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回 联手(2/3)

还不是得活活饿逝世?”

天狼笑着摇了摇头:“海禁的口子一开,无论是明里还是私下,都会有人做这样的生意的,就连那严世藩,不也是想走私丝绸,给自己牟利吗,到时候徐兄和汪船主根本不用担心货源不够的问题。再说了,你们手上有兵有枪,胡总督若是逼得你们太狠。逼反了你们,那大家都过不下往,这样的傻事,胡总督又怎么可能往做呢?”

徐海的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他牢牢锁着的眉头也伸展了开来,显然这些天来徐海和汪直也是忧心重重,一方面盼看幻灭了一大半。另一方面又心存一丝侥幸,而徐海今天向自己的这番发问,就充分辨明了他的这种抵触心理。天狼的答复显然让他很兴奋,至少又重新看到了盼看。

徐海哈哈一笑:“郎兄说得真好,跟我想的完整一样,只要手里有兵有粮。有着让朝廷无法武力消灭的本钱。那无论是天子,还是胡总督,也就都奈何不了我们,哈哈。”

天狼心中一动,冷冷地看着徐海自得地笑完,才开口道:“不过有一件事,小弟不得不提示一下徐兄,别的都好办。就是这件事,非做不可。”

徐海微微一愣:“郎兄但请直言。”

天狼正色道:“天子也好。胡宗宪也罢,就是小弟,最恨徐兄和汪船主的,还是你们勾结倭人,来屠杀掳掠自己的同胞,以前徐兄也和小弟说过,在岛津氏那里过得并不如意,那岛津氏对徐兄也是多加戒备,只是想利用徐兄作为进侵中原的急先锋罢了,一旦他们在中原站住脚跟,到时候必不容徐兄。”

徐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点了点头:“不错,这帮狗日的就是想利用老子罢了,哼,我早就知道,实在我也一直不过是在利用他们罢了,岛津氏的兵毕竟身经百战,悍勇能打,比普通的渔民要强上很多,若不是有这些强悍的日本兵,我们也不可能这些年在战场上有压倒性的上风,你看看那陈思盼,本来的实力比我们强多了,可这些年下来,又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了?”

天狼心中明确,徐海和汪直这么多年得了太多日本人带来的利益,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自毁长城,只能慢慢地从中离间,他眼珠子一转,说道:“可是徐兄想过没有,到目前为止,无论是你徐兄,还是汪船主,手下都没有尽对忠于自己,尽对可靠的一支精锐部队,能和这些日本人正面反抗,在岛津氏看来,你们说得好听点是合作的伙伴,说得刺耳点只不过是给他们引路,带他们抢劫的汉奸罢了,这次和议岛津氏就极力反对,甚至起了扶持陈思盼之心,以后若是他们真的想踢开你们,另寻合作方,你们又如何自处?”

徐海冷笑道:“不怕被利用,就怕你没用,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这回汪船主不就是先发制人要往灭了陈思盼吗,天狼,我也跟你说实话,什么报仇,大义,都是虚的,根本原因就一个,汪船主和我徐海都不能容忍有一个能寻衅我们的海上权势存在,这次的事也是给日本人一个警告罢了,离了我们,他们还真就玩不转了,他们的兵在陆地上确实能打,但到了海上,这帮旱鸭子又如何能与我们争锋?更何况,没了我们引路,这些日本兵就算上了中原的岸也是两眼一抹黑,不辩方向,哪可能顺利抢劫?”

天狼摇了摇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以前你们跟日本人合作,是由于可以各取所需,你们攻击沿海的城镇,战利品按事先约定的分给日本人,尤其是俘虏来的沿海,几乎全都作价卖给这些日本人作奴隶,所以日本人每次都大赚特赚,更是能抢到很多急缺的人口,要知道日本现在是战国时代,钱帛和奢侈品是无用之物,兵器粮草,还有人口才是最重要的。”

徐海点了点头:“不错,每次往抢劫,钱和财物多数回我们,岛津家要的重要还是人,而我们双屿岛上本就人满为患,要太多人没有用,所以往往是把俘虏就地作价拍卖,从协议的提成里折算。”

天狼心里恨得牙痒痒,如此灭尽人性,丧尽天良之事,徐海说起来却是稀松平常,看来他的心里并没有对自己的罪恶真正懊悔,但天狼知道,现在还不是为了这些事跟徐海翻脸的时候,以后消灭了倭寇,有的是机会让徐海试试这种沦为囚徒,任人宰割的苦楚。他的眼中冷芒一闪:“我说的吧,日本人是要奴隶,就算要钱也是用来买那些佛郎机人的洋枪用来打仗。而你们嘛,自然只是为了钱,两者所图的完整不一样。”

“现在固然和议之事暂时中断,但是汪船主和胡总督的目标还是一致的,开禁通商之事还是会持续,你们不是也承诺不再攻击和掳掠沿海的城镇了吗?那岛津氏最需要的奴隶人口就没了,跟你们的合作基础也不复存在。你们还有必要持续对这些日本人卑躬屈膝吗?”

徐海摆了摆手:“郎兄,这件事我们自有计较,持续稳固的奴隶人口是我们跟岛津氏保持长期合作的基础。不瞒你说,这次我们突袭陈思盼,假如一切顺利的话,他的大部分别下会在首领给消灭后回顺我们。但核心的成员会随着陈思盼和萧显一起和我们逝世战到底。除了杀掉的以外,其他不肯投降的,就筹备作为战俘和奴隶,卖给岛津氏了。这大半年来我们遵守和胡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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