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庆刚回到客栈,韩掌柜便迎面上来道:“小官人,他们三个已经被送去城外军营集训了,行李也搬去了武学。”
李延庆愕然,不是二月初十才开始集训吗?怎么提前了。
“他们要集训多久?”
“好像一两个月吧!具体我不太清楚。”
李延庆一阵头大,他还有好几件事要和大家商议,没想到他们就这样被隔离集训了。
无奈,李延庆只得摇摇头向楼梯走去,走到楼梯口,他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对掌柜道:“如果我想在外面租房,怎么认定等级?”
韩掌柜笑道:“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不过小官人的解元就是一等户,可以住五间房,还免税免役,这就是读书人的好处啊!”
“这件事一定要自己亲自办吗?”
“这种事不能亲自办,必须找牙人,你付佣金给牙人就是了,认定一等户要一贯钱,官府抽两成牙税,你等会儿把举人文证和钱给我,我来帮你办妥。”
“那就麻烦掌柜了!”
李延庆上楼去了,掌柜在后面喊道:“小官人若想租房子,我再给你找个宅房牙人!”
“谢了!”
.......
没有了三个好朋友,李延庆独自一人在客栈也索然无趣,他见时间还早,便雇了辆牛车再次出门了。
在汴京,雇辆牛车就像后世坐出租车一样,满街都是牛车、驴车,招手即停,非常便利,而且价格很便宜。
大约走了一刻钟,李延庆又回到了上午来过的大佛寺,这时,牛车在一条巷子前停住了,车夫指着巷子笑道:“这就是二槐巷,前面还有三槐巷、四槐巷,一直到九槐巷。”
“多谢了!”
李延庆摸出十文钱给了他,笑道:“要不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我等小官人没关系,但我要说清楚,过一刻钟再加五文钱,过半时辰我就不等了。”
“我很快就出来。”
李延庆走进了巷子,这一带是公租房集中之地,大部分人家只能住一间屋,使得小巷内人口爆满,十分嘈杂吵闹,到处是一群群奔跑的孩童,几次差点撞着了李延庆,妇人们在门口忙碌地做晚饭,
几天前刚刚下了一场雨,地上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和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使李延庆皱紧了眉头,父亲怎么会选这么一个地方?
李延庆一直走到底,最顶头是一户私宅,大约一亩地大小,种了一棵大槐树,象伞盖一样笼罩院子上空。
大门虚掩着,李延庆推门进去,里面是另一番热闹景象,五六个孩童蹲在地上斗草,院子四周是一圈屋子,被分割成七佑见她为人贤惠,而且很守妇道,便将她撮合给了李大器,她从此便死心塌地地跟了李大器。
这几天杨秀颇有点紧张,她听大器说,延庆很快会来京城,虽然大器再三安慰她,会给儿子说清楚,但杨秀怎么也想不到,大器还没有来得及给儿子说,延庆就上门了。
“延庆,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汤记客栈,杨姨去过吗?”
“我没有去过,但听你爹爹说起过,不怕你笑话,我来京城大半年了,就在周围这一带活动,别处都没有去过,哎!你爹爹太忙了。”
李延庆喝了口水,又打量一下房子道:“这里居住条件太糟糕,我已经托人找房子了,明后天把房子定下来,你和爹爹就搬过去,当然,如果杨姨愿意,也可以去汤阴老宅居住。”
杨秀慢慢低头,眼睛有点红,她心中着实感动,延庆居然让她去老宅居住。
“多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和你爹爹一起,他一个人生活,没人照顾不行。”
“也好,我明后天就把房子租下来,杨姨就先搬过去。”
杨秀犹豫良久,“还是....等你爹爹回来再说吧!”
李延庆便不再坚持,既然杨姨来京城已经大半年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几天。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我爹爹回来后,让他来汤记客栈找我。”
李延庆随手将一锭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他对父亲着实有点不满,就算请个丫鬟婆子,也不至于穿戴得这么寒酸。
李延庆走了,杨秀望着桌上的一堆财物呆,这时,她弟媳偷偷溜了进来,异常兴奋道:“秀娘,大器的儿子出手阔绰啊!这银手镯足足重三两,还刻有牡丹花纹,至少值三四千文.....”
她忽然张大嘴,望着桌上的银子和金簪呆住了,半响她才惊叹道:“我的娘诶,秀娘,大器不穷啊!你怎么说他是个穷书生?”
杨秀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从来不问,我.....”
“秀娘,你是在故意隐瞒我和二郎吧!”三娘大为不满地瞪着她。
“我真的不知道,三娘,我怎么会隐瞒你们。”
“那就是他在故意隐瞒你!他儿子居然还有黄金,天啦!这上面是宝石吧!我还是一次见到,这是二十两银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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