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回 交心（3/3）
到伊贺天长，我会找机会问这个的，他现在和严世藩已经闹翻，想必也不会再守旧这个机密。”
徐海收起了笑脸。又变得严正起来：“天狼，我们这些靠海吃饭的，没这么多忠义之心。也不象你这样的人心怀天下，我们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至于给朝廷逼得走投无路，严世藩固然是个奸人，但他有权有势，假如现在他要和我们合作通商开禁的话，我想汪船主和我也是不会拒尽的，若不是他打逝世也不敢开这个通商开禁的口，我们也不会选择你作为谈判的对象。这也是我们最奇怪的处所。为何胡宗宪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作为权倾天下的小阁老。反而办不成呢？”
天狼正色道：“这点徐兄有所不知，严嵩奸党之所以能把持朝政。就在于他们能够揣摩圣意，尽对不会主动地担风险上身，天子又想开海禁，解除东南之患，又拉不下这个脸，所以主动提此事是要担宏大风险的，就算促成了和议，日后也有给秋后算账，拉出往当替罪羊的可能，这样的事情，严世藩显然不会干，也只有胡宗宪一心想平定东南，造福百姓，才会如此不计较个人得失，担这风险。”
徐海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这么说来，胡总督还真是不轻易，看来我们以前对他也是多有曲解了。”
天狼点了点头：“所以胡宗宪也为难，一方面知道现在打不过你们，只能开禁通商，另一方面也要做个整武备战的样子，以堵住别人的嘴，此外还要防着严世藩来摘桃子，把通商的主导权抢过往，由于严世藩一旦控制了通商大权，那必定会为了赚钱，把大批本应上贡的丝绸拿来和你们交易，到时候此事势必败露，暗中通商也会变成明通，严世藩反正是不在乎此事是否曝光的，若是能借机把胡宗宪拉下马，换上他的亲信，他更是求之不得，只是此事一败露，天子出于面子，连暗中开禁通商也不可能准了，到时候只有打这一条路。”
徐海长叹一声：“本来严世藩的居心如此歹毒，只是若是战事再开，那严世藩又有什么利益？他不也断了往日本的路吗？”
天狼冷笑道：“那可未必。通过这通商的过程，严世藩应当早就会和日本人搭上线，他的财产也会转移到东洋，就算这里真的失事，也能迅速地逃到日本。另一方面，你们也不可能保持长久的战斗，到头来还是会打打停停，若是他能剿灭你们，那自然会把功劳占为已有，若是打不过，那也可以说是胡宗宪暗中通倭，不修武备，才弄得连倭寇也打不过，自然怪不到他头上。东南若是不稳，天子更是离不开严世藩的人，更是动他不得了。”
徐海狠狠地一拍自己大腿：“他奶奶的，这严世藩可真是黑心到家了。天狼，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早点跟我们说这些事情？也让我们有所戒备？”
天狼摇了摇头：“咱们毕竟官盗身份有别，这些涉及朝堂机密，本来我也不应当向徐兄流露，以前我们也不可能有真正的信任，我就是说了，你们也未必会信，这回岛上和议之事，你们应当也见识到了严世藩的手段和邪恶，我此时再说，你们才可能信任，若不是凤舞这回惹出大事，和议有中途夭折的风险，我就是现在，也不想向你们流露此事的。”
徐海点了点头：“可现在事已至此，连陆炳，你的顶头上司都转向严世藩了，天狼你怎么办，你毕竟是锦衣卫，就算心向胡宗宪，也不可能真正脱离陆炳吧。”
天狼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异常坚毅：“不，我参加锦衣卫是为了造福百姓，而不是为了升官发财，陆炳若是助国，我就助他，他若是跟严世藩联手祸国，那我就弃他而往，甚至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未完待续)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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