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王家人的辛酸（2/3）
免太叫人冷心了吧？！
春瑛也有同感，并且再一次觉悟到，不管外表有多俏丽多有才干多可怜，小姐就是小姐，尽不会站在她一个丫头的态度上考虑问题。
南棋动了动嘴唇，低下头，有些为难隧道：“这事儿……说起来倒不怪她，咱们既是她的丫头，将来也是……要陪着她出嫁的，那还不是一样么？”她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我的婚事，家里早就求过恩惠，青姨娘也答应了不会插手，偏太太三番四次否了，才拖到本日。我那日在二老爷家听说有位周管事要进京，他早年丧妻，打算在京中娶一房妻室，正好锦绣那日对青姨娘说，最好给这位管事安排一个自己人，将来即便不再是霍家奴仆，也会念着旧情，对小少爷多加照拂。我想了许久，才勇敢求姨娘把我荐过往。至于那蔡管事，却是前几天听说了，才临时起意要讨人的，我在二门上见了他，也吃了一惊。”
春瑛听完后，感到心里稍稍好受些，但疙瘩仍在，也不往多想，径直问道：“那你急什么呢？拖着就拖着，等小姐嫁给了三少爷，能做咱们的主了，你再往想婚事也不迟。既然连周管事这样的你都能答应，还怕会嫁不到好人家？”
十儿也随着附和：“这话不错！别的不说，光是那家求了三年亲也没逝世心的，二姐就不怕会嫁不出往！”
南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隧道：“你当我就光想着自己能不能嫁出往了？你也太小看我了！”
十儿一愣：“二姐？”
“太太几次拦着我的亲事，你当是为什么？”南棋盯着堂妹的双眼问，十儿有些迟疑地答复：“她是故意为难你？为了报复叔爷爷？”南棋冷笑：“那你就太小看太太了！”
十儿与春瑛对视一眼，忙坐到边上仔细听，春瑛则立即跑到门边看了看外头，确认没人能闻声，才关上门回到床边。
南棋道：“我爷爷在这府里当了几十年的总管，不客气说句，几乎每个管事都是他亲手教出来、带出来的，尤其是各地的庄子、商展。处处都有他的血汗。即便是平日里跟他不对付的人，也要给他几分薄面。这几年爷爷年纪大了，不耐心跟人争，便沉静了些，可是这府里上高低下，要是真碰到什么大事，还得靠他老人家！太太千方百计要把我配给她陪房的儿子，不就是打算让她的人接手爷爷的人脉么？谁叫爷爷就剩我一个孙女儿了呢？！”
春瑛张张嘴，叹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太过能干，太著名看，会引人猜忌的。”十儿点头：“我爹早就劝过叔爷爷，趁着身子骨还硬朗，早些退下来享享清福，那些烦心事就没有了！”
南棋瞥了一眼过来：“想得轻易！爷爷的确是招忌了，可他也退不得！他退了，说话没了份量，咱们姓王的，一大家子足有一百多口人，该怎么办？！你当侯爷和太太就真的会安心让他在家荣养？侯爷还罢了，太太那性子，会让爷爷过舒心日子么？嘴上说得好听，每月给多少银子，派两个人来供爷爷使唤，可事事都管不得，出门都有人随着，子弟子孙有人被革了差事，被贬到山里头，或打了杀了卖了……他能说一句话？十儿，爷爷肩上的担子重着呢，别想得太简略了！”
十儿被她说得脸有愧色，低下头往。南棋不看她，持续说道：“家里人多了，想法就多了，咱们王家什么样的人没有？你们家虽与我家面上亲近，可是我娘被太太当众责骂时，你母亲也只是站在边上看着罢了。二少爷的事，你们家从来不管，只是袖手旁观。还有小伍儿一家子，虽是姓王，却是帮着大少爷的，也不跟我们家来往。不过你家和他家至少不像三叔那样，处处惹事，给爷爷招了不少麻烦，便也罢了。其他那些偷奸耍滑，借着爷爷的名头胡作非为的，就更别提了。爷爷为你们没少操心，我知道你们向来是不领情的，可无论如何，总是一家人，爷爷不会看着你们被人算计！”
十儿的头更低了，春瑛倒是有些吃惊，细细想来，王总管的确不是那么轻易退下来的。或许有老太太在，他还能过上安稳日子，可一旦老太太不在了，他也许就要倒霉了，即便他不倒霉，那些姓王的年轻一代，难免做过些坏事，必会遭到家主清算。从王总管的态度来看，自然于心不忍。
她有些不忍地看向南棋：“那又能怎么办呢？这简直就是恶性循环！要是不想个方法解决，将来你们家还是会倒霉的！”顿了顿，恍然大悟：“难道你是想……另起炉灶？！”
南棋笑了笑：“难为你能想到这点。王家扎根于此，轻易是离不得的。但若我能嫁个有权有势的人家，太太便不能做得太过火。将来爷爷退下来了，王家人或许会丢差事，但至少不会有生命之忧。若实在不行，我便想方法让家里人都脱身出来。有霍家护着，又有……周管事，应当不妨事了。”她看向堂妹：“我蓝本想着，既然那蔡管事也请求妻，你也到年纪了，不如一起往……”
十儿脸色一变，猛地站起：“二姐！”她眼中满是惊恐，无措地看了看春瑛，春瑛皱眉：“必定要这样吗？你愿意的事，十儿可未必愿意，况且太太也没拦着不许她出嫁！别忘了，她本来侍候的不是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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