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她的侯爷是如此成熟!或者说古代男子本就是这种沉敛的性格?
安抚了宇文昱,霍紫依的念头不免又转到陆文秋的身上!
今日自己所说所做看似过分,但如果不如此决绝的令陆文秋断念,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他!*不清是最不道德的作法!只希望陆文秋能够幡然醒悟,重振精神!
就在霍紫依认为宇文昱实在是个“好男人”的次日,宇文昱去了兵营,把留守的士兵操练得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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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一只小手覆在冒着汗水的光洁额头上,精致的小脸儿上挂着担心、大眼中含着泪水,“舅舅,你快点儿好起来。”
七岁的邹月莲伏在陆文秋的*边,泪眼汪汪的看着生病的舅舅。
陆文秋外出归来感染了风寒,倒下后病了三四天无起色!今天已经是年前二十六,陆家上下没有半点儿过年的喜庆!
陆文秋的母亲李氏与陆姨娘哭肿了双眼,却也无济于事!
陆父请了三个大夫来给儿子诊治,都说是普通风寒,连开的方子也是大同小异!可陆文秋喝了三四天的药了不见起色,反而更加病重的趋势!
陆文秋呼吸沉重的睁开眼睛,看到哭得伤心的外甥女,他扯动嘴角想笑笑却笑不出来。
“莲姐儿……”陆文秋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却仍是不失温柔,“别哭,舅舅没事。”
“舅舅,你别扔下莲儿。”莲姐儿哭道,“莲儿以后一定听舅舅的话!”
陆文秋费力的伸出手,用手指抹了抹莲姐儿脸上的泪,“听话就好……夫人……侯爷夫人是好人,你莫要信舅奶奶说的那些话。”
自己的母亲对怀德公主有太多的怨恨!李氏出身官家千金,嫁人后夫家败落却不好意思回娘家求助。
李氏认为是怀德公主阻碍了陆家的发达,又把小姑子母女赶了出来,不然莲姐儿的母亲不会嫁得那么差!当初陆家打的金算盘因为宇文栾的死而碎得稀里哗啦!
所以,李氏经常跟莲姐儿说怀德公主与武安侯一家的坏话,年纪还小的莲姐儿自然不懂是非如何,小小的心田中竟是种下了对武安侯府的怨恨!陆文秋发现得晚了,只希望自己能慢慢纠正过来莲姐儿的偏执。
“……”莲姐儿吸吸鼻子没应陆文秋的话。
“若是舅舅有什么事……”陆文秋苦笑地闭上眼睛吞咽了一口唾沫,缓了两口气后道,“将来你长大了找婆家,就让你外祖母再去找侯爷夫人……”
“莲儿不嫁人的!莲儿要当舅舅的女儿!要陪舅舅一辈子!”莲姐儿嚎啕大哭起来。
莲姐儿的大哭声惊动了熬药的下人,还以为陆文秋不行了!
陆父与李氏、陆姨娘也都赶了过来,少不了又是一阵叹息和哭泣。
陆文秋昏昏沉沉的睡去,他真是希望能够再在梦中与霍紫依相遇一次!
上次生死徘徊间,他在一片花海中与她相遇……平生最美的梦莫过如此!
“夫人!夫人!”夏果的低呼声唤醒了霍紫依。
霍紫依睁开迷茫的双眼,感觉自己口干舌燥、浑身粘腻。
“夫人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果看着满头大汗、面色红得不自然的主子,不安地道,“奴婢去让人请大夫?”
这几日,霍紫依总觉得胸口处闷得厉害,而且身子也燥热得厉害,时常一觉醒来就是一身的汗水!
大夫来给把过脉,说是体热燥症,但因为怀着孩子又不能服用寒性的药物,只能在饮食上调理一下。
“不必请了。”霍紫依摆摆手无力地道,“宫里的太医和京城里的名医都来过了,再请还是那些话。”
夏果扶霍紫依坐起来,手掌触及之处已经是潮湿一片!再低头看霍紫依身下的褥子,上面也有汗湿的印迹!这可如何是好!
“夫人,这件事还是跟侯爷说一声吧。”夏果的声音都有些哭腔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夫人您的身子就垮了!”
宫里的太医来看诊时说了一个办法:服食寒性药物可治这种体热,但腹中胎儿月份还小怕是不保。可若是这种燥症时间过久,对孕妇和胎儿同样不利!
话中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恐怕是不能再保了!
霍紫依自然是不愿意失去这个孩子,母亲的天性让她轻易不向任何欲夺走她孩子的困难妥协!请太医不要将这些话说给任何人听,也让夏果和夏实不准跟公主、侯爷提!
每天霍紫依都尽量多喝些加了盐的水,又重新开始抄经^……虽然临时抱佛脚有些不敬,但她还是希望老天能保佑腹中的孩子!
年前两三日,宇文昱如往年一样忙碌,所以他们暂时又分房而睡,每次丈夫到夏院来看自己时,霍紫依都强打精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样子,便没引起宇文昱的怀疑。
可今天似乎症状极为严重!霍紫依起身后喝了一杯水,由夏果扶着去小解,可一下*腿就是一软!
“夫人!”多亏夏果扶霍紫依时手没松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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