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意外的访客（2/3）
她拿着抹布来到南厢，打开房门，顿时一股杂夹着迂腐味道的气味扑面而来。她咳了几声，扇了扇空气，才看清屋里的情况。
屋中并排放着四个高至屋顶的大木架，每一层都积满了灰，有两个架上胡乱堆着小匹的衣料，用粗布包着。她抽了一匹来看，不警惕没拿稳，布匹滚落到地上，包裹的粗布散开了，她才创造，本来那是一匹桃红色的缠枝莲缎子，价位中等，但长度只有一米半不到。再看其他的料子，也大多是中低等价位的粗绸、粗绢，偶然有几匹色彩不太时兴的上等料子，全都不足一匹，最多的灰蓝色竹叶印花细棉布剩了有大半匹，最少的水色宝相花纹素绉缎只有两尺余，春瑛料想，这大概是卖剩的货尾吧？无错不少字
不过这些料子实在都不错，顾客买下时，为不连那一点货尾都买走呢？这几尺的布，做一件上衣有些委曲，但拿来做帽子、手帕的，还是绰绰有余的。再仔细看，其中有几匹的色彩花纹很眼熟，似乎在程大娘母子三人身上见过。看来程大娘还是把这些货尾利用起来了。只是这两大架子的余料，要几时才干利用完？
春瑛心中一动，想起自己还要买布料，反正石掌柜叫她把用不着的东西丢了，索性等他回来问一声，要是能把一部分料子给她，不是皆大欢乐吗？
她兴冲冲地把库房打扫了一遍，又将那些余料逐一看过，挑中了一些数目少、色彩较浅又无花纹的料子，并两三匹质量差些的细棉布，摆到一边，准备等石掌柜回来后问。
她忙了一天，又做好了晚饭，听到前头店面的伙计喊话说要筹备收展了，便急急跑出来，接过他们手里的钥匙，笑着将两人送走，才要转身关门，却瞥见石掌柜正从不远处走过来，被人扶持着，而那人居然是胡飞！
他们在店前谈了几句，便各自分别了。胡飞静静看了她一眼，微笑着点点头，才扬长而往。春瑛见他气色比前几天好了些，但似乎人黑瘦了很多，有些担心，扶了石掌柜进门，才问他怎么了，胡飞为会送他回来？
石掌柜脸上带着几分倦意，道：“别提了，本日又闹了一场，幸好胡二少在家，帮着劝了几句，才没打起来。我脚上拐了一下，伤得不重，只是走路有些别扭。你快拿药酒来给我擦擦。”
春瑛依言拿了来，石掌柜一边擦药酒，一边叹道：“姐姐家出了事，我也没心思理会别的，竟不知道胡家出了这样的变故。唉，那胡大少也太霸道些，我瞧胡二少为人倒好，不象是大逆不道之人。听说他昨儿替江家油坊做成了两笔生意，只收老江两口子一成佣金，老江兴奋得恨不得认他当干儿子！”
春瑛听说胡飞做成了生意，心里也为他兴奋，只是不好在石掌柜眼前露出来，便问：“大娘还好吧？无错不少字还是那样哭闹个不停？”
“别提了，前儿我替她出了个主意，让她叫姐夫把那个二房带回家住，有正室压着，有街坊们盯着，那女人也不敢太嚣张，卖掉外宅，又省了一笔银两。姐姐不依，我好轻易说服了她，今儿姐夫总算把人带回来了，谁知光是住哪间屋子，就闹了半日。那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姐姐还不知压不压住呢，若是反吃了亏，倒是我的不是。”
春瑛忙道：“我听说别家聪慧的正室都是这么做的，装出贤惠样子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监督对方。掌柜的方法原是好的，只要大娘冷静下来，就不成问题了。”
“盼看是这样吧。”石掌柜唉声叹气地，似乎没抱盼看，“幸好姐姐早年间侍候过公婆，又替老人送了终，姐夫休不得她，不然她整日哭闹的……”他摇了摇头。
春瑛干笑着安慰几句，又扶他往吃饭，等他心情变好了点，才警惕地问起库房余料的事。
石掌柜道：“那是客人不爱好或舍不得花银子多买才剩下的，不过是零碎料子，不值，你要就拿往，只是大块些的别拿太多，姐姐心里念叨着呢。”
春瑛心下大喜，忙向他道谢，却忽然听到前门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似乎还夹杂着程大娘和两个儿子的声音。她忙到前头开了门，一阵风吹过，程大娘已经哭着滚进来了：“我不活了！兄弟，你要给我做主啊！”
石掌柜忙问：“又怎么了？”
跟进来的程家兄弟异口同声隧道：“那狐狸精不肯给娘磕头，爹还帮她说话！”
程大娘哭道：“我跟他做了十几年夫妻，他几时对我说过狠话？都是那狐狸精教唆的，我要撕了她！有她就没我！”
石掌柜只得好声劝她，春瑛忍不住开口道：“大娘，你就装几日贤惠好了，等大叔出了门，家里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吗？”无错不跳字。
程大娘赌气地转身打了她几下：“那种女人，我是一天都忍不下往了，凭要我做贤惠人，看着他们恩恩爱爱？！”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春瑛身上吃痛，怎么避都避不开，也有些恼火了。石掌柜忙拦住姐姐：“别打别打，小春也是好意……”
“这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声怒吼，把屋内的四人都惊住了。春瑛回头一看，旋即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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