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他的选择（1/3）
薛度云没有说话，眼力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视线不明，我却仿佛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纠结。
我站在悬崖上，心却早已跌落了谷底。
我知道，在他纠结的那一刻，我就输了。
南北一直在哭求，可我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崖上的风声，拉扯着这近乎令人窒息的气氛。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终于重新闻声了他的声音。
“放了南北！”
他终于做了选择，我的心被尖锐地刺痛，却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到。
实在我早已知道他心里的选择是什么，多等一分，也不过是多纠结一分而已，然而答案并不会有什么转变。
我没有很心痛，我只是感到有点儿可哀。
在薛度云做下选择以后，我一直垂着眼珠没往看他，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多看我一眼。我不想看，不想他一个愧疚自责的眼神就又令我升起无数的理想。
我已经不该再抱有什么理想了，梦该醒了。
在生逝世关头，丈夫选择了别人，这种时候已不容我再自欺欺人。
我面无表情，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响，没有责备，更没有哭闹。
实在我一直想知道她到底更在意谁，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信。今天，他终于给了我答案。
南北被松了绑，她扑进薛度云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有什么好哭的？都被解救了。该哭的人是我吧？
可我不哭，我终于信任，人在极度扫兴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
“沈瑜……”薛度云轻声唤我，又似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滚！”江枫怒吼着打断他。
“你他妈都做了选择了，就赶紧滚，还废什么话？”
过了一会儿，我闻声车子的声音远往。
我没有抬头，当然不想往目送，哪怕这可能是最后一眼，我也想为自己留下一点儿尊严。
“看来薛度云还是爱好小明星啊！”有人笑道。
“都他妈滚！”江枫发出比刚才更高分贝的怒吼。
那几个人自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七手八脚上了车，溜得飞快。
最后，山顶上就只剩下了我和江枫两个人，以及他的那辆车。
江枫叉着腰背对着我站着，像是一时间怒气难平。
很奇怪，我安静得很，尽管我心里绞痛，但是我真的安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可怕。
过了好一会儿，江枫转身走过来，三两下解了我身上的绳索。
我大概是被绑得太久了，又加上太冷，浑身都麻痹了，一被松开我连站都站不稳。
江枫一把扶住我，大概是感到到我在发抖，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将我裹住后抱起我，将我放进车里，帮我扣好安全带。
然后他自己坐进驾驶室，把两边的窗户升起来，打开了车里的热气，却没急着启动。
“不是说要让我陪葬吗？怎么不把我扔下往？”
我明明不难过，为什么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我的眼睛透过前方玻璃窗，没有焦距地看着远处。
先前看到那幽远而漆黑的天幕的时候，我就感到它很让人失看。
果然没错，真的失看透了。
我能感受到江枫的眼力，但我没回头看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夜幕，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逝众人有什么意思？活人才好玩。”
说完他启动车子，开着车下了山。
江枫把车开到了他奶奶家门口停下。
“下车吧！”他说完自己先下了车。
我没动，看着他奶奶家的院门口，以前的红色对联换成了白色。
夜色下，全部院子都透着浓浓的哀伤。
江枫帮我打开了车门，“下车。”
我终极还是下了车。
随着他进往的时候，我脚步很沉重，我感到我像是代表薛家前来恕罪的罪人。
堂屋的灯被拉亮，我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堂屋正中的遗像。
我固然与老人家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知道，老人家是一个慈爱的人，就这样忽然往了，到现在我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到。
“小年夜叫你来你不来，现在就算你想和奶奶吃顿饭，也没机会了。”
江枫大概是见我一直盯着奶奶的遗像看，也随着停下来，感叹地说。
仔细想想，我也挺懊悔的。
当时的我，哪里知道变故会来得这么快？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江枫苦笑，“实在我特懊悔，当时真不该对你心软。我也更懊悔，不该诱骗了奶奶说你是我女朋友。骗了她她心里就一直抱着盼看，盼着我经常带你往，盼着我们结婚。假如我一开端就没有骗她，她大概在走的时候心里也就不会有遗憾了吧？”
是啊，不抱盼看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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