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略关陕(1)(1/2)
沈拓揽过亲征大权,却也并没有事必躬亲。他心中明确,自己就算真是钦宗亲临,对调配部队,划拨粮草,临机战阵等事,也全然弄不明确。而现在的他,对宋朝部队的具体,处所财政的累赘能力,全部统治团体对战斗的补给筹备,全然是一头雾水。与其指手划脚引人生厌,不若先行躲拙,多听多看的好。
调查研究之后才有发言权,这一点,沈拓可比古人明确的明确的多。象宋朝天子那样,擅长深宫,却认为自己是天才的军事家,每派将军出征,就要事先画好阵图,不顾地形,不顾实际情况,只请求部队照着他的阵图往打仗,可比小孩过家家还要滑稽。
他此时要做的,便是天天身披黄袍,骑白马,在各营中往返巡视。
自建炎三年春起,京西各路战云密布,宋军慢慢集结,泾源一带,号称有雄兵五十万。
沈拓看的多了,心中却是明镜也似。中国古代部队,制度混乱,后勤和战兵不分。这所谓的五十万雄师,实在真正的禁军主力约有二十五六万,其余则是各地调集来的弓手、厢兵、民伕。
而在正规禁军中,也是良莠不齐。有的部队极为难打,比如吴玠兄弟与关师古的部下,一看就知道是练习有素,久经战阵。
而赵哲、孙渥、贾世方等将,自身不是什么良将,驭下之方亦是欠缺,军纪涣散,营垒疏忽,固然将士一见沈拓,亦是山呼万岁,士气高扬,却明显与吴玠等部不能相比。
种极等人,却也换过衣饰,固然年纪尚小,却也是持弓带剑,骑马环卫在沈拓四周,很是自得。
这一群少年,多半是郧旧元勋子弟,如种极和折孝忠,都是西兵武将世家,那日能成功说服张浚前来相迎,也是一群西军将领,看了种极等人后,当场拍胸脯担保的原故。
军人世家,以护卫国家为荣,而沈拓,代表的便是国家。种极等人,自然以侍奉在沈拓身边为荣。
看着一众少年,轻衣怒马,在自己身边嘻笑打闹,沈拓面带微笑,心情亦是变的轻松。
人的心情,真的有如磁场,在不同的处所,便有不同的反响。
这一天到得却是张浚的驻地,守门的将士因见是沈拓到来,却是不敢怠慢,固然主官不在,却是立即打开营门,山呼万岁。
沈拓不住抬手示意,命各人起身。自他一路骑马驰进,数万名披甲将士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面对如此情况,饶是沈拓有着现代人的灵魂,却居然想到了当年一代雄杰的老话:“大丈夫当如是乎!”
同等,那是对别人,自己能享用的,又何必强往转变?
薛强一马当先,一直策骑到中军门前,大声叫道:“张相公呢,怎么不来迎陛下?”
沈拓皱眉,却不好在这个时候斥责自己的待卫。张浚身为朝廷重臣,一方大员,薛强一个小小侍卫,就这么昂然直撞他的中军,大呼小叫,未免太不成话。
张浚的亲兵头目却是跪在辕门一侧,见天子侍卫问话,天子亦骑马在旁,因抬头答道:“陛下,张相公在行军法杀人,此时就在大营西侧的刑场上。臣见陛下进营,已经派人往传请。”
“哦,行军法?”沈拓略一沉吟,知道古人用兵时,最讲究杀人祭旗,张浚诸事筹备停当,兵马渐渐齐集,动手在即,显然是要杀人祭旗。
“是。”那小校极为恭敬的答上一声,又道:“不若陛下移架刑场,亲身监斩,也可振奋军心士气。”
“胡闹!”
话音未落,张浚却是赶了过来,连忙向那小校斥责道:“陛下何等身份,怎可往做这样的事,简直胡闹。”
沈拓摆手笑道:“些许小事,相公不必发怒。”
张俊躬身答了一个“是”,又道:“陛下连日辛苦,臣只道本日不会过来,过来的迟了,还请陛下恕罪。”
“不妨事。”
沈拓笑吟吟跳下马来,与张浚冷暄片刻,却忽然问道:“听说九弟那边,情况不妙。朕只知道,金兵攻克了扬州,筹备过江,却不知道情况毕竟如何?”
张浚苦笑道:“建炎天子陛下,现在建康。刘光世、韩世忠等诸军固然溃败,不过实力犹在。御营诸军,亦已汇聚杭州。罢汪伯彦和黄潜善相职,命王渊为枢密使,朱胜非为尚书左仆射,御营统制,景象却比在扬州时大有转变,收复失土指日可待。”
沈拓差点笑出声来。怪道史书上说张浚此人志大才疏,为政用兵都很差劲,就是现下向他回话,也是胡说八道。
韩世忠新败,船师移至常熟,守土而已。岳飞跟在杜充部下,刚刚打败了李成,却苦于被杜充束缚,无法扩大战果,甚至连开封也未必守的住,纵有雄才大略,也无计可施。而刘光世部基础溃散,现下自保尚且不足,还“收复失土”,真是笑逝众人也。
不过罢汪、黄二人,却确实是让举朝高低,出了一口恶气。
赵构此人,固然后代多评为庸才,实在此人有一条利益,便是识人用人。金兵拼命来犯,他便用主战派,加以抵抗,局面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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