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州能当得上刘澜亲自迎接的人没有几个,而今日南门前数千士兵戒备森严,沿路两旁刘澜带着数十名军中将校文吏足足等待半个时辰,终于把正主,一路风尘仆仆从秣陵赶来的陈登迎到。
说实话,刘澜给予陈登如此礼遇,倒不是因为他在徐州的影响力,更不是因为他即将接替陈群出任徐州牧,完全是因为之前对他的误解,以这样一个形式让更多人知晓,刘澜对陈登没有打压过,对徐州世家,也没有想过与打压。
在徐州之战这个当口,他这样的表现,能够收拢人心,最重要的是让徐州氏族百姓与他同仇敌忾,一同抵御外敌。
刘澜不知能否收到他想要达到的效果,但随着陈登上任,他相信徐州的很多麻烦,都将会得到解决。
而在此之前,陈登还没有上任,就已经开始行使他的权利,在前往将军府的路上,他低声对刘澜说着在广陵所见到的一切,陈矫这人,曾经是他得力的助手,也可以说是他将其推荐到刘澜面前,不过这人现在却是全心全意为刘澜效命。
这一点对他来说到没什么过不去的,都是替刘澜卖命嘛,哪有什么贵贱之别,只是这人为了自己往上爬,不折手段可就有些下作了,虽然他也清楚,他做的这些都是刘澜在借他的手除掉广陵的一些势力,可是他的手段也太狠了,完全就不给人留任何余地,这根本就不是在给刘澜除后患,而是要把广陵百姓逼反。
对于陈登要求立即停止陈矫在广陵的一系列调查,刘澜只是淡淡一笑:“把百姓逼反,我看有些言过其实了,陈矫此人嘛,敢干,有魄力,我是很满意的,至于他在广陵掀起腥风血雨,也是一早就在我这里禀明的,我也同意了,毕竟徐州各郡都再改革,总不能就广陵一郡例外吧?
元龙在广陵待了有三年吧,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义仓改革都没有任何进展?我也不妨明说,就因为此事,我误以为是元龙在刻意阻扰,所以才不得不把你调回了秣陵,可当我到了广陵之后才发现不是这回事,原来是我错怪元龙了,可有一点,元龙你要知晓啊,这个恶人,可是陈矫再替你背着啊。
至于你说他把广陵搞得天怒人怨,百姓都要造反这一点我是不信的,陈矫手段也许狠了一些,可他终归是广陵人,对那些胥吏下狠手有可能,可对百姓,他不会,不仅如此,反而还会极力护着,你说对吗?”
陈矫的家族在广陵虽然也有一号,但本家衰落,后随母家,可都只能算得上是落魄寒门,这时代似寒门这类家族子弟,都有着一个通病,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你说是寒门氏族吧,却有以士人氏族自诩,要找碴那也是找氏族子弟的碴,至于胥吏之家甚至是普通百姓,若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那才是真正的有辱门风,这一点胥吏之家的子弟就不同了。
他们在氏族眼中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们一眼,可越是这样,他们对付百姓的手段就越发的狠。
所以陈矫是绝不可能做出任何对百姓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话不就是他的脊梁骨要被戳断,只怕父、母两家族人的脊梁骨,也都得断。
因为这点功劳,让陈、刘两家几百年的名声毁于一旦,陈矫再傻也做不出来,日后他还怎么见家乡父老,家族还怎么在广陵继续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刘澜敢让陈矫在广陵放手施为?
而自己面前这位湖海之士,他的心思,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衡量,你如果以为他真的是在给广陵胥吏求情,那不大可能,但陈家父子的性格,都是那种偏向于阴暗的,诡计频出,如果这个时代不是因为有贾诩这位毒士的存在,刘澜其实更想给陈登按上这么一个名头。
而他说这些话的原因,刘澜怀疑,十有。
“元龙觉得如何?”刘澜突然问道。
“很不错。”
在宴会期间,刘澜把对付颜良的计划告诉了陈登,他对这个计划赞不绝口,认为徐庶和关羽想出来的计划天衣无缝。
首先他并不看好曹袁之间达成的所谓同盟,这样的联盟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而且他们能否形成合力,也是一个未知数,甚至可能还不如当年的讨董盟军牢靠,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如果颜良这里一败,他们必然没有继续攻打徐州的勇气,只不过在与颜良交战与交战之后的这段时间内,曹袁联军却有着主意威胁沛县的实力,所以沛县适当的时候可以放弃。
对于此陈登有着自己的一些想法,毕竟沛县是在特定时期的特殊产物,而他本就是刘澜所设立的试验田,但随着刘澜势力的不断扩大,这样的试验田显然不能在继续发展下去,他的职能要从一座商业城镇转变为徐州城的卫城军镇的存在。
所以必须要寻找一个能够取代沛县的城市。
而沛县,其实并不符合商业城镇便利的地理条件,甚至连徐州城都远远不如,毕竟徐州城还有着汶水水路,而沛县,就只有陆路这一条道。
之前他没有想过这件事情,那是因为他是广陵太守,是从事中郎,但现在他到是觉得广陵最为合适,首先广陵有长江水路畅通,陆路虽然比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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