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小试（1/2）
( ) 一曲歌罢。
有人开始鼓掌，我扭头一看，略略失望，并不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个耄耋老者。
“师傅，你怎么来了？”我问。
谭叟道：“怎么，不欢迎？”
“非也，非也，您来做客，我当杀鸡宰鹅以奉之，您也不提前通知，我也没有做任何准备。”
“去西牛贺洲的五庄观转了一圈，回来时听到一阵美妙的曲子，以为是崔璀弹给他的相好呢，不成想是你小子发春了。”
“师傅，我要人参果！”
“下次带你去，人参果必须现摘现吃，离开枝头片刻就不新鲜了，失去药效。”
“师傅，你分明是用《西游记》蒙骗我。”
“小子，不就是区区几颗草还丹吗？我现在就带你去！”
“得遇如此师傅真是九生有幸，这是几辈子当和尚才修来的福气……”
“不对，小子，你这是在激我啊！我差点就被你的节奏带跑了……我实际上是来拷问你的，差点让草还丹把我带到西牛贺洲……”
“拷问？在师傅面前我就像刚出生的婴孩一样光溜溜的，没有任何的秘密，还拷问，好像大刑伺候我才招似的……”
“好吧。我问你，你的曲子里是不是有个女人？”
“曲子是《凤凰于飞》，当然应该弹给女人了，并且是如花似玉的女人。”
“她是谁？”
“这个没有具体的人物，可以是杨玉环，可以是赵飞燕，也可以是嫦娥姐姐、惊鸿仙子之类，她就坐在对面，三尺距离。”
“这个人物确实坐在你的对面，但是她肯定真实存在，如果只是虚构，就不会弹得如此深情。说实在，真看不出你还如此多情。她是谁？”
“这个，师傅，这是琴技已臻化境的表现，物我两忘，无关深情吧……”
“不说就不说吧，我也是纳闷了，你身边花团锦簇的，怎么还不知足，还有其他的想望，那个晓月不错，崔跖也不错，晓天更不错，还满足不了你的各种口味？有大有小，有人有兽，还是不伦的师生恋，要多刺激有多刺激，你的胃口真不小，快赶上我那个弟弟谭鼋了。”
“我和徒弟们没有男女那方面的关系，你这以谭鼋之心度我君子之腹，实是冤枉好人。”
“开始狡辩了，不过越狡辩越暴露你的心虚，不知你在永新市的妻子知不知道你是如此浪漫多情……”
“你……你……还知道我永新市的妻子？”我心中骂了一句娘。
“我用你一根头发就能检测出你所有的信息，我能知过去，通未来，不过，看样子你想的并不是她，不会是那个叫柳鳞儿的妖精吧，她可真够骚浪的，我弟弟谭鼋最喜欢那个类型的，也传染给你了，不过世人谁不喜欢那个类型的，我看她一眼，也想变成少年郎……”
“师傅，我给你介绍介绍？”
“你少阿谀，休想岔开话题，我只想知道你的那个永新市的妻子知道你背着她去偷腥，会不会把你给……骟掉，呼呼哈哈。”
突然，一股渺渺的酸酸的爱恋之欢袭上心头，我差点落下几滴辣辣的眼泪。
“你的琴是不是名叫‘见龙’？”谭叟将我的思绪引回到当下。
“您怎么知道？师傅您老真是上通天文下懂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啊！”见缝插针拍马屁。
“这见龙琴可是一把诛神灭仙的神兵利器，一说是伏羲大帝所造，一说是轩辕黄帝所造，据我考证，乃假托上古大神之名实为商周间的作品，最有可能出自姬昌之手，本是一件非凡的乐器，后来几经驯化，成为以降妖伏魔为己任的应龙会的镇帮之宝，为历任党魁的信物，徐福、张角、钟馗、燕赤霞等为该组织的著名人物，现如今，会用见龙琴的人已经绝迹，俗人只能用它去弹些《玉树后庭花》、《凤凰于飞》等淫词艳曲儿，痛哉，悲哉，惜哉！”
我邪邪一笑，“师傅，我会弹奏《炼魔引》。”
谭叟脸色微微一变，“你来弹一阕试试。”
古琴轻轻铺在桐木长几之上，龙涎香烟袅袅升起。
我吐纳一番，摆好架势——
轻轻一剔，琴声的涟漪以我为圆心缓缓向四周扩散。
谭叟先是像一只慵懒的猫头鹰，闭目养神，随着节奏的渐强，他开始像鲇鱼一样随着我指尖的舞蹈扭动起来。
我逐渐将他引到黑暗、幽深、粘稠的汪洋中。
他沉浸其中，此时有一个叫秋蜉蝣的女子翩翩而来，像皓月一样光明，他不禁伸出双臂，伊人便像落花一样向他的怀抱飘坠……
我此时转向第六弦，爱情毁灭，进入到屠戮阶段，秋蜉蝣突然飞花碎玉般散去，随之万道蛭形寒光齐发，密密麻麻、重重叠叠向他射去，其刚一遮眼，铮铮之声大作，他的盔甲已是千疮百孔，想要逃离，却寸步难行。
这个皮糙肉厚的怪物，想要嘶吼，却完全被锐利的琴音压制了，细密的蛭光虽然穿透了他的外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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