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别想着我退出成全你（1/4）
被莫凭澜这样的男人低声下气的哀求应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可是长安要往做的事可让她一点都光荣不起来。
也罢，早晚要面对的，她也有十八了，该是个大人了，总不能碰到什么不能解决的事就抛给爹爹和莫凭澜，现在爹爹老了病了不行了，而莫凭澜成了那个给她造事的，她除了自己还能依附个谁？
雅韵书寓是苏余最大的书寓，书寓实在就算是妓院，不过要比妓院高级的多。
这里一般就是个大宅子，老鸨是妈妈，养了这么三五个女孩子。几岁买进来，琴棋字画样样精通，有开明的还请洋先生教钢琴诗歌洋文，总之弄得那孩子跟大家闺秀一样。等到了开苞的年纪自然是高价沽售，跟她们东风一度的钱差未几够在普通青楼过一年的了，但就算价格昂贵，那些王侯将相还是络绎不尽。在这里，尽对满足了他们床下闺秀床上荡妇的理想。
畸形的社会把女人包装成各种各样的商品，供给各种层次的男人客户。
何欢儿在雅韵是个尖儿货，听说每年为了她慕名而来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固然是个艺伎，不过到底陪不陪人这个可就难说了。
南方的小楼雅致古典，一个穿着翠兰旗袍的妇人甩着帕子迎出来，她徐娘半老却风度依然，额前一圈儿电烫的头发也显出几分古典，见到莫凭澜她就捂着红唇笑，“哟，莫老板，这才不过一天您就来寻人了，怕我把您的宝贝给怠慢了吗？您放心，欢欢是我们这里的公主娘娘，谁敢！”
这里并不像妓院，一草一木一杯一盏都像是有钱人家的闺阁，可是长安受不了这股子浓重的脂粉味道，她微微蹙起眉头。
妇人看了她一眼，想必何欢儿也曾经说过莫凭澜的情况，她一猜就猜出长安是谁，却也假装不知道，连个招呼都不打，但是眼风几次落在她身上，似乎在拿她和何欢儿比较。
长安从来都是和何欢儿完整不同的俩种类型。
实在她的气质样子容貌比何欢儿更合适俗艳的欢场。
只是各人名有不同，就算她长得艳丽妩媚何欢儿清雅崇高，她还是豪门千金而何欢儿则是欢场艺伎。
长安最讨厌有人拿她跟何欢儿比较，所以在妇人再次看过来的时候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尽不粉饰自己的鄙弃和不耻。
妇人面上微红，有些气恼，却不敢生张，只是干笑着，“怎么欢儿还不下来？难道还在闹别扭？”
“妈妈，你又在说我什么？”何欢儿已经从楼上走下来，她边走边皱眉，似乎很不耐心的样子。
她穿了一件白色半旧短袄，还是连个暗花都没有的布料，底下是条玄色长裙，黑压压的鬓发只插着个素玉簪子，耳朵上闪着俩个玉坠子，这般的朴素不像是欢场艺伎，倒是像个女学生。
反观长安倒是比她艳丽的多，玄色马裤长靴子，上身是一件大红色丝绒西装，这西装下摆做的微微蓬松，像裙子一样的格式，别提多时兴俏丽，就像来自西洋画里的仕女。
她这身打扮莫凭澜早就看惯了，可在古雅的苏余地区算是另类，可是她自己丝尽不感到，长安这人就是在任何处所都能任性自我。
何欢儿最讨厌她的也是她这点，总感到她就是由于家里条件好给惯的。
不过她不像长安，有什么都挂在脸上，此时她冷冷的扫了下面的人一眼，眼神清冽，有些傲气又有些不认为然。
长安不懂她这不认为然的意思，难道是她对自己的鄙弃？输了都能这样淡定的人她何欢儿还真是长安见过的第一个。
走到莫凭澜眼前，她对他说：“凭澜哥哥，你来了。”
莫凭澜看她的眼神很柔软，是长安少见的热和样子容貌，他毫无顾忌的拉住何欢儿的手，“我都跟长安商量好了，这次我们一起回云州。”
何欢儿眼神闪了闪，随后落在莫凭澜的脸上，固然眼神冷淡，可是已经水雾朦胧。
她摆脱莫凭澜的手，涩声道：“澜哥，你又何苦能人所难？”
莫凭澜话语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会是能人所难？欢儿，这等烟花之地总是要离开的。”
“离开？然后我往哪里？”
长安看不了她矫情的样子，“都说了我们会带着你回云州。何欢儿，我莫长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当年你对我夫君的救命恩惠我必定好好报答你。以后你就是我们莫家的大小姐，你看好了谁我们便找人往替你说亲，然后再送你份大嫁妆，难道不比这里好？”
长安故意把夫君加重，把莫凭澜对何欢儿的情绪说成了报恩，莫凭澜听了也感到她有些过了，皱了皱眉但没说话，竟然算是默许了。
何欢儿的脸一白，牢牢捉住了椅子的把手。
她忽然喊：“送客。”
莫凭澜拉住她的胳膊，“欢儿，你这是干什么？”
她冷声说：“澜哥，我不需要你的报恩，大概你已经忘了五年前对我说的山盟海誓，也忘了我们之间……我何欢儿不过是个烟花女子，高攀不起莫家的小姐，更配不上一份大嫁妆，我这样的女人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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