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恨莺声似故山(二)(2/3)
道还想着让青遥公主嫁去东越?”
“你既然如此宝贝你的妹妹,何以舍得利用她来实现你自己的野心?”
“你是不是还在觊觎东越的王位?想杀了东越仲奕?”
“你信不信我从蒙卞屋里找些蛊虫来喂你吃了?”
“世子是你亲哥哥,你为何要如此对他?他原本就身体病弱,再……”
猝不及防间,延羲低头吻上了阿璃的嘴唇。
阿璃茫然不知所措,睁大眼睛,却只能看见金红的火光,在延羲微微颤动的睫毛上闪闪,仿若朝阳云霭间的点点碎光,人心智。
阿璃回过神来,猛地推开延羲,脸涨得通红,“你在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延羲有些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梢,唇边的笑意近乎邪恶,又带了些许讽刺的意味。
阿璃说不出话来,拿袖子使劲擦着嘴。
延羲慢慢躺下,左手枕于脑后,平展着,曲着,右手随意地搁在额前,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幕上的繁星,自言自语地说:“终于安静了,真好。”
阿璃嗖地站起来,往延羲的上狠狠地踹了脚,“明天早,我就是捆着你上也要带你回陈!”说完,走出院子,消失在黑暗的树林间。
第天清早,晨曦微露,阿璃从树上翻身落下,深吸了口气,快步走向蒙卞的草庐。
蒙卞已经起,在院子里摆弄着口坛子,看到阿璃走来,匝了匝嘴,说:“昨晚让你睡屋里,你却偏要跑到林子里去睡树上,看你的脸,肯定没睡好吧!”
蒙卞哪里知道,阿璃没睡好并不是因为睡在了树上,而是翻来覆去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这是什么?酒?”阿璃岔开话题,指着坛子问。
蒙卞小心翼翼地把坛口用油布封好,“不是,蛊虫。”般养蛊的办法就是将各种毒虫集中在同器皿之中,任其互相袭击与吞食,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即毒虫之王。
阿璃听“蛊虫”字,不由自主倒退步,“我去看看风延羲。”远远绕过蒙卞,快步走进屋里。
屋的榻上,延羲正盘而坐,闭目运功疗伤。
阿璃打量着他,发觉他的脸已然恢复如常,周身真气盈动,不由得暗暗担心起来。
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带着他北上,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刺他刀,只不过这次,得挑个血少的地方……阿璃的目光在延羲身上游移了阵,突然停到了他的嘴唇上。因为真气转,那两片弧形优美的嘴唇此刻看上去红润滴,敛去了平日里轻蔑嘲讽的锋利,只余下抹嫣然的柔软。
昨的幕再次浮现脑海之中,阿璃霎时心如鹿撞,脸红得如同天边的火烧云。
延羲缓缓睁开了眼睛。阿璃猛地扭转身子,背对着延羲,撂下句话:“我们马上出发回陈,我在院子里等你。”话音未落就抬脚出了门。
院子里,蒙卞正抱起封装有蛊虫的坛子,轻轻放入院子中间新挖出的洞里。
骤然间,坛子里发出剧烈的响动,仿佛有物体拼命地撞击坛子的壁。蒙卞的脸变,伸手摸向坛壁,闭目感应了片刻,蓦地转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阿璃。
只见阿璃脸发白,只手捂着口。
蒙卞放下坛子,走到阿璃身边,“你身上怎么会有主仆蛊?”
阿璃扬起睫毛,神中有些疑,“主仆蛊?这个蛊叫主仆蛊?”
“你既然被种了主仆蛊,怎么会不知道它的名字?”蒙卞不解地看着阿璃,继而目光又移到阿璃的身后,“延羲,你可知阿璃身上蛊虫的事?”
阿璃转过身,看见延羲立在门口,不等他开口,急忙说道:“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回陈。”
蒙卞说:“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急着走?”
阿璃答道:“是。”
延羲走到近前,问蒙卞:“这种蛊有什么特别之?可有解法?”
蒙卞看了眼阿璃,叹了口气,说:“主仆蛊是种子母蛊,顾名义,母蛊为主,子蛊为仆。子蛊旦种上,永无法解。这种蛊的养法已经失传了好几百年,没想到竟然……阿璃,你为什么要种这个蛊?据我所知,若非本人心甘愿,这个蛊是种不上的。”
阿璃垂目片刻,笑道:“为了活命,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抬眼看着蒙卞,“你说这个蛊没有解法?”
蒙卞点点头,“般的子母蛊,只要杀死种有母蛊的人,子蛊便自然也会死。可主仆蛊却是个例外。据古书所载,唯能令主仆蛊失效的就是血缘,也就是说,母蛊的主人不能将子蛊种给和自己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人,比如父子、兄弟。但同时,血缘也是令母蛊永生不绝的原因,如果种有母蛊的人死了,母蛊会自然转移到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那个人身上。不同的是,接受母蛊的血缘却不需要是直系近亲,表亲、远亲都可以,只要依次排出关系最近的那个人。比方说,如果母蛊的主人没有子女、也没有兄弟,那他死后母蛊就可能移到他的堂兄弟身上。这样计算的话,除非你杀光世上所有的人,否则没有办法完全杀死母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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