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回 镜屋老人（2/3）
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沉声道：“你毕竟是什么人，这些事情又是从何知道的！”
苍老声音冷冷地说道：“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几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这些年你做的一切事情，包含你掉进南京城外的刘裕墓中，得到了斩龙刀法，包含你在锦衣卫里北破白莲教，东南抚倭寇，我也一清二楚，甚至你这三年来在塞外大漠中暗中积蓄气力，大败好汉门，然后趁胜直进中原。建帮立派，我也是一清二楚，只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本事，没想到你能在东南持续打败魔教和洞庭帮。甚至损坏了万蛊门主多年来设下的那个局。”
李沧行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对我的一举一动如此熟悉，是不是那个内鬼告诉你的？！”
苍老声音一阵自得的大笑：“年轻人，你说反了，不是他告诉我，而是我告诉他。万蛊门主可不是黑袍，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势，没有遍及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眼线和手下，自然也不可能对外界的一举一动都清明确楚，这些事情还需要我来通知他，明确吗？”
李沧行冷笑道：“这么说来，你跟这个什么万蛊门主是一路人，这么多年一直是在帮着他来对付我，还有我的朋友们，是吧。”
苍老声音轻轻地叹了口吻：“李沧行。我跟你没什么仇，也曾劝过万蛊门主不要这样逼你逼得太狠，但他当时还是低估了你的本事，认为靠着凤舞就能永远把你骗得团团转，我早就提示过他，永远不要把盼看放在女人的身上，她们是情绪的动物，再怎么练习，也不可能会做到完整可靠的，凤舞越爱你。就越可能背叛他，果不其然，凤舞最后还是输在了一个情字上。”
李沧行想到凤舞之逝世，就是一阵心痛：“就算你跟这个万蛊门主不是一路人。那为何又要在这么多年里一直助他做这些坏事？就算你只给他供给了情报，也不可能是没有回报的吧。”
苍老声音安静地回道：“那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机密了，万蛊门主有自己的打算，而我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大的方向上不冲突，所以我可以跟他合作。”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大事？又是象黑袍那样想要趁机起兵。篡夺天下吗？你既然也知道黑袍的权势比他大，为什么不往跟黑袍做朋友呢？”
苍老声音冷笑道：“黑袍的野心太大，我可不会跟他一样成天做着天子梦，而且就冲着他那个已经传承了百余年的建文帝一系，我们就不可能合作。”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不太明确你的意思，权势越大越强的朋友，越能帮上自己的忙，你刚才既然说自己并没有篡夺天下，自立为君的愿看，为什么不和这黑袍合作呢？”
苍老声音安静地说道：“李沧行，你仔细想想，以黑袍的权势，我跟他合作，最多只是锦上添花，帮不了他太多，而且他假如造反成功，登基为帝，那我这样助他成事的人就会成为他警惕和戒备的对象，一如当年助成祖朱棣起兵的姚广孝一样。所以这种败了就要灭族，成功了也要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可不想过。”
李沧行心中一动，连忙问道：“这么说来，这个万蛊门主的愿意并不是篡夺天下了？”
苍老声音哈哈一笑：“李沧行，你终于想明确这个问题了呀，凡夫俗子才会迷恋人间的权势，而真正可以脱世外的高人，寻求的就是永生不老了，就比如现在的嘉靖天子，假如真能象他寻求的那样获得了永生，他是会尽不迟疑地用他的山河来换的。”
李沧行心里完整认同这个想法，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对了，说了这么多，还不知道如何称呼阁下。”
苍老声音缓缓地说道：“今天也算是你我的初遇，以前我对你李沧行也只是知道，听说，却从未见过真人，以后你就称我为山中老人吧，咱们也答应以做个忘年交呢。”
李沧行心中暗骂道，等我查出这万蛊门主的身份，连你这老贼的账一块清算！但他嘴上却说道：“山中老人，这名字倒是有几分意思，好，以后就这样叫你了，先辈，你既然说那万蛊门主寻求的是永生，为何他又要设下如此的图谋，来害我们这么多人呢？”
苍老声音哈哈一笑：“李沧行，你又会错意了，不是那万蛊门重要永生，而是我寻求永生，这世间的荣华富贵，权势美人，不过是过眼云烟，老夫早已经看透，只有永久的生命，才干看日起日落，云卷云舒，这才是老夫这样脱了世俗的人所寻求的，当然，象你这样迷恋尘世，缘份未尽之人，是不会真正懂得的。”
李沧行从这苍老声音的话里听到了极度的猖狂和自大，似乎也能从这个已经变得癲狂，寻求永生的家伙身上，看到了嘉靖天子的影子。
李沧行等到这苍老声音笑完之后，才缓缓地说道：“你们这些寻求永生不老的人，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是一路，不过刚才你的话倒是提示了我，你跟这个万蛊门主合作，只怕是看中了他的那个可以汲取尽顶高手内力的金蚕蛊吧。”
苍老声音的主人显然感到到非常意外，甚至李沧行能听出他的身子微微地震了一下，声调都有了些变更：“你，你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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