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世臣这话说的含糊,易知足却明白他的意思,南洋舰队不经奉旨,擅自溯江而上进驻武昌,有可能激化与朝廷的矛盾,甚至可能将矛盾公开化,这不利于实施后续的计划,这节骨眼上与朝廷公开反目,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太平军占据了岳州,随时都有可能顺江而下,他也不敢拖延下去。
略微沉吟,他才道:“如今这局势,太平军随时有可能攻打武昌,等朝廷公函往返几个来回,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不能等,也等不起!如今这情形,海军掌控了长江航道,也就等于捏住了长江下游几省的命脉,还怕没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包世臣微微点了点头,道:“还是大掌柜看的透彻。”
随着易知足一声令下,停泊在吴淞的舰队随即汽笛长鸣,扬帆起航,进驻武昌的战舰以蒸汽炮舰和中小型风帆战舰——装载二十化中心的江宁,必然是当其冲!
“东翁。”幕僚金安清缓缓开口道:“元奇在城中分号并无异常,南洋海军舰队大举西进,必是防御匪东下。再说了,以两江水师之力,纵然是有心拦截,也是有心无力。
另外,眼下匪占据岳州,随时有可能沿江东下,而元奇与朝廷关系微妙,实不宜有任何挑拨两者关系之举动......东翁不妨明确表态支持。”
明确表态支持?李星沅不由的一楞,略微沉吟,他才缓缓的坐下,道:“就不虑圣上怪罪?”
金安清微微一笑,道:“东翁身为两江总督,下令两江境内沿江各府县犒军,等于是为海军西进正名,此举利于朝廷和元奇缓和关系,圣上如何会怪罪?想必东翁也清楚,匪窜入洞庭,唯有南洋海军才能彻底围剿。”
李星沅听的大为心动,略微沉吟便道:“先生就按照这思路草拟份折子。”
京师,紫禁城、乾清宫,西暖阁。
咸丰有些恼怒的将僧格林沁的折子丢在案几上,派出了一万武都已经是易选官了,还要让总理衙门的官员也变成易选官不成?”
听的咸丰语气不善,穆章阿满心的苦涩,连忙重重的磕了个响头,沉声道:“皇上,南洋海军如今在易知足的掌控之中,南洋提督赏还与否,并无意义,也显不出朝廷的诚心,至于南洋总理衙门,恕老奴直言,大清无人比易知足更为适合执掌总理衙门。
眼下,匪为患,有越演越烈之势,倘若不能迅剿灭,一旦祸及江南,朝廷必然更为捉襟见肘,恳祈皇上慎思。”
江南历来都是朝廷的财赋重地,一旦太平军窜入江南各省,朝廷必然是大伤元气,而且三五年甚至是七,最好说粤语。”冯云山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李以文脸一红,连忙道:“知道了,先生。”
冯云山转身向后望了一眼,见的罗大纲所乘的小船也已经靠岸,便神情悠然的带着李以文向城门走去,此番前来上海拜见易知足,是他本人坚持亲自前来的,毕竟易知足的身份摆在那里,太平军若是没有与之相符的身份地位的人前来,就显的太没有诚意了,沿江而下,见到南洋海军舰队溯江而上,他很是庆幸自己这一趟来的值。
进了宝山县城,冯云山没急着前往上海,而是寻了家客栈住下,负责联络的罗大纲则带着李以文乘火车前往上海拜见兴清帮当家的,他手中有尹有才的帖子,不担心见不到人。
当晚,罗大纲就急急赶回了宝山,在客栈将情况简单的禀报了一番之后,他才关切的道:“先生,明天还是让我先去会会那大掌柜罢,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毕竟做过朝廷的官儿。”
冯云山摆了摆手道:“无须担心......。”
罗大纲急道:“可,他们的战舰都沿江而上了。”
“那是防范咱们顺江而下。”冯云山笃定的道:“并非要与咱们开战,放心,不会有事。”
次日午后,冯云山赶到上海,随即在兴清帮的安排下乘马车抵达镇海侯府,被人领了进去之后一路七拐八拐来到一个院子门口,领路人才停下脚步,伸手礼让,到了这里,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昂举步而入。
进的院子,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穿着一袭西洋长裙的女人微笑着迎了上来,也不多话,只道:“先生请跟小女子来。”到的门口,她才礼让道:“先生请进。”
冯云山缓步走进房间,就见一个三十左右,剪着短,穿着长衫的中年人立在书桌前一脸微笑的看着他,当即拱手笑道:“久闻易大掌柜之名,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先生无须客气。”易知足略微打量了他一眼,便伸手礼让道:“先生请坐。”两人叙礼落座之后,他才接着问道:“不知先生在太平天国,身居何职?”
冯云山连忙拱手道:“在下姓冯,名云山。”
冯云山?易知足略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冯云山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会亲自前来上海,不过转念一想,敢造反的有几个是胆子小的,当即笑着还了一礼,道:“不想是南王亲身前来,这可是有些失礼,还望南王不要见怪。”
“大掌柜客气。”冯云山连忙道:“元奇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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