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旧仆（2/3）
回家，是不是太危险了？”
胡飞瞟回她：“你忘了？如今衙门里正抓盗贼呢，就是在咱们这一带出没的，申小四他们一帮兄弟逐日天一黑便守在四周的大街小巷里，阿繁是生面貌，又是女子，他们见了自然会把她平安送回家往。你操什么心哪？”
申小四是胡飞交好的顺天府差役，平时也常在一处吃酒的。春瑛听他这么说，便知道有八分准，便放下了担心。不过最要害的问题她还没忘：“你哥哥的事怎么办？要是他来了，你要怎么对付？”
胡飞却轻描淡写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来就来，我怕他怎的？他是能把我赶走，还是尽了我的前途？他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有脸来管我？”他转身回小院：“咱们持续商量，那几处处所，到底哪里开店好？”
春瑛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心想胡飞的话是什么意思，听到他催促。只得持续先前的讨论。最后两人一致认为，还是要现场勘察几次，才干决定，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演乐胡同那里最好，客源充分，消费力也高，而且离狗尾巴胡同最近，只有两个毛病：一是竞争比较激烈，二是位处***，春瑛这样的女孩儿家不方便过往。
胡飞眨了眨眼：“***？这跟红灯记有什么关系？我们的新店自然不叫这个名儿。”
春瑛干笑两声：“不是这个意思……呃，你就当我说错好了。实在那里固然复杂些，我坐小马车过往，直接到店里的话，问题应当不大吧？”穿越者对青楼多少都有些好奇心的，只是理智会禁止激动。她现在又不是要到青楼里往逛，只在外头大路上透过车窗瞧两眼，应当不成问题吧？演乐胡同……四周有教坊司又有官院，似乎是个美人云集的处所？
胡飞笑道：“那当然不成问题。我揣摩着，或租或买，弄一个店面，要后头带小院的，平时还可以住在那里。你若坐小马车来，直接从后门进，店里的客人也看不到你。那一带固然人多嘴杂，却也不是什么乱糟糟的处所，还有军士驻守呢，不会有人胆敢闹事的。”
春瑛怔了怔，蓝本跃跃欲试的心情都黯淡了下来：“小飞哥你要搬走？！你不回来住么？”
胡飞笑了笑，低头看那册子：“我总不能在这里借住一辈子。何况我既要开店，晚上当然还是住在那里更安心……”他心里有些话不好说出来，实在演乐胡同是他最看好的一处，他家里便是做首饰脂粉生意的，有不少出身青楼的主顾，因此没什么不好意思，最要紧的是，在那一带来往的多是王侯将相。而他最看好的一处店面，就邻近一家“九香馆”，那里的头牌九里香，是某位大皇商的禁脔，这位皇商比胡家可要有权势得多了，还跟宫里有关连，而且听说跟他兄长不大合，他若能结识这个人……
春瑛见胡飞陷进沉思，咬了咬唇，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胡飞似乎对开店的主意非常居心，一连好几天都出往探听店面的事，而且真的让他在九香馆四周租下了一处前店后院的展面。春瑛知道后，既为他兴奋，又有些难过：“那你什么时候搬过往？”
胡飞笑道：“哪有这么快？那屋子旧得很，需得重新粉刷一遍，说不定还要请妹子替我收拾收拾呢。我要把手上的货都清掉，然后挑一批更好的买进来。开展子可比不得做卖货郎，要进的货多了往了！”
春瑛委曲笑笑：“那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么？我替你多打些络子？”她创造自己做的商品中，就数带珠子的各色络子最受欢迎了。工多自然熟，她现在打一个络子还不用半个时辰呢！
胡飞自然是兴奋地应了，还道：“我明儿就往进一批珊瑚、玛瑙、青金石、砗磲之类的好珠子，烦妹子多打些新奇花样儿来。”
然而，他这个打算并未来得及实现，便遭遇了打击。屋子的主人忽然变卦，要将展面卖给另一位买家，据说对方出了高价。因文书还未正式在官府上档，胡飞匆促之下，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那处店面。他在家里闷了半天，脸色一直黑得很。
春瑛担心肠问：“会不会是……你大哥？”
胡飞冷笑：“他认为那里是什么处所？容得他随便撒野？！”
他又出往转了几日，便找到了另一处展面，快手快脚地买了下来。那里离九香居虽有些远，却又距教坊司更近了。他心情好了很多，打算着认识几个有权势的朱紫，兴许比一个皇商强。
只是买下展子，比租要贵得多。春瑛算了算剩下的积蓄，便对他道：“银子不太够，咱们是不是别买太多高级货比较好？还是到四周的店里转转，看别人卖的是什么吧，可别跟人重复了。只要式样新奇，便宜些也没什么。”青楼中人，也不是个个都有钱。
胡飞想了想，正要说话，却听到门外有哭声，似乎非常哀凉。他眉头一皱：“巷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家，这是谁在哭呢？难道是哪位街坊碰到了不幸之事？”
春瑛忙起身往找门，魏婆早已先一步把院门打开了，正探头往外看，却吓了一跳：“你们是什么人哪？聚在我家门前做什么？！”
春瑛与胡飞先后走过往，惊奇地看到门外站着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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