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回 肝胆相照（2/3）
当年也曾应征参军，和倭寇打过仗？”
天狼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都是陈年往事了，当年在下刚刚艺成出山，还没参加锦衣卫，途经南京的时候碰到那次倭寇在南京城外耀武扬威，一时义愤难平。当时任南京礼部主事的谭纶谭大人曾经临时征召了一些江湖人士出城追击倭寇，在下也是在那时在谭大人的手下临时效率过一阵子，后来倭寇被剿灭。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也都领了赏钱后散了。”
戚继光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本来如此，只是刚才凤舞姑娘所说，实在前两年朝廷也一直在做，曾经征调过南少林的僧兵与倭寇作战，也曾经重金悬赏，招募过江湖人士和倭寇作战。可是效果都不好，所以才会调我们这些外军的将领来浙江练习新军。”
天狼奇道：“我看那些倭寇，也不过是些武艺高强的剑客游勇而已。上次在南京城外的那些倭寇游勇，固然勇悍，但也不过区区数十人，我们上百江湖高手加上一些锦衣卫就将其全歼。南少林的僧兵固然数目未几。但应当也有数百，而且少林的罗汉棍阵天下驰名，难道还对付不了小股的倭寇吗？”
戚继光叹了口吻：“天狼兄有所不知，倭寇狡猾，时而疏散成小股四处劫掠，时而汇聚成数千甚至上万的雄师攻州掠县，而且还通兵法，懂战术。会诱敌深进，往年在宗礼将军率军来援之前。南少林的月空大师和天員大师曾经率僧兵助战，他们用的是铁条打造的熟铜棍，又把大号的铜钱铸造在棍中，是以一只铁棍重达四五十斤，配合着少林僧人过人的臂力和壮大的内功，只要打中倭寇的身材，则可破其盔甲与护体气劲，中者非逝世即伤。”
“二位大师带领的僧兵也是纪律严明，进退有素，与倭寇作战时都能结阵而战，只是倭寇狡猾，在一次的战斗中，派了伏兵穿上了我明军的衣服，从后面偷偷地接近僧兵，然后忽然出刀砍杀，僧兵促不及防，这一战中折损了三百多人，连带头的月空大师也壮烈战逝世了，此战之后，严嵩又在朝中隐瞒不报，反而说僧兵难以节制，与友军互相冲突，连抚恤也没有给，南少林一怒之下尽撤僧兵部队，从此不再声援平倭之战。”
凤舞勾了勾嘴角，冷笑道：“哼，严世藩那厮尽做这种事，他巴不得少林和尚逝世光了，这里好给他的魔教盘踞呢。”
戚继光叹了口吻：“奸臣当道，世道浑浊，至于那些临时招募来的江湖人士，则多是为了赏钱而来，这些人多是绿林盗匪，或是黑道豪强，本就难以管束，要让他们短期内与小股倭寇作战还可以，但要是长期按部队那样练习，按军法行事处分，则是一万个不愿意，上次胡部堂曾经也召募了两千多这样的江湖人士，成果呆了没三个月，基础上都散了，所以此事也不可行，胡部堂这才无奈，从外地调军调将来东南。”
天狼算是完整明确了，他点了点头，扭头对凤舞说道：“凤舞，你的伤太重，这回就先在胡部堂的大营里养伤吧，我跟戚将军往一趟义乌，回来后再找你。”
凤舞的嘴唇高高地嘟了起来，她显然不满足天狼的这个决定，可是刚要开口，脖颈处一阵牵动，又是剧痛，只能咬了咬牙，说道：“那你速往速回吧，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天狼转头对着戚继光说道：“戚将军，那我们这就先回胡部堂的大营吧。”
三个时辰后，杭州城外的雄师营地，灯火通明，来往巡逻的军士们鱼贯而行，而中军营帐外，树着一面大旗，上书斗大的一个“胡”字。
一位年约五十，面相威严，鹰鼻狮口的老者一身大红二品朝服，端坐于中军帐内，他的眼睛不算太大，一直微微眯着，但偶然的一睁却是神光闪闪，有一番慑人的威严，而高高的鼻梁挺起了他如鹰钩一样的鼻子，鼻翼的两侧两条深深的法令纹让人印象深进，随着他面部肌肉的抽动，这两条法令纹也是不停地扭曲着，不怒自威，自有一方统治一方的枭雄英雄的霸气。
这位老者态度严肃于帅案之后，手里拿着一份塘报，凝神思考着什么，而在他的眼前，徐文长和俞大猷分左右而立，一袭青衣的徐文长已经没有了白天在杭州酒楼时的那副狂傲，低头束手，神情甚为谦恭，而俞大猷更是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外面的巡夜打更军士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天干物燥，各营注意防火。三更!”
老者的眼皮微微地抬了一下，把手中的塘报放到了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吻：“大猷啊。三更了吗？戚将军和我们的贵客还没有到？”
俞大猷正色回道：“部堂大人，戚将军的部下一个时辰前就由副将带回了，可是现在戚将军还没回来，会不会那人真是倭寇，而非天狼呢？”
胡宗宪不动声色地对着徐文长问道：“文长，依你之见呢？”
徐文长微微一笑，缓缓地说道：“依学生所见。此人必是天狼无疑，若是寻常倭寇，断不至于如此镇定。而戚将军摒退左右后，堂中并无打斗，戚将军却让手下先行撤回，那显然此人拿出了什么信物。是友非敌。学生认为，此时此刻的杭州城中，除了天狼这位锦衣卫，无人有此身份和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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