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回 首辅的倒台（2/3）
过我们忠的是大明的山河社稷，列祖列宗，而不是正德天子一个人，他自己不守祖制，要强娶你娘为皇后，还要立你为太子，那就怪不得我们这些忠臣了，所以我爹当年派出大批江湖义士，往豹房刺杀你们母子，只惋惜天不遂人愿。竟然出了毛病，让你上了武当山。活到了今天，也算是造化弄人。天不佑我大明吧。”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这些事情我先不跟你算账，你们做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下场，我父皇郁郁而终，可是你们新挑选出来的嘉靖天子，也尽对不是你们父子能任意摆布的，你们想通过大礼议来把持这个小天子，成果反而给他回击得手，只能说是你们自做自受罢了。”
杨慎的脸微微一红。叹道：“也怪我爹过于忠正，深感于以前正德天子从小顽劣，不成器，长大后有了权利更是无法无天，所以想找一个聪慧过人，富有贤名的宗室藩王继续大统。那嘉靖帝在宗室亲王中的名声极大，所以我爹也批准他进继大统，可没想到他一登基就要搞这个大礼议事件，几年的拉锯。趁机把我们父子一系的官员全部逐出朝堂，就此独掌大权，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啊。”
李沧行冷笑道：“作茧自缚，这句话形容你们最合适不过。不过我想问你的是，严嵩当年是出卖你们父子的罪魁罪魁，为什么你们跟严嵩居然还能保持合作关系？”
杨慎的嘴角不屑地勾了勾。眼中闪出一丝阴狠的脸色：“严嵩？哼，从头到尾。不过是我们杨家养的一条狗罢了，你认为他真的有本事能一手遮天？你认为他的严党真的可以横行天下？做梦往吧。没我们杨家在暗中为他策划一切。就他那点本事，早给夏言赶回老家了！”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这是什么意思？严嵩难道还要靠你们这对给贬官了的父子来把持局面？”
杨慎冷笑道：“天狼，你还是一介武夫，并不懂得官场啊，表面上看，当朝首辅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这一切都是无根之水，天子只要一不兴奋，马上就可以贬他的官，夺他的权，到头来他还是一无所有，所以历代聪慧的内阁首辅，无不在进阁之前就开端广结关系，象是一同中进士的同年，一起进京测验的同乡，自己的老师，自己的门生，都是天生的关系和同盟者，这些人你认识得越多，那在官场上的盟友也越多，久而久之，当你的这些盟友和党羽们能把持一大半的朝臣，那天子也奈何你不得了！我爹正是由于深黯这一切，才得以成为三朝元老，把持朝政几十年！”
李沧行虎目中精光一闪，他摇了摇头，说道：“杨先生，你又在大言不惭了，你爹要是真的有这么厉害，能把持住全部朝政，那也不会让天子直接把你们这一党四五百个官员全部免官，赶出京城，放逐的放逐，充军的充军了。是不是？”
杨慎叹了口吻，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的脸色：“我们千算万算，本来是算得清明确楚，朝中上到内阁，下到各部官员，多数都是我们一党，共同进退，尽不会有问题，就是严嵩，当时对我爹也是逝世心踏地，当年我们这些官员，能逼得正德天子都无法立皇后，只能自己躲到豹房，甚至明知是我们派人刺杀了你母妃，他也根本无法报复，这就是我们的实力，比起今天的严嵩一党，只强不弱。由于严党毕竟还有清流派诸臣牵制，而我们当年，可是一家独大，甚至可以虚君实权的。”
李沧行略一思忖，摇了摇头：“但你们没有算到，嘉靖天子居然可以重新起用在南京的那些半退休官员出来，弥补你们的这些空位，对吧。”
杨慎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的脸色，咬了咬牙：“不错，就是如此，千算万算，算漏了这一条，固然我大明自靖难迁都以来，南京名为陪都，但也设了六部，照着朝廷的官位，除了内阁外，所有的官职都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可是在这些地位上的官员，无一不是政治奋斗失败，或者是年老昏庸，筹备致仕回家的那种，领个俸禄罢了，无任何实权可言，多年来都无人关注，而且当时我爹在南京也有几个亲信坐镇，重要的职位上全是我们的人，按照常理，一般的人就是想有野心，也不可能折腾出什么成果的！”
李沧行冷笑道：“但你们偏偏就是不知道，南京的礼部主事，那个叫张璁的家伙，为人固然迂腐迟钝，没有实际政务处理的能力，却是个钻逝世书，认逝世理的书呆子，更可怕的是，这个人看得懂风向，会做政治投机，看到那时你们群臣一边倒地欺负天子，就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在这大礼议事件上公然地站在天子一边，上书为天子争生父的名份，从那天起，天子就不再是孤军奋战，而你们在这事上本就不占理，给张璁引经据典，驳得也是体无完肤，只怕就是连才高八斗的你杨先生，也是始料不及吧。”
杨慎的脸上两堆肥肉轻轻地抖了抖，缓缓地说道：“实在当年我也是反对家父的意见，劝他不要在这事上压天子一头的，小天子想要认谁当爹，让他母亲当太后，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事实上朝中大事他根本离不开我们，我们又手握实权，尤其是人事权，他连一个信得过的太监也没有，随着他一起过来的锦衣卫陆炳又给我们打发往了外地，可谓孤掌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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