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斯基声音异常浑厚,颇有深厚的美声功底。音量也是大的可怕,几乎从嘴里飚出去一圈儿肉眼可见的声浪。
喝了酒的人说话声音都大,斯基又是练声出身,这一嗓子吼出去,偌大的广场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斯基彪悍的发言震惊到哑口无言。
“老,老娘?”霍普地表情很夸张,战战兢兢地试探着问道:“那,那您不还是身上有残缺吗?”
斯基猛一转头,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里真的亮起了两点火光,情绪激荡之下脱口而出一句东北口:“咋?兴女的叫老子就不兴男的叫老娘是不?是不是我还得把裤子脱了让你们一人捏巴上一下你们才相信我是男的?”
“信了信了……您是纯正的男的。消消气,消消气。”霍普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连屁股上沾着的灰都来不及拍一下,安抚着斯基的情绪。
斯基一屁股盘腿坐在地上,拽过霍普一碰杯:“是朋友不?是朋友就干了,干了我就原谅你。”
“行行行,干了!”霍普举起杯子和斯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心说他刚才还挺有礼貌的,怎么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评价一下斯基现在的行为状态。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歧视,喝酒喝多的东北人基本都这样……
时间逐渐转入深夜。和斯基这种酒量低下的人不一样,大部分的战士虽说够不着千杯不倒,但能征善战一般也就意味着能撑善灌。就连不少女性战士的酒量都比斯基这个大老爷们要高。
对于斯基来说让他耍酒疯的量,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一个稍微有些晕乎,正好能放开自己的程度。
在到处弥漫着食物香气和麦酒香的广场上,这些兴高采烈,情绪被数量正好的酒精催化后饱满高涨的战士们唱起了荒腔走板却感情真挚的歌谣。会乐器的战士拿出了自己的竖琴、笛子,为他们演奏出并不美妙,但却如同天籁的音乐。
“北方的少年阿提亚,偷走了师傅的长枪~
带上那幼稚的憧憬,追寻龙所在的方向;
西方的法师卢比纳,打开了禁忌的古籍~
愤怒的魔法学院长,将他逐出了这地方;
南方的英雄萨卡提昂,独自于酒馆中买醉,
望着紧握的利剑,回想起火焰中的故乡~
东方的国王私生女,美丽的人儿希丝缇娜,
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开始了自己的流亡~
少年啊渴望着美名,美人啊渴望着归宿,
法师啊渴望着还乡,英雄啊渴望着仇偿~
西多贝伦城的告示,诉说着城主的悬赏,
那条作恶的魔龙,就居与斯托巴隆山上~
四人命运般邂逅,举杯在酒馆“隆德尚”,
谈论着美名与荣耀,谈论着复仇与宝藏~
马鞍与毛毯已备齐,少女也着上了戎装,
怀揣着希望的四人,走向巨龙的方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沿途清剿了匪徒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村民笑着送上路
互扎伤口的冷夜,花海中醒来的黎明
鱼脊般的山路上,亦有车辙的痕迹
强大的恶龙海德瑞尔,身体坚硬如城墙~
口中那灼热的烈焰,肆意地融化了戎装;
撸莽少年被利爪打翻,法师无力举起魔杖,
疲惫无比的英雄,拄剑立于大地之上~~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死亡之刻降临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谁赐我勇气与希望
东方天际渐白,巨龙震动羽翼
骸骨堆积的影响,印入勇者的遐想
卢比纳吟诵绝响,焚烧身躯成火墙
阿提亚献上心脏,复苏了嗜血的魔枪
萨卡提昂的怒吼,寄灵魂与愤怒精灵
王室血脉的引诱,让巨龙重降于大地上
烈焰之墙阻龙息,少女被利爪追逐
承载着意志的勇者,投出了诅咒的长枪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巨龙在原野陨落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东方的天已亮
是谁在流逝间,传唱着歌谣
各色的英雄啊,都有自己的道标~”
“这歌是……”斯基半闭着眼睛询问坐在旁边的霍普。
霍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据说是一位吟游诗人根据一段真实事件改编的,一位满身旧伤的中年战士向他讲述了这一段经历。之后,他将这段经历改编成了诗句,以‘索尔’的名字四处传唱。不考虑真假,倒还挺好听的,在无底深渊里很有名。”
“哦……”斯基点了点头。这首歌的唱词让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令他很是怀念。
当唱歌已经不足以表达感情时,这些战士们围着火堆跳起了热情的舞蹈。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每个人的动作都是随心所欲的即兴发挥,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协调。
看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