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回 驱虎吞狼（2/3）
供给我东南的新军。”
天狼心下舒坦，大笑道：“如此一来，倭寇也不足为虑了。”
胡宗宪的脸色一变：“不，天狼不要过于乐观了，那汪直垄断了海上的贸易，和佛郎机人也是生意做得很大，据我的情报，他每年卖到日本给各个大名的洋枪就达上万杆，大炮数十门，自己的船队也多设备了大炮，海上作战，大型战船全靠大炮。一炮打中，即可让那些只能载数十人的小型战船沉没，威力非同小可。”
“所以我军要想在海上与汪直作战，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筹备。至少要十年，有鉴于此，我们才制定了方略，想措施要让倭寇上岸抢劫，然后靠着新编练的部队在陆上消灭这些倭寇主力，没有了人，光靠着大船，也是无能为力的。”
天狼正色道：“部堂大人所言极是。您说了这么多，卑职对于东南的情况已经心中有数了，不过刚才徐先生只说了其一。还有第二第三吗？”
徐文长微微一笑：“当然，这第二嘛，恐怕还是和那些东洋的领主大名有关。这些人也是野心勃勃，想要进侵中原，尤以萨摩藩的岛津氏为甚。此外肥前肥后的大友家，平户的少贰家，这些九州岛上的大名，都是倭寇中凶猛的日本游勇的重要起源，他们大概也不想汪直一家独大，垄断全部海上贸易，以后无论是到我大明抢劫还是购置火枪大炮。都要受制于人。”
“汪直的基地在萨摩藩的松浦津，而徐海，陈东，麻叶之流更是这些日本大名的狗腿子，完整受制于人，所以扶持陈思盼。萧显一伙，只怕也是这些东洋人的意思，汪直和徐海虽跟其有仇，但也不敢公然翻脸，所以盼看假手我们明军官军做这事。”
天狼点了点头：“徐先生所言极是。这些倭寇固然看起来耀武扬威，但本质上不过是东洋人的狗腿子，若是没了那些凶猛善战的东洋武士，光靠着一帮沿海渔民当海贼，也不可能形成今天的声势，所以日本人的命令他们是不敢不听的，既然如此，我们假如扶持气力稍弱的陈思盼，往和汪直作对，是不是更好的选择？毕竟让他们掐起来，比让一家独大要来得好。”
胡宗宪摆了摆手：“这个方案本官不是没想过，只是我们现在跟汪直还有的谈，跟那陈思盼却是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当年陈思盼乃是一潮州百姓，由于犯了法被官府收押，后来越狱出往杀官下海当了海贼，朝廷把他全家都处斩了是。”
“而那个萧显的情况也差不太多，由于违背了海禁令而被朝廷灭族，所以这二贼恨透了我大明，平时里和我大明作战，连俘虏都是要残暴处逝世的，以示与我大明尽不两立。”
“所以对于这股顽匪，是必须优先坚决加以消灭，汪直所想的，只不过是勾结日本人，开海禁，以后往往于浙江与日本之间，对于南下吕宋并不是太感兴趣，我们先澄清了南海，再集中气力解决浙江福建这里东海的问题，到时候广东的水师也可以来助战呢。”
“就是从战术上来说，陈思盼和萧显的实力比汪直弱上很多，没有他们那种大炮巨舰，手下也不过只有万余倭寇，平时为了回避我水师的打击，还多是疏散行事，陈思盼和萧显自己身边的直属海贼不过千余人，只要汪直能给我们供给情报，并在外洋封闭住他们的退路，那我军水师数千人，上岛消灭二贼还是有把握的。二贼一逝世，我们也可以诏抚他们的余部，至少能把一部分人收编为大明水师。”
天狼笑道：“本来如此，胡部堂这样的宏伟打算，想必已经写在了给皇上的密奏里吧。”
胡宗宪点了点头：“嗯，本官的策略就是如此，所以此事还得先劳烦天狼大人，从义乌回来之后，到汪直的大本营双屿走一趟。把本官的回信带给他，顺便视察一下他们是否是真心要与我军联手消灭陈思盼一伙，还是另有图谋。”
天狼正色拱手道：“应当如此。”
胡宗宪的眉头动了动，说道：“天狼，你今天带来的那位凤舞姑娘，真的是锦衣卫吗，还是你在江湖上的朋友，现在你我已经交心，此事也可直说无妨，不管她是何身份，本官都会为你保密的。”
天狼微微一笑：“她确实是锦衣卫，而且身份地位都很重要，是陆总指挥的得力干将，上次卑职在山西大破白莲教时，就是与凤舞联手行事，所以这回陆总指挥怕我在东南孤掌难叫，也把她也派了过来。”
胡宗宪“哦”了一声：“既然这位凤舞有如此本事，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这杭州城内难道还有倭寇高手，可以伤到她吗？”
天狼想到凤舞自刎时的样子，面具后的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凤舞是在路上碰到了几个江湖中的仇家，才会伤成这样，并非倭寇，部堂大人。这江湖中的仇杀并非公事，而且凤舞当年和这些人结仇，也是违背了总指挥的命令在先，现在此事还没有向总指挥大人上报呢，所以江湖事江湖毕，我们不盼看用锦衣卫的权势来解决这件事，假如我们回到锦衣卫的杭州分部，那此事势必泄漏，所以还请部堂大人能代为保密。”
胡宗宪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笑了起来：“本来如此。那本官就放心了，我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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