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1/2)
时间退回昨晚:
话说着叶逸风等人离去不久,翠烟见绛紫已安睡,小智又说是去一处白天未去之地,而哥哥恰好不在,正是恰当,还邀请自己前往,因身懒神乏,便随他一人去了,只叮嘱着早回,心下又叹,小小年纪,又跟着叶公子这般冷性人,孩真童趣全然抑制住,又联系自己种种,不免暗自垂泪。夜当月中,一人独坐门前,思绪茫茫,不过以往之事,倒无需赘述,唯心有一结,尚未能解。恰如万千儿女情长之事,易进难出,情之所系,却无合处,生出这多般痴男怨女,亦笑情之所使,人之理性无几,以情度事,终致人情俩散。嗟叹世间情事,分分合合,恰如这当空夜月,圆者少,缺者多矣,甚有无月夜云蔽者,昙花未现已谢。云云此类,无不以精神之寄托为真,生活相趣为实,真感情是也。
正当翠烟自笑命无此缘时,村现黑衣数许,行动敏捷,翠烟心有意识,起身返屋,因方才刘定宇自言有事离去,小智又贪玩未归,不免慌乱,然此刻屋内无人,自己身形羸弱,无法负重,见木窗微开,往外一探,是一陡坡,坡下漆黑,尚不可见。实无奈何,便想唤醒绛紫,无有反应,又隐约听见四下脚步声渐近,心内无着,只得一个劲儿的摇着绛紫,连话儿也说不出来了。稍刻,夜风袭来,透过那矫健的黑色影子,直沁心肺,五脏吃冷,目顾四下,黑漆无助,影子生寒,直袭而来。惊惧之间,见一人闯入其间,与三五个夜行刺客拼斗,翠烟定目,才在混乱之中见着解围之人乃是刘定宇,心下一骇,不想此人亦是功夫好手,当真隐藏颇深。当下亦不多想,将绛紫挪腾下床,之前给其服下的催眠药当真药性厉害,这般情景依然无知无觉,若是人生一世,痛苦之时服用此物,倒可消磨时间,暂却痛楚,亦不管药物之毒,总比摧心伤肝之不如意事好过来些。可还未挪腾几步,便被刘定宇一手一个破窗而出了。夜行刺客见窗下不知几深,亦不敢随意跳下,只好作罢。不些时,整个清乐村烈焰熊熊,却也未能燃起多大烟火,数个时辰便燃烧殆尽。
清晨梦易碎,偶有野歌生。意识细辨之下,听得真切,那歌者音如洪钟,亲和自然,且听得那人歌曰:天刚蒙蒙亮哟,阿哥来砍柴哟,路有野花香哟,阿哥想柳妹哟,采花送阿妹哟,阿妹莫生气哟,碎花打阿哥哟,阿哥心慌慌哟,猛踩碎花花哟,阿妹笑我傻哟,阿哥就是傻哟,也爱我的阿妹哟。
叶逸风听着此歌,心内不由一笑,可笑声未断,便引得一段忧愁,忧愁撕裂成剧痛,催促着将他拉回清醒的世界中。新伤旧病让身体的愈合速度缓了许多,叶逸风也不想动弹,一个人静静的望着房顶,眼神里的深邃看不出心思何想,任凭时间无声息的消失,直至垂钓叟端着一碗饭食过来,沉闷的气氛稍有瓦解。
垂钓叟面色和祥,看着叶逸风的气色好了不少,心喜的一番夸赞:“少侠,你的身体很棒,伤病好得很快。”
叶逸风对自己的身体无不了解,对于垂钓叟的好言,只是道以感谢。
垂钓叟将饭食稳稳端在手中,用小勺一口一口喂之,叶逸风虽有尴尬,但略去腹中饥饿不说,就是动下手都是费力,也只有在垂钓叟的服侍下慢慢吞咽稀粥。
垂钓叟一面亲侍饭食,一面吩咐着道:“待会把粥喝完之后,我继续给你换药。”老叟精神矍铄,身体硬朗,这些功夫活使用起来颇为熟稔,叶逸风昨日便有感受,非一般之人不可如此。
叶逸风此时也无言语表达心中感激,只有道谢相赠了。
垂钓叟一笑,“别前辈前辈什么的,就叫我垂钓叟就好了。”
叶逸风微顿,言语低哝:“垂钓叟前辈,倒不失品味。”
垂钓叟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看不出来,还有那么几分感觉。”
叶逸风微沉片刻,叹道:“我之心性,自知不明,何况他人乎?”
垂钓叟看着叶逸风,从第一眼见着便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心有尺寸,别人的故事未必要探究根底,侃侃而谈,只需大意猜测,旁敲侧击,引典寻理。若明之,则效果至。若不明,则罢了,多说亦无益。
垂钓叟道:“儒语有云:心有形也,性无形也。心为性也,舍性为心之柩。性无心不存,心无性不用;心统四端而兼万善,性在其中。性随心中之神,妙合而凝,感而遂通;此喜怒哀乐爱恶欲之所由生。故有视听言动于外以接物,爱憎取舍于内以自私。以我鄙见,以心明性,心本固正,暂有疑雾,无需忧也。”
叶逸风默然无言,心性之本,自己又何曾明白?孰对孰错,心无定性,又岂敢放任偏向一方?只能独自在微妙的平衡中痛苦挣扎。
垂钓叟也不知叶逸风能否听懂,待食毕,取药敷之,叶逸风疼痛一过,酣然睡下。
翠林息声,唯有的响动都是微微的低吟和走动时碾碎落叶的噼啪声。
“翠烟姑娘可好些了?”刘定宇刚替翠烟绛紫敷了些草药,脸上及身上的几处血痕也止住了血,只是疼痛伴随着眼角泪光闪烁,越发惹人怜惜。
翠烟不敢过分动作,微微言道:“比之前好多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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