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做生意不容易（2/3）
是个孩子，比春儿大多少？五岁？六岁？”她从女儿手中夺过盒子，见里面装了半盒糖火烧与半盒红豆杏仁蒸糕，闻起来颇为新鲜香甜，便满足地笑了笑：“他倒还知道礼数，不是个轻狂的，虽是个少爷，倒没什么架子……”还颇有深意地瞥了女儿一眼。春瑛顿时毛骨悚然。
老娘……不会是起了什么古怪的动机吧？
幸好路妈妈没说别的。只是在二叔回来后，又再重申一遍出远门的注意事项，及要带给丈夫的话，回头又吩咐了春瑛半日，才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路二叔就起床洗漱，筹备出门。春瑛早早做好了早饭和让他带在路上吃的糕饼干粮，严严实实地装了一大篮子。正在盘点是否有行李遗漏时，院外传来少年啼声：“路二爷在家么？主子就要出发了。”
路二叔闻言皱了皱眉，跟春瑛促交待两句，叫她躲到门后。便提起行李出门。春瑛听到他在门外跟那少年说话：“南秋？怎么是你来？”那少年低声答复：“王管事昨儿夜里发的话……”
“既是王管事发的话，倒也罢了。”二叔的语气似乎有些僵，“这回跟大少爷出门，不是玩的，你可得诚实些！别闹事！若叫我知道你小子躲了什么鬼心思，你也不用回来了，给我在外头自生自灭往！”
少年没了声响，春瑛在门后暗暗惊奇，她还从没听过二叔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呢，听到马车轮声远往，她才走出来，锁好院门。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春瑛都忙着做各色针线，包含色彩鲜艳的大小荷包香囊（胡飞独家香料配方）、花样儿别致的绢帕丝帕、做工讲究的额帕包头帕，又添了几个绣了青松翠竹的扇坠，并十来双绸袜布袜，再打了二三十根络子，都是简略的花样，却添了些琉璃珠子在上头，看上往颇象那么回事儿。她做得手指头都快秃了，做成的活计连同从别处收来的，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个货箱。
而胡飞也没闲着，除了逐日持续探听脂粉头花的行情，并依次低价购进货物外，他还自己做起了装货用的货箱担子。春瑛供给了构思，把箱子做成一层层抽屉似的，货物摆在里面，叫卖时便抽出来，平时收好了不会弄脏。只惋惜由于胡飞手艺有限，这样的货箱有个毛病，就是上头的抽屉抽出来后，便会挡住下面的几层。春瑛心中很是遗憾，但也只能将就了。
脂粉头油绢花与各色银、铜、鎏金首饰占了满满一个货箱，连同另一个，看起来也有几分卖货郎的行头样子容貌了。春瑛兴奋地鼓动胡飞，挑着在小院里走一圈试试，成果胡飞肩上扛着两个货箱。咬了半天牙，才委曲挑起了一尺高，走路却是休想。
春瑛懊悔得不行，胡飞也满面通红，两人都只想着要让自己的货物尽可能丰富些，却没考虑过体力的问题。胡飞毕竟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干过粗活？要他挑这么重的担子，着实委曲了些。两人只好再重头收拾货箱，减了一半货往，又有魏公出主意，将货箱做了一番修正，减轻了重量，胡飞这才终于顺利地挑起担子在小院里走上一圈。
问题暂时解决了，应当到什么处所叫卖好呢？
春瑛的意见是在东城人烟密集处。这里的居民一般比较富庶，妇女也有闲钱买脂粉首饰，而且对于同样住在东城的两人而言，往返也比较方便。相比之下，北城的治安太差了，很轻易被人抢劫，而西城又多是贫民，南城住家太少，中城是王侯将相们聚居的处所，轻易进不往。东城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胡飞却不批准。东城的确是多富人，但富人却未必看得上他卖的东西，而且东城的卖货郎太多了，竞争激烈，他情愿到城郊各大小村里叫卖。那里的姑外家，轻易出不得门，即便是能进城赶集，也未必能买到这么好、这么齐全的脂粉头花。最重要的是，京城里的卖货郎，少有肯到城外乡下处所往的。
春瑛想了想，感到他有道理，便一咬牙，点了头。
两人头一天出门做买卖，只挑着担子走完一条街，胡飞便有些支撑不住了，到底还是租了一辆小马车，才把货物和人一起送出了城。胡飞愁眉苦脸的，春瑛也心里不是滋味。假如生意不好，连车钱也没挣回来，他们就亏了。
起初他们只能到比较近的村庄往，因是生面貌，最初半天还真是受了冷遇，村里的老人似乎猜忌他们是来拐村里女孩儿的，自他们一进村就牢牢盯着。春瑛抹着冷汗，扮天真小女孩儿样，直朝胡飞叫“哥哥呀，我渴”、“哥哥呀，我好累”、“哥哥呀，这里没人买我们的东西，咱们还是走吧”，才让那些人的脸色松动了些。过了晌午，他们又累又饿又渴地啃着干粮时，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主顾。
万幸的是，胡飞带往的货物极受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欢迎。有了第一个顾客的宣传，很快就来了第二个、第三个。村庄的购置力有限，但春瑛与胡飞还是在半天时卖出了八块手帕、两个香囊、四根簪子、十九朵绢花、七盒胭脂与一瓶头油。当他们累得半逝世地回到自己家时，点算一下今天挣得的钱，除往本钱、租车与干粮的支出，还有一钱四分银子的盈余。
两人大大松了口吻，互相看了一眼，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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