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几家矿场,请来了不少的炸矿师傅,约定半个月后前往南安。
修路修河的事,陈健并没有这些矿主说。
如今手中有钱,他是不想让这些矿主分羹的,将来还要用运河和木轨路作为制衡这些矿主的手段,决不允许他们把手插进来。
谁控制了道路和运河,谁就是大爷。
靠着操控运输费用,就能帮着任何一家矿场挤跨其余竞争者,合纵连横各个击破,巨大的诱惑之下这些矿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作为解体重组南安煤铁行会的重要支点。
至于邀请那些炸矿师傅学习交流,陈健也没安好心。
如今南安有一所开蒙学堂已经完全墨化。陈健出了一部分钱,党产和慈善基金出了一部分,学堂内的开蒙先生一共二十学之类的基础,两年后分科考试。
一部分之后的两年用题海战术和科学优势,走全国会试的路线,抢事物官的空位。
另一部分则用两年的时间成为专科技术工人,包括简单化工、酸碱制造、简易车床使用、粗陋机械原理、炸矿、新式纺织等计划中和已经进行的产业。
炸矿的部分,陈健已经物色好了人选。在矿区有一位党内的边缘成员,跟随炸矿师傅学了七年,算是学了六七分的本事,一些东西陈健听不懂,这个人却可以听懂。
将那些口口相传的技巧整理出来,靠陈健半吊子的力学水平,整理出一个大概的漏洞百出的启蒙基础。
从而快培养,撑起全国矿区的炸矿新生代人才,以此作为切入点在矿工内部建立组织。
先拿最容易组织起来的、此时为数不多的真正雇工阶层练练手,培养骨干。免得等到手工业工厂大展后经验不足难以快开展工作。
至于那些老师傅开不开口,陈健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拿钱砸,不惜拿出自己玻璃厂百或是炸药厂百分之一的利润,作为干股。
或许有固守传统的,但肯定也有松口的,钱能解决很多问题。
钱一旦成为手段而非目的的时候,往外拿钱并不会有丝毫的肉痛,大大方方,豪豪爽爽。
对此,那些炸矿师傅还没来得及感受,跟随王哲身边的两个副手却先感受到了。
回去的路上,陈健开出了三百个银币的测绘费用,这在此时已然算是一笔巨款,尤其是对于这些搂钱不多的行当或是从业人员而言。
一路见闻,早已知道陈健在闽城南安的产业。既是开口,两个人并无怀疑,心花怒放。
王哲闷了一会,问道:“陈先生,你准备怎么修?”
见王哲松口了,陈健赶忙道:“靠近的矿区之间,我要修那种木轨路,连接到一处。以昨天去的那个煤矿为中心,修建一条通往闽河的运河。那个煤矿附近有条小河,不能通行船只,但可以蓄水作为运河的水源。”
“木轨路不多,运河是大头。大致算了算,至少也要修二十里吧。十二步宽,三步深,可以通行内河运煤的平底船就行,暂时不需要太宽。”
“如果能够从矿区的地势顺水而到闽河,那就最好。运河、船闸、修建的事,王兄不必过问,自有人负责。我只要一条完美的路线,以及沿途的高度水平。”
“炸药很多,人工应该也够。这三百枚银币只是测绘的学识费用,其余的绳索、石灰、人手、木杆之类,都由我出。只有一样,两个月之内,拿出一个大致的可行路径。”
“这两个月当然不可能前往齐国,我还要准备很多东西。此外,还有一些新的测角仪之类的工具,希望诸位熟悉一下。还有气球飞天后的测量、估算、预计、望远镜的使用,这都要通过这两个月尝试。”
王哲一听这话,点头同意。心中既想要看看新的测角仪,也想要亲身感受下飞到天上居高临下眼望大地的感觉。
那一定是和以往的测量完全不同的感受。
“工具人手,我会尽快准备。钱财用度、车马费用,我也会先期支付。总之就是越快越好。”
…………
…………
与此同时,南安的某处荒地上,赵四等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盯着远处正在忙碌的人,也有几个不怀好意地走过来,一看都是流氓,也没有过分撩拨。
赵四看不懂这些人在干什么。
这是一片很大的荒地,人烟稀少,但是附近却有不少小房屋。
荒地中有一条小河,小河的附近挖的到处都是水坑,很多地方坑坑洼洼的。
这些水坑的上面,浮着一层黑乎乎的东西,有些水坑中还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气泡。
水坑中,横放着许多的木头片,那些黑乎乎的浮在水面上的油脂被收拢在一起。
或是靠手捧着罐子将飘在水面上的黑乎乎的油脂收集到木桶中,或是将那些浸润了很多黑油的木头片归拢到一起。
附近还有不少人仍旧在挖坑,水面上倒映着一股奇妙的炫彩,在阳光下出七色的光泽。
小溪附近的水坑显然都是人工挖掘的,靠着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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