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初见易安（1/2）
听说岳大帅巳经进军，擒了钟相那贼子好几员猛将，钟相又惊又怒，提兵来战，又被杀败，现下退往湖心岛屿，不敢再出战。”
“他退又如何，众贼的人越来越少，朝廷赈济安慰不停，灾年一过谁不想回家好生过日子，最多再过一两个月，钟贼杨贼必定会被传首长安。“韩大人出使不知道能不能迎上皇回来，老头儿人很方正，就怕不会说话！”
“你晓得什么，韩大人早年经常出使，要不然官家能派他往么。”
“听说太原那边就要大打，这几天不少兵马往河东路往，我前几天到了河中府，一队队的禁军不停往着黄河边往，要渡河往太原。”
费伦微笑摇头，这些消息固然多半正确，但是对他而言，都是好多天前的老皇历了，提不起兴趣。
正要会帐走人，却听得邻座不远有人性：“别的也罢了，西夏那边在调兵遣将，蠢蠢欲动，熙河那边蓝本没有什么驻军，枢相们没有措施，只得让关师古领兵回镇熙河，这样一来，咱们大宋禁军只能回缩后撤，想从潼关一步步打下东京的打算，已经落空了。”
这件事正是费伦关心，不由得凝神细听。
说话的那人显然是熙河人氏，话一出口，店内旁人立剔停住话头，只看着他发呆。
这人也很是自得，立即先咳了两声，又接着道：“我就是渭州人，打从过了年，夏人就集结大兵，听说十二军司集结了五十多万，大半是骑兵，虎视眈眈，正对着咱们熙、渭、原、镇德军等地。他们在关南和咱们打了几十年，现下说要恢复神宗年间的失土，看这情况，稍有不对就要大打出手。”
说到这里，蓝本的一点自得之情荡然无存，皱眉咬牙跺脚叹气。只道：“刚消停了几年，这些党项人又不安份，偏生在这个时候扰乱，认真可恶！”
潼关用兵，荆襄用兵，准西江南用兵。太原之围耗时日久，朝廷拼尽全力。现下总算是把金人逼的左支右拙，处处起火冒烟，打下太原云中，则关陕再也无优，甚至盘踞形胜之地。固然能和关陕配合，几路出兵，危胁真定大名，直接断女真人的后路。
而此时此刻，夏人却如猛虎出柙，螳螂扑蝉黄雀在后，要来趁火打劫了。如此一来，势必打乱了宋朝的军力安排和原有的打算。这小小展子里固然全是平头百姓，这些年来听多见广“比土里刨食的乡下农人到底要懂的多，一想到党项人地举动可能使得朝廷顾此失彼左右为难。
各人都是心情沉重。
费伦比较凡人更觉焦燥，对外军情谍报原就是他的差使。只是这两年多来，行人司由百余人扩充到过千，金夏两国都用重金收买了不少中低级的官员，还开设了情报站点，就地收集，只是诸多消息如流沙一般繁密，却多半不关于真正上层的核心机密，而想打进夏金两国的上层来收取情报！又何其艰苦。
前次假话攻讦，行人司只是知道此事，消息的源头和目地，一时半会却查察不到。而此次夏国调集雄师，直到熙河境外，还是由着边境堡寨地守兵报上枢密后，行人司这才知晓。
两件事一出，费伦知道兹事体大，自己失爱于天子也还罢了，影响朝中大局，纵然天子不加责罚，在种极薛强等人眼前，也势必没有颜面挺直腰板说话了。
一想到此，再也没有心思在这小店里耽误，急忙会帐，临出店门时因这店展门首狭窄，他又太过心急，不戒备一脚踩在门首处一妇人脚上，听得对方“哎呀”一声，费伦急忙拱手致歉，只道：“在下莽撞，大嫂要紧么？”
那妇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年纪，容颜秀丽，满头青丝已经白了小半，适才众人议论时势，她也只是楞征发呆，并不插话，所以费伦也不曾在意门边就坐了一人，此时被他重重踩了一脚，那妇人脸上苦楚之色一掠而过，却是露出笑脸，柔声答道：“并没关系，军爷有事请行。”
费伦心中着急往见天子，也未几说，只努一努嘴，他身后下属立即上前，取出一吊钱放在桌上，向着妇人粗声道：“这位大嫂，拿了钱往看看跌打医生最好。”
那妇人见他粗暴，皱一皱眉，挥手将钱扫至一边，虽是面带笑脸，语气却是坚决，只道：“并不曾真伤着些许，不必如此。”
她衣着固然朴素简陋，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首饰，费伦等人只道是小门小户出来探亲访友的丛娘子，对方如此做态，应答间从容得体，显然不是寻常村妇所能，不由得都上了心，均拿眼往看她。
各人眼力扫视，这妇人也不在意，只是将眼帘略为合拢，不与各人对视。
这一瞬间，费伦只感到对方固然并不是二八少女，而且脸上不施粉黛，却仍然美艳动人，自有一种寻常女子难得的气质。
他看的发呆，对方大是不满，从鼻孔里冷哼一声，费伦老大的酡颜，眼睛余光扫过，只见桌面上摆放纸张，上面隐约写着：“有易安室者，父祖皆出韩公门下，今家世沦替，子姓微贱，不敢看公之车尘。又贫病，但神明未衰弱。见此大号召，不能妄语，作古、律诗各一章，以寄区区之意。”
仓猝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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