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赢若木 北狄之地(1/3)
(一)
晨光渐浓,葛伯城内与夏都安邑城相比却显得有些清冷,甚至带著一丝寂寥。这里的冬季来临的很早,往往立秋月份的时候气温就已经转的很冷。马上就要迎来又一个寒冬,大家早早的就赶往城外劳作,为下一个冬季储存食物。
一支为数约五十多人的队伍于破晓时分,就已经从城内出发。一路轻骑,赶往郊外的刑场。
葛伯国君侯赢成子的二世子赢诺雪抱着个孩子策马置身于队伍中间。这个孩子正是他最亲的弟弟赢若木,也是葛伯国的三世子。
赢若木满心焦虑又有些兴奋难耐。这是他第一次见识行刑的场面,过去因为年纪小,父兄都不让他见识这血腥的场面,如今他已经年满九岁,是时候该让这个未来的男人也经历一下锻炼了,也就不再阻拦。
这一行人足足走了有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刑场。
死囚很快就被押送到位于一座小山丘的刑场上,身体斜靠在一堵土墙边上。斩首的刑法已经一切就绪只差传令官的一声令下。刽子手的手上把持着明晃晃的大刀,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
葛天氏一族的三兄弟并排站在一旁,大世子赢廉飞在一旁嘀咕着:“他一定是个誓死效忠那个‘塞外蛮王’甲子的蛮族夷人。”
然而眼前这个待砍头的犯人却是削瘦枯槁,身材矮小,手脚都被紧缚在身后。静静的等待着死亡,没有一丝的反抗。他衣衫褴褛,在寒冷中形成的冻疮,脓疮四溢。这与赢若木从那些传说故事中听到的和想象中的蛮族人形象完全不一样。
家中年迈的老奴子罂时常给赢若木这些年幼的孩子讲故事。赢若木回想起曾经子罂讲述的故事,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这些蛮族夷人在故事中都是些生性凶残蛮狠,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之徒。他们和长城外的荒林野兽、孤魂野鬼为伴,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不多时,赢成子已经将死刑的命令第一道“备”下达给了传令官。
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寒风中人马喘息呼出的口气在这清晨的空气里交织成了一团团的白雾。
墙边的人犯被押上刑台,绑到了行刑台上砍头的矮木桩上,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赢廉飞和赢若雪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但也有些背脊发凉。连拴在一旁马桩上的马儿也有些站立不安,不断的嘶叫着。赢若木则站立在哥哥们中间,努力想要装出九岁孩童所没有的成熟和镇定,彷佛眼前一切他早已司空见惯。但是显然当他看着这个无助的老人被砍头时,心里不由的有些难过,怜悯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微风吹过山丘上插满的旗帜,飘扬招展。旗帜上画着形似舞蹈的小人的“葛藤”是葛天氏一族的图腾,外族人也称之为“勾曲萌生的草木”,而调皮的孩子们则喜欢把他叫做“人参娃娃”。
赢成子神情肃穆地坐在观礼台上,满头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他整齐的胡须里已经有几缕白丝,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还要老些。
赢若木望着父亲此时此刻那严酷无情的脸颊,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会在床前烛下,给孩子们娓娓道来那远古传说故事的慈父,而更像是老奴子罂蛮口中所描述的那个残酷无情的蛮夷部落之王。
瑟瑟的寒意里,赢若木似乎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着什么。接着便听到父亲下达了死刑的第二道命令“誓”。两名军士把那衣衫褴褛的老人摁倒在刑台上,头硬硬的撞在坚实的木头上,看上去都有些生疼。
赢成子早已换上礼服站了起来。他的养子羿风在一旁立刻递上一口宝剑。这口宝剑叫做“舞天”,剑身狭长,还没有成人的手掌宽,但是却比一个普通人还长。是由上古仙人遗留下来的玄铁锻造而成,颜色有些泛着青绿。世上没有任何东西比这柄剑看上去更加柔美而锋利。
赢成子拔出了宝剑,将剑鞘交还给了羿风,然后双手擎剑,开口朗声诵读着那千古流传的誓言:“吾以吾族之血脉,先祖之舞,拯救汝于冰雪,赐汝致死,化为葛草,重渡劫难。”语毕之后,他将长剑双手高举过顶。
赢雪诺凑近了小若木,低声说道:“别怕,很快就会过去了。”
赢若木虽然有些紧张,但也依然忍耐着没有把头藏到哥哥怀里,因为他不想让父亲觉得自己是个懦弱的子弟。
父亲的誓言一完,就意味发出了第三道行刑命令,也是最后一道“斩”。“备誓斩”是葛天氏一族处死本族人的一种仪式。
行刑台上的刽子手利落地砍下了死囚的首级。鲜血溅洒在地上,染红了整整一片土地。马桩之上,一匹马嘶声跃起,似要发狂乱跑。
赢若木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淌在地上的血迹,地上的土壤像是饥渴的婴儿啜吸着鲜血,在他的注视下迅速印出了一大片红色的土地。
羿风从葛伯手里收回了宝剑,重新归入鞘中。他是个身形精瘦,肤色黝黑的少年,年纪和赢诺雪相仿,是有穷氏一族的后人,自小就被以“质子”的身份扣押在葛伯国,并由葛天氏一族抚养长大,被赢成子收养为义子。他是有些大大咧咧的人,但对什么事情都兴致勃勃的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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