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袒露心扉
深夜的天空，忽然就飘飘扬扬地下起了雪花，明明已经一月份了还下雪，让人猝不及防，就像妈妈忽然扇过来的巴掌一般。
明明已经尽量踩得飞快的单车，还险些被大学滑倒，只为了尽快回到家，不让忽然醒来的妈妈担心。
可是在沈小晚走进黑暗的客厅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响亮地甩在脸上。
黑私下沈小晚一动不动，谢芳婷拉亮了客厅的灯光，明晃晃的灯光打在沈小晚红扑扑还伴随着五个清楚可见的手掌印的脸上，跳跃在视网膜上。
沈小晚看见谢芳婷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
可是依然没能把她的恼怒压抑下来。
“你说话啊你，你往哪儿了?”又是一个耳光。
沈小晚一个没站稳，向后踉跄了几步。过了几秒，再也忍不住，固然知道是妈妈的烦躁症犯了，但还是很伤心。捂着脸，肩膀抽动了几下，问出声，“妈，你看到我不见，会往找我吗？”
“找你?呸！你自己出往的，我为什么要往找你？”
一个小时内，最爱的爸爸妈妈，一个说让她不要再往找他，另一个说她不见了也不会往找她。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隐隐作痛。
沈小晚揉了揉太阳穴，说：“妈，我以后谁都不找了，不找你，也不往找我爸。”
“你往找你爸了？”谢芳婷的眼睛忽然就黑了下往。
沈小晚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往找他？你认为他还要你吗？他已经有家庭了！你怎么这么贱！”谢芳婷声嘶力竭地大吼。
“是啊，我就是贱，我为什么要往找他?你不是知道吗？”说着说着，沈小晚的眼泪汹涌而至，蹲下身子，牢牢抱着双臂，哭得不能自已。
沈南天让她不要再往找他的时候她忍住了没有哭，谢芳婷打她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面对谢芳婷的咒骂哭了。
她明明知道我想读书，她明明知道我往找他还不是由于钱？她不能给我条件，也不想她工作那么辛苦还是不够我的学费，我只能往找他！
知道你不想再见到他，知道你不想靠他，所以这一切只能我往。我往受那个女人的冷嘲热讽，我往受着他们一家甜甜蜜蜜，而我心如刀绞的感受，我往忍耐以前最爱的父亲让我不要再往找他的感受。
这一切的原因，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这么低声下气是为了什么你不是一直很明确吗？
沈小晚哀伤地在心里控告谢芳婷。
谢芳婷看着沈小晚的眼泪也是一愣，这么多年以来都鲜少在她眼前哭的沈小晚，这段时间已经哭了几次了，一而再再而三都是由于她的一句话。也许，真的是最亲的人的话才最能伤人心。
忽然，肩上传来一阵温热。沈小晚一愣，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本来是谢芳婷把沈小晚抱在了她怀里。蓝本因恼怒而涨红的脸已经回复平时温柔的深情，只是脸上多了两行温热的泪。
“小晚，我知道，妈妈都知道，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剥夺了你读书的权利。
之前看你一直都没提起这件事，我认为你想开了。你这孩子，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会躲在心里，也不跟妈妈说，是妈妈没用你才会往找你爸爸的。
他是不是不肯借钱给你？你有没有受那个女人的气？”
谢芳婷一边说一边在拼命地掉眼泪。
沈小晚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哽咽，“妈妈，是我不好，我不该往找你的，让你伤心了。爸爸他，让我以后不要再往找他。”
谢芳婷顿了一下，接着说，“不找就不找，谁稀罕?咱不稀罕他，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过来了?”
“小晚，妈妈会再努力一点工作的，你等妈妈，钱很快就够了，还可以给你多点当伙食费。”
沈小晚握住妈妈帮我擦眼泪的手，“妈妈，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他给了我几千块钱，已经够学费了，伙食费也绰绰有余。剩下的，你拿往吧。”
谢芳婷叹了口吻，摸摸沈小晚的头，“傻孩子，委屈你了。是妈妈的错，妈妈还打了你，是不是很疼？以后有什么事别躲在心里了，跟妈妈说，妈妈看着，心疼。”
沈小晚笑着摇摇头，“不疼。”
没有什么事能打倒她沈小晚，只要妈妈还在身边，那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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