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1/2)
及至清爽斋,已近深夜。
翠烟绛紫二人见诸人无恙归来,心喜热泪,诸人又少不得一番苦劝才罢。
绛紫见着李青云,心中怨怼,一股脑儿全喷发出来,怒嗔道:“怎么你兄弟刚死,你又来了,有何居心?”
李青云一愕,再是一礼,“我弟素来轻薄放诞,**无度,致使姑娘和叶兄弟受伤,实在过意不去。然我虽为长,其性与之必不同也,想必姑娘亦是知晓的。况吾之心性粗野,不喜官道,故拜辞父上,流连山水。恰逢叶兄蒙难,于道于义,自当帮扶。故随白姑娘来之,非为恶也。”
翠烟忙拦住绛紫快嘴,歉意深深,“婢子无知,还乞见谅。”
绛紫一脸不甘,“姐姐便是这副好性,也不管自己身份。”言罢,气冲而去。
翠烟一面歉然,亦急身追去。
白檀见着李青云,道:“也不想绛紫妹妹性子刚烈,你也莫要见怪才是。”
李青云自然道是无妨。
白檀将众人安排好后,白檀独自站在走廊上,透过漆黑竹叶的缝儿,看着清冷残月,若有所思。
“白姑娘,夜色再好,也得顾及身体才是。”李青云说着,将一件白狐大氅披在白檀显得单薄的身上。
“多谢,我不惧冷。”白檀将披风取下,送回至李青云手中。
李青云一笑,“白姑娘可是修炼的寒玉心法?”
“略有相同。”
“哦?在下愿闻其详。”
“师尊有令,不可外说。”
“既是如此,倒也罢了。”
两人一时无言,想必各有所思罢。
白檀道:“公子深夜不睡,可是不习惯?”
“这里清幽,自是极好的休息地,只是心有不定,出来走走,又见姑娘独自赏月,便想一起,倒也好说说话,权当解闷亦未为不可。”
“公子想说什么?”
“自然无关紧要之事,比如,想问下这清爽斋可是令堂所建?”
“家父早年小居之地,倒也算不得什么。”
“哦。”李青云特往回一瞧,见中堂香案上烛火闪烁,面有诧异,又道:“想必令堂是极喜刀剑的,就凭堂中一把断刀,就让人心生凛意。”言毕,只是一眼,便察觉到了白檀隐藏的痛苦之色,也不说出,只是静待其言。
白檀微顿,并未面露苦痛之色,低声道:“家父只是一名迷途的刀客,这段模糊记忆我也不记得了。”
李青云少不得又是一番道歉,白檀也只道无妨二字,其余的并不愿多言。
李青云轻开又合金扇,在手中敲了敲,道:“在下有一疑虑尚未解惑,不知白姑娘可有兴趣一听?”
“愿闻其详。”
“我观令堂断刀,寒气凛冽,与昨日叶兄手中黑剑给人的感觉有些相似,却也不尽相同,不知为何?”李青云言毕,又见白檀似有痛苦状,待欲问时,倒是白檀先说了。
“家父的刀并不与叶公子的宝剑相似,只是旁人错觉罢了。”
“哦?可有一说?”
“我也不究其理,只是感觉罢了。”白檀心内也甚是纠结,自从她第一次看到那把剑时,便是心内寒凉,像是浸入灵魂一般的冰冷。她从来没见到一把剑能给人带来灵魂深处的震慑,却又亲眼见到叶逸风执此剑的疯狂与可怖,仿佛每杀死一个人,都像是在汲取着灵魂时那充满快感的心底尖啸。
“想是姑娘心性敏锐,与我初识此剑感觉倒是一样。”
“以前倒也没这么厉害,可是,昨日那场屠杀,我的灵魂都在波动,这种感觉实在是惊悚惧极,怕是那些近处的人,都无法自我支配意志了吧。”白檀说着,面部都抽搐了起来,仿佛那种慑人魂魄的尖啸还在心底回荡。
李青云见此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又歉言:“倒是在下的过错了,好好地惹起姑娘不舒服,实在愧疚。”
白檀自言与他无干,便是不提,这种感觉也不会就此消失。
李青云眼顾四下,道:“深夜清冷,姑娘早些睡吧。”
白檀也觉有些疲累,又道李青云早些歇下,自己便退去歇息去了。
李青云自是随即离去。
静养数日,叶逸风已然醒转,恢复的也有七成了。而内伤通过李青云帮忙运功疗治,也无大碍。
“翠烟姑娘越发勤快了。”李青云见着翠烟和绛紫从一大早忙到现在,也不曾歇下,想来这午饭必是丰盛可口了。
“倒是翠烟姑娘有心了,见着叶公子醒转,就亲自操劳起来。”白檀同着叶逸风等人从房中走出,这林中空气清爽,吐出体内浊物,舒适非常。
翠烟见叶逸风从房内走出,忙擦拭微红的纤纤玉手,也从厨房内走了出来。见叶逸风气色也好了许多,甚喜,乐道:“公子终于好了,倒是劳烦了白檀姐姐和青云大哥、伏令大哥不计辛苦的日夜照拂,我也没什么本事,只能做些打下手的活儿。”
“翠烟姑娘的用心,在下自然是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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