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回 出入总督府（2/3）
营门口，两个守在这里的军士上前牵过了两匹马，一匹是天狼骑来的那匹戚继光的坐骑，另一匹稍稍矮小一点，但也是四肢粗壮有力，显然是徐文长的。
二人上了马，心事重重地策马而行，走了三里地后，远处大营的灯光已经渐渐地消散不见。天狼这回不象赶来时那么急切，这个小路上又没什么人，他收住了马。叹了口吻：“徐先生，我今天实在是有点失态，让你见笑了。”
徐文长微微一笑：“没什么，我完整可以懂得的。实在我也有些遗憾，但部堂大人说得对，大局为重，不可一味逞强。”
天狼点了点头：“部堂有他的考虑。但我这里也必需要把严世藩的罪证留下来，就是这次扳不倒他，以后有机会时这样东西也能用得上。皇上假如真要杀他的话，这个通倭的供状足够了，而且这里面还提到了龙气，这谋反之举已经昭然若揭啦。”
徐文长点了点头：“胡部堂也不想留下这东西。不然他杀了施文六和华长民之后。严世藩若是追问起这个供词，他交也不是，不交也不是。所以这东西现在放在你这里是最安全的，只是记得我上次提示过你的话，千万不要交给陆炳。”
天狼摇了摇头：“不行，这回我要往倭寇那里，生逝世难料，只能在出发前把这东西交给凤舞。而她自然是要把这个交给陆总指挥。徐先生，我感到你对陆炳有偏见。他的事我实在明确，是不可能跟严世藩再重回于好的，你放心吧。”
徐文长摇了摇头：“我还是信任我的直觉，天狼，陆炳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忠于国事，为了报自己的私仇，他也可以勾结严嵩，陷害忠心为国的夏阁老，有了这第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所以我劝你还是留一个心眼的好。”
天狼沉吟了一下：“那，我把这东西放在你这里？”
徐文长笑着摆了摆手：“你给我和给胡部堂有什么差别吗？还是让我们为难。还是你自己想措施吧。假如你在江湖上有信得过的朋友，我建议你可以交给他们。往双屿的事不用太急，不行的话你花点时间找个信得过的朋友也行。”
天狼点了点头：“此事我会认真考虑的。走吧，先往见凤舞。”他双腿一夹马腹，那匹骏马再次奋蹄狂奔，很快就冲出了十几步外，向着远处已经隐约可见一个轮廓的杭州城奔往。
已经进夜，城门被牢牢地封闭着，天狼靠着胡宗宪给的令牌让西城的守军打开城门，与徐文长骑马进城，深夜的杭州城一片安静，城中一片漆黑，天狼不愿意马蹄翻飞的声音惊扰到百姓的休息，进城后便下马牵着坐骑缓行，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城市中心的浙直总督府。
天狼和徐文长进府之后，已是四更天，夏天的夜空中这时候已经有一点亮光了，徐文长说凤舞现在就在后院，由胡宗宪的夫人和女儿照顾着，天狼考虑到深夜进女眷的闺房不方便，于是就和徐文长在客厅里坐等天明。
由于这一路赶来不眠不休，确实太累，天狼在座椅上运功调起内息来，功行三个周天，方觉神清气爽，精力百倍，睁眼一看，已是天光大亮。
对面的徐文长正趴在椅子边的小桌上，打起了睹，呼噜声震天动地，嘴角边的口水变成了一条线，差点就要滴到地上，而两个丫环端着洗漱的脸盆和用具，站在门口，一边看着自己和徐文长，一边偷笑，一看到自己醒了过来，马上收起了笑脸，盈盈一个万福：“大人早。”
天狼自进锦衣卫以来，固然一直挂着一个副总指挥的名头，但还没真正地在官场上与人交际过，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四品官真正有啥份量，这一下听到两个丫环们这样叫自己大人，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连连摆手：“二位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在下可不是什么大人。”
一个沉稳大气，而又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天狼大人乃是堂堂的锦衣卫正四品副总指挥使，朝廷有朝廷的礼法，若是见官不见大人，那才是分歧适的。”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体态丰腴，雍容华贵的中年贵妇人，在四个穿着粉红色轻纱的丫环们为簇拥下，走进了这偏厅，她高高地梳了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翠玉簪子，峨眉高耸，肤色白净，双目凛然有神，五官端正，穿着一身青色的绸布绫罗，虽已经是徐娘半老，但自有一种官家夫人的尊严与心胸。
端着盆的两个丫环一见这位贵妇人走进。连忙弯腰行礼，低声道：“夫人。”
天狼一下子意识到这位就是胡宗宪的正室夫人，连忙站起身。正了正衣服，向其行礼道：“见过胡夫人。”胡宗宪身为二品大員，其夫人也是朝廷的二品诰命夫人，论起官品级还要在天狼之上呢。
徐文长也被吵醒，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了胡夫人在场。微微一笑，抹干净嘴边的口水，站起身拱了拱手：“见过夫人。”
大概是徐文长也经常出进胡宗宪的总督衙门。跟胡夫人他们也比较熟了，胡夫人对徐文长的态度明显就亲近了很多，笑道：“徐先生无需多礼，你为外子出策划策。人也辛苦。打搅了你的休息，应当是老身向你赔个不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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