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198】一剑穿胸（2/2）
吐出的每个字，似乎比蛟龙剑更锋利，一刀一刀的刺进心里。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他要用蛟龙剑对付她？这个还是他吗？
千百个疑问在心头，慕晨实在解不开百分之一。
她的笑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散往，取而代之的是两行清泪。
早已被泪水湿润了的双眸，静静的看着他，想寻回一点点往昔的感到，可是越看，却越感到陌生。
发抖的双唇几度轻启，却始终没有问出“为什么”三个字。
似乎是被慕晨看得不太自在，又似乎是对自己的出手有点不满，苏天真忽的眯了眯眼睛：“刺偏了。”
他没有刺中慕晨的心脏，而是刺偏了些许，慕晨一直没有注意到，然而他这么一说，慕晨才惊觉，确实是刺偏了。
她还有那么一刹那的想，苏天真的剑法一向精准，他是不是故意刺偏的？他是由于有难言之隐才刺伤她的吗？
但下一刻，她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笨拙。
苏天真把剑往前推了一把，只闻声一声剑身与骨肉摩擦的声音，剑尖便穿破了慕晨的身材，带着新鲜的血液在她的后背蹦出。
这一剑不但刺中了她，还刺穿了她。
感到胸口像要炸裂一样，眼前一黯，几乎要瞬间昏倒，但她不能倒，她不想倒。
苦楚、震惊、不解、哀凉、失看……人生几乎所有属于苦涩的味道都一拥而上了。
到底是身材的痛还是心里的痛，已经无法区分。
这个不是他。
苏天真不是这样的。
她还记得他笑的样子，即使是在军营临逝世之前，他还是笑着的对她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的思念会一直在你身边……”
恍惚间，眼前的苏天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还是那样笑着看她，没变。
到底是太冷淡无情了，就连坐在一旁的安定也不禁被苏天真的行动吓到，暗暗的倒抽了一口冷气，伸手捂住了嘴巴。
安定是知道始末的，回根就是龙傲天给她的那些药，那是一种蛊药，服食了的人不但会忘ji过往所有的记忆，还会只衷心于下蛊的人。
而对他下蛊的人正是安定。
她不过是对他说，慕晨是敌人，没想到他便出手那么狠，自己心下还是难免心生冷意。
剑身抽离的声音把就要失往知觉的慕晨再次推到万劫不复的苦楚中。
鲜血从胸口一下子喷洒，洒到了地上，也洒到了苏天真的身上。
她的双瞳已经有些许涣散，但身材却竟然没有倒下，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和意外。她蹙着眉，伸出如白玉雕琢般的纤纤玉手，唔住了胸口，鲜血就在那指间溢出，如同一抹闪电，红白分明，何其醒目。
他毕竟是要置她于逝世地吧，但，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固执的问了，声音中带着难以压抑的哀凉。
而最哀凉的是，苏天真疏忽了她，绕过她衰弱的身材，径自走向安定。
意志终极还是抵不过身材，她双眼缓缓合上，如秋风落叶般倒下，到最后一刻，她仍然没有听到半个答案。
身材似乎也并没有想象的难受，感到有一股热流在身材里流动。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那个小偏殿的床榻上。
摸了摸胸口，有人为她包扎了，也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
没错，女装的衣裙。
看来青龙国的人还没想让她逝世啊，不过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他们是想让她比逝世更难受吧。
她捂着胸口，伤口还是很痛，但明显是好了一些。
手不警惕的碰到了胸口旁边的那块小圆镜，温热的触感吸引了她视线。
那块小巧的火铜镜，竟在这个时候有了一点若隐若现的赤红，她忽然明确了，自己的命也许就是靠这火铜镜保住的，身材里的热流就是来自火铜镜的。
她不禁牢牢的握着那面小镜子。
没想到，一面本是冰冷如此的小铜镜，竟然比留着红红鲜血的人更加热和人心。
闭上眼睛静静思考。她不信任苏天真会是这样的人，必定是被什么把持着，才会如此对她。
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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