿?”
王厚眨巴着眼睛,看着秦风:“大侠,你,你先前说你也……”
秦风大笑起来,“嗯,我和我的同伴这千里迢迢的一路奔波而来,倒也真是身无分文了,等我们走的时候,便一人扛一袋粮食走吧,哈哈哈!”
听到对方如此作答,王厚顿时又惊又喜,“原来,原来大侠是开玩笑的?”
“你以为呢,你这十几大车粮食,我就是想抢罗,也没人搬啊,凭我们这两人的胃口,可怎么也吃不完吧!”秦风笑道。
经过了这么一番波折,不论是秦风还是王厚一伙人,那里还有睡意,特别是那些大王庄的伙计们,大悲大喜之下,更是精神亢奋之极,对于他们来说,一位九级武道修为者在他们面前展现出来的身手,不谛是神迹,先前那数十把钢刀悬空凝停的壮观景象,让他们目驰神眩,这一趟出来可算是太值了,至少回庄子之后,可有得牛吹了。众人兴奋的重新套上马车,等待着天色放亮,好重新赶路。
屋内三人,却是围着火堆,重新喝开了酒,有感到秦风的相救之恩,再者也是震惊于对方的武功修为,王厚在秦风面前,倒是没有了任何的保留,有问必答,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的高手,如果能结交上,对于王家来说,可是有着大大的好处的。
6一帆是七级高手,但邹明不用动手,便能将对方活生生的吓走,而眼前这位秦风,小露身手,便又让先前威风化手段来侵蚀,腐化,拉拢那些山民,历时上百年才换来了这里的安宁,可即便是这样,在那原始森林的深处,至今也还有一些部族,不肯归顺。
控制住这里,进可攻,退可守,正是如今实力弱小的秦风最佳的盘踞地点。
邹明垂头丧气的带着一票人出现在雁山深处的一个山洞前,这里,聚集着跟随他一路逃亡而来的百余多伙伴,一个年轻人正站在山洞前翘以盼,不过看到邹明等人空手而归的时候,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邹大哥!”他急步迎了上去,“不顺利?”
邹明叹了一口气:“岂止是不顺利,完全是霉运到头。”
“区区一个大王庄,如何能是大哥您的对手?”年轻人有些吃惊。
“大王庄的确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一个6一帆,也是个没胆的货色,可在我们动手的那地儿,居然还有一个九级高手,嘿,嘿嘿,看来我邹明今年当真是流年不利啊,九级高手,居然也能在这穷乡僻壤,随随便便就碰到一个。”
“九级高手?”年轻人惊叫起来。
“对,九级高手,好在对方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恶意,不然今天你就看不到我了。”邹明苦笑,“对了,邹正,受伤的弟兄们好些了吗?”
邹正摇摇头,“大哥,有些人只怕是熬不过去了,能撑到现在,只不过是靠着一股狠劲罢了。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那王厚知道了你的踪迹,到了县城里,肯定要跟那些当官的报信,只怕围剿的官兵马上就会来了,这雁山,我们呆不下去了,可现在没有粮食,我们怎么去大山的深处?”
听着年青人的话,邹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着抢了这十几车粮食,然后带着这些兄弟们躲进深山里,熬过这最难过的一段日子,可现在,只怕是难了。接近两百兄弟里,完好无缺的就只有跟着自己下山的三十多人,剩下的,基本上人人带伤,带着这些一群伤员进山,只怕走不了多远,便会让他们送了命去。
“稍等等吧,我再来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便去县城里。”
“这可不行,那追着我们来的那些齐国狗,只怕现在还在丰县县城里,你现在进城,岂不是自寻死路。”
“哪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看着兄弟们去死,大夫,药,粮食,我们什么都缺,只能去冒险。”邹明叹息。“邹正,派出去打猎的人有收获么?”
“收获不是太多,这天气太冷了。”
走进洞内,一阵暖意扑面而来,洞极大,几堆火烧得正旺,在火堆的周围,或躺或坐着数十个人,他们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看着这些同伴,邹明的心情极为沉重,是自己害了他们啊。
齐人入侵,越军节节败退,自己振臂一呼,聚集了上千热血汉子与他一齐走上战场,去配合越军抗击齐人,可谁知,到得最后,居然成了越军和齐军一起要追杀的人物。齐人要杀自己倒也想得通,毕竟自己杀了他们不少人,烧了他们太多的后勤辎重,可越军,这些先前还是自己还在配合他们作战,努力为他们在正面战场减下压力的友军,却也对自己兵戈相向,就让他实在是出离的愤怒了。
昏君无能,奸臣当道,忠良蒙冤,这世道,都快要黑透了。
恨归恨,怒归怒,可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家乡沦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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