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骑兵又来了!”
“太欺负人了,还让不让人安生啊!”
“弟兄们,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
庞大的军列一阵骚动,仿佛在平缓流动的大河中,扔下了一块大石头,涟漪一圈圈的散开,化成了波纹,又或波浪。 但北疆骑兵很快用行动证明,他们不是军乐团,不光会敲鼓、吹号,他们真正的拿手本领是杀人!
现黄巾军渐渐习惯了噪音骚扰后,当烟尘再起的时候,北疆骑兵带来的就不仅仅是噪音了,呼啸的羽箭声成为了骚扰的主旋律。
北疆轻骑席卷而来,然后在离队列百步左右的地方转向,动作优雅而从容,然后风一般的在队列侧面掠过,将雨一般的箭矢洒在黄巾军的头上。
他们不求最大的杀伤效果,也不求精准,只是在最大的射程上,将箭矢尽力砸到黄巾军的队列中,然后看也不看结果,带马绕开,飞飚远,待马力恢复之后卷土重来,如此周而复始,轮转不休。
这样的骚扰带来的伤亡极其有限,但对大军度的阻碍效果却很好。
士兵们可以用耳塞来习惯噪音,却没有办法对头上的利箭视而不见,就算他们有那个定力,箭矢砸在身上后,带来的伤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若是对付正规甲兵,这种距离上的箭矢杀伤力近乎于无,但黄巾军哪可能搞来这么多盔甲?伤口大多不致命,但如果救治不及时,一个小伤口也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现在可是夏天,最是容易伤口炎的时候。
渠帅们想了很多对策,比如用弓箭手展开对射,反正北疆兵少,哪怕消耗的交换比大点,黄巾军这边也能接受。
然而,事与愿违,黄巾军的兵太多,队列也太长了。集中使用的话,中奖的概率太低,谁知道那些该死的轻骑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平均分配的话,有限的弓箭手散布在绵延数十里的队列中,百十步距离才能分配一个人。
想凭一人之力,对抗几十名骑射无双的骠骑亲卫,那不是做梦吗?
更何况,黄巾军士兵的箭术也很成问题,很难对北疆骑兵造成什么伤亡。集中起来的弓箭手,侥幸中过几次奖,不过大部分箭矢都被高奔驰的战马甩在了身后。
北疆轻骑是来骚扰的,他们箭都是在最大的射程上,以黄巾士兵的箭术,哪里有本事在这样的距离上,命中告诉移动的目标?
和能不能堵住轻骑一样,中不中,也只能靠运气。侥幸命中的箭矢寥寥无几,却造不成正射效果。被皮甲一阻,马一带,立刻失去了力道。
骑兵或者受了伤,或者没有,反正没有落马者,他们不做任何停滞,随着大队奔向远方。
持续不断的骚扰让黄巾军苦不堪言。
由东向西行进的军列庞大无比,仿佛一条巨蟒,连汶河都为之失色。
如此庞大的身躯,力量也十分惊人,只要它愿意,移山填海,无所不能,可它就是奈何不了围着自己嗡嗡叫的一群蠓虫!
他们现了轻骑的另一个可怕之处,骚扰。无止境的骚扰,让人无可奈何,烦闷不已的骚扰!
“大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您的想个对策出来才好。”大多数渠帅把希望寄托在大方司马俱身上。
“是啊,那些该死的杂种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盯着俺不放,几天下来,受伤的兄弟已经过五百了。五百精锐,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倒下了啊!”也有个别倒霉蛋,哭诉不已。
“干脆把队列拉开,平推过去,不给他们留腾挪的空当!”至于这种不靠谱的提议,就只能招来众人一致的白眼了。
说是狭长的平原地带,那只是相对整个齐鲁之地的地势说的,实际上汶河流域的平原至少有百里之宽。以黄巾军的人数,拉开这样的距离倒是没问题,可拉开后,还要不要往前走了?
不用太远,只要走一天,横队就变成一锅粥了,北疆军也不用继续骚扰了,只要一举冲杀过来就赢了。
“办法,本帅有,可你们都愿意听吗?”看着这帮无能且自私的属下,司马俱感到一阵厌烦,他阴沉着脸说道,“本帅让你们把手里的马匹都交出来,组建一支骑兵,以骑对骑,就算打不赢,也能把北疆人赶跑,可你们都是怎么说的?那谁谁谁,你的弟兄伤了五百,还有那谁谁谁,你的军队又伤亡了多少多少,但你有没有告诉他们,就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几匹马,他们才受了伤?”
众将都是无言以对。
虽然不多,但黄巾军也有马,都是从攻打下来的各郡国搜刮来的。问题就是,缴获后,头领们当场就给分了,缴获的马再多,也架不住黄巾内部的大小势力多啊。
司马俱作为主帅,徐和、管承和吴霸拥兵最多,但包括拉车的驽马在内,他们军中的马匹也不过一百,其他人就更加可想而知了。
比如那个第一个叫苦的头领,他手里的马不过十匹,可当司马俱召开军议,要求众头领将手里战马都拿出来,组织反击的时候,却没一个人肯同意。他们不是舍不得几匹马,只是不想开了这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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