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从此天涯陌路（1/3）
一句话，令现场陷进特别为难的局面。
我感到卓凡必定是喝多了，真的好怕他再说出什么，损坏掉蓝本很和谐的气氛。
许亚非和杨伟也过来了，杨伟看了薛度云一眼，薛度云似是朝他使了个脸色。
杨伟就拽着卓凡想把他拖走。
“我说你喝着酒地怎么走了，本来是碰到了熟人，酒也敬了，咱回往接着喝。”
卓凡用力把手臂从杨伟手里扯出来，手里的羽觞终是重重地搁在桌上，酒液都溅了出来。
他看着早已低下头往的黎爸，恨之进骨的眼神里又夹杂着惨兮兮的味道。
“我告诉你，你要不是她爸，我早就一刀捅了你了，奈何你是她爸，你逝世了她要伤心。”
“别说了。”这一次发声的是黎落。
黎落看着卓凡，终是不忍看他那副苦楚又不甘的样子似地，别开了眼。
她起身，给自己的羽觞里倒满了酒，放下酒瓶，端起羽觞，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吐得很清楚。
“卓凡，我敬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盼看你活得像个男人。”
她似是哽住，顿了顿，垂下眼，轻声补充。
“喝了这杯酒，我们从此天涯陌路，朋友都别做。我盼看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打搅我。”
全部气氛简直压抑到令人窒息。
黎落这样做，赵雷没有禁止，也没有插话，我只是看见他悄然地牵住了黎落的一只手，似是在安慰她。
卓凡如僵住了似地，呆了许久。
黎落的羽觞举在空中，一直举着，固执地等候着他的回应。
这如同是在逼他！
这一刻，卓凡看着黎落，眼里说不出的哀怆，缓缓抬起的手都在隐隐发抖。
他终是端起羽觞，靠近黎落手中的那杯酒。
两只羽觞轻碰，清脆的声音听来却莫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碎得了无痕迹。
黎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连一滴都不剩。
卓凡却迟迟端着羽觞，直到看到黎落的空羽觞，才惨然一笑，仰脖子一口喝干。
喝完之后，他手里的羽觞滑落在地，瞬间摔了个粉碎。
这一刻他眼眶红得厉害，可他笑了，笑得可怜兮兮，一边笑一边点头，“好，天涯陌路，很好。”
“你喝醉了！”杨伟和许亚非赶紧把他拽走了。
卓凡转身时，那滴泪水终是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我不知道黎落有没有看到，而从我的角度却看得很逼真。
卓凡这会儿真像一个醉酒的人，走得摇摇摆晃，那是一个痛不欲生的背影。
他们没再回座位，而是直接扶着他离开了餐厅。
黎落坐下往，假装若无其事地让服务员拿菜单过来，筹备再点儿东西。
可她低头翻看菜单时，较之先前过于苍白的脸色已经出卖了一切。
我拿过她手里的菜单，说，“别点了，够吃了，多了也是糟践。”
这会儿估计桌上的每一个人，再吃什么都再没了滋味，包含薛度云，包含我。
后来没呆多久，也就散了。
出门时，赵雷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黎落的身上，搂着她的肩膀。
黎落脸色不太好，连跟我挥手说再见都很搪塞。
我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早点儿回往休息。
上车后，薛度云却说先不回家。
他多的解释没有，显得有些神秘，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最后他直接把车开进了云天国际的车库。
停车后，我看着他。
“薛总，你不会是除夕夜要跑来加班吧？这也太敬业了，得给你颁一个年度最勤恳总裁奖啊！”
薛度云一笑，拿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下车。”
他牵着我的手走进云天国际。
如今除了值班保安，公司都放假了，整栋楼都显得空荡荡的。
我们直接坐电梯上了顶层，然后爬上了天台。
“云天国际大厦是南城最高的建筑，站在这里，可以将全部南城的风景一览无余。”薛度云说。
我走到天台边，只往下瞧一眼就感到腿软。
我连连退了好几步，直摆手。
“不行不行，太高了，我恐高，太吓人。”
薛度云笑着拉住我的手，禁止我退缩，一把把我拉进他怀里，厚实的大掌轻轻搓着我的肩膀。
“怕什么，有我在。”
在他的带领下，我再次朝边上走往。
“你别看下面，你看远处。”他说。
我听他的话，朝着远处看往，就不由为之震动了。
我从来不知道夜幕下的南城本来这么美，华灯，霓虹，每一幢建筑都被明亮的线条刻画着，像是孩子笔下的简笔画，简略而纯粹。有着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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