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雨幕里冲进来一个人,进了酒馆后看到熟识的人,脱下蓑衣扔到地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哎哟,你这是去哪儿了,一身的土腥子味儿!”旁边饮酒的人掩鼻皱眉看着常一起喝酒的友人。
那人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上酒连喝了三杯,觉得酒滑到肚子里开始散热敢了之后才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唉,别提了!鲁王府的一个侧妃昨儿夜里病死了,今天赶早就要下葬,我和几个兄弟去郊外坟圈子挖坟坑去了!”那男子搓着手道。
“啥?王府的侧妃?你唬谁啊!”同桌的人不信地嚷道,“昨儿夜里死的,不停三天灵大肆的操办一番,今天一大早就挖坑葬了?还葬在了郊外……”
“小点儿声!”那挖坑的男子低声道,“你懂个屁!那个死了的鲁王侧妃是前阵子华国公府里姓阴毒妇生的大女儿!听说也是参与了谋害国公爷上一位夫人的恶毒女子!鲁王爷没休了她,死后还给了她一副薄板棺材和一个坟坑子就不错了!”
众人唏嘘了一阵,又把华国公府的事议论了几句,然后兜回元王父子的身上。
武安侯府里,已经有孕快两个月的霍紫依开始害喜!
怀瑞哥儿的时候害喜反应并不是很大,但这一次霍紫依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被折腾得整个人不但没因为怀孕而胖起来,反倒比过去还瘦了!
瑞哥儿看娘亲吐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原本是到霍紫依房中求关注的胖小子老实的坐在榻上,看到母亲漱好了口朝自己虚弱的一笑,他才乖乖的爬过去。
“娘!”瑞哥儿抱着霍紫依的手臂,好奇地看着母亲平平的腹部,“弟弟!”
小肥指头小心翼翼的戳了戳霍紫依的肚子,然后瑞哥儿仰头朝母亲讨好的笑笑,又重复了一遍,“弟弟!”
霍紫依点了儿子的鼻子一下,沙哑着声音问道:“为什么不是妹妹?”
站在一旁的秦、石两位奶娘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笑道:“奴婢是教哥儿说了弟弟和妹妹,但哥儿就喜欢弟弟呢!学得比妹妹快。”
霍紫依苦笑,她倒希望是个女儿,一儿一女就圆满了。
因为天冷又下着雨,所以窗子关着,但还是听得到哗哗的雨声。
半个月前,霍紫依见识到了婆婆怀德公主真正的厉害之处!如果怀德公主生为男儿身,恐怕是有力的皇位竞争者之一!
事情闹到皇帝面前,结果也没有什么悬念!
听闻阴氏与阴采女曾设计陷害霍云廷在战场上遇害,并且连累了无辜的宇文栾丧命,皇帝龙颜大怒!命人将阴采女拖到了御书房!
阴氏疯了,但阴采女可是清醒的,她所说的话总不是疯言疯语了!
阴采女知道事情全部败落后,也是万念俱灰,干脆就什么都招了!
元氏生病,皇后从宫中派去院判和太医给其诊治,当时还在妃位的阴采女就假借关心之名,暗中弄到了元氏的药方!然后派人给阴氏送去,教妹妹用与这药方上主药相克的一味药磨粉洒在蜜饯上,每次元氏含上一颗并不会马上出现什么不适,时日久了药性相克自然就毁了身体!
但关于霍云廷战死,阴采女则说自己是想收买军中的士兵,偷偷在霍云廷的战马和兵器上作手脚,但她一个深宫妃子想实施这个计划可谓困难重重!还不等她找到合适的法子与合适的人,霍云廷与宇文栾战死的消息就传了回来!那时候阴采女还觉得是老天都在帮她们姐妹!
招了一切后,皇帝盛怒中让人将阴采女关起来等候发落,可阴采女在回到殿房后就悬梁赴死了!
后来皇帝将曾侍候过阴采女的太监与宫女们都用重刑审问一遍,这些宫人中几个曾得阴采女信任的都招供说当年阴妃的确是有这个念头,但又因为困难重重而未得实施。
看来霍云廷与宇文栾之死与阴氏姐妹是真的没关系!
皇帝本想是削了华国公的爵位,但被怀德公主求情阻止了。主要还是为了儿媳妇的颜面,不管华国公府是名存实亡也好、虚有空壳子也罢,总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说爵位承袭三代,若无功勋则不再加袭下去!
老国公与其孙霍云廷都是猛将,而现在的华国公与世子经历了这些事想再出头也难,想必第四代也就只能蒙祖荫从小官混了。
因为霍云廷和宇文栾的死与阴氏无关,元氏的事又经隔多年,皇帝索性就说这是华国公府的家事,让华国公自己“看着办”!当然,天家也在看着他怎么办!
阴氏已疯,未来对于她来说怎样都是无所谓,她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得意、狂欢!
华国公直接休了阴氏赶回阴家,免得给世子霍云安带来影响!
看似放过恶人的处置方法,但阴氏回到阴家的下场恐怕比死更凄惨!当年她们的父亲能把姐妹俩当作棋子的送到皇帝和华国公那里,今日又因这对姐妹令阴家不但失去一切,还变得比过去更惨,那些卑鄙的阴氏族人不会善待已经疯掉的阴氏!
果不其然,阴氏被送回娘家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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