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巧言令色(2/3)
用得上奴婢,只求太太能舒舒服服的。可奴婢万万想不到,会有人到茶房纵火,奴婢万逝世,请太太责罚!”说罢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安氏蓝本听了有几分怒意,到后来,便渐渐消了:“起来吧,我知道你是个诚实孩子,哪里知道茶房那些人的猫腻?!她们哪里是用不着你?分明是故意将你赶出来的!可怜见的。也不知道你哪里碍了那帮人的眼!”待曼如起了身,她又道:“我瞧你的样子容貌,伤想是好全了?怎么没回府当差?攸哥儿院里正等人使唤呢,我还当你不想进来了!前儿霍丫头安排侍候她的人手,有几个是攸哥儿院里过往的,我就叫她们回往侍候了,如今缺都满了呢,不如你暂时留在我屋里吧。”
曼如先是怔了一怔,心下暗恨,但想到三少爷对自己不大待见,就算回往了,他只需再重重踢自己一脚,自己就还得回家闲置,倒不如留在太太身边,将来哄得太太兴奋,把自己赐给三少爷为妾,所谓长者赐不能辞,三少爷无论如何也要看母亲脸面的,而将来进门的三少奶奶,更不能随便处理自己。她心下稍定,兴奋地行礼道:“如此就是奴婢的福气了,谢太太恩惠。”
安氏见状,便感到她不是个贪图身份权势、一味想做儿子姨娘的,倒高看了她几分。
芍药增进门,见曼如在场,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便向安氏回禀道:“太太,侯爷那头传话来,说今晚的事,不必追究,把该处理的家人处理了,也就罢了。”
安氏皱眉:“这是什么意思?那梁家给了我们侯府好大一个没脸,就这样算了?!他家小厮在茶房纵火,我们就连把人讨过来教训一番都不行?!”
芍药低声道:“太太,侯爷自有主意,方才范家三老爷在跟前呢,说是可以到御前说理。这事儿说白了,原是梁家的毛病,但好歹是御赐的婚事,闹大了,皇上脸上不好看,将来亲家之间还要打交道呢。”
涉及到正事,安氏也知道自己不能违了丈夫的意,板着脸生了一会儿闷气,便发话要处理茶房与守门的人。曼如心下惴惴的,上前低声求道:“太太,王嫂子也不是有意的,谁没有个疏忽的时候呢?她也没料到梁家的人会这样坏心,跑到人少的茶房来,一声不吭就纵火,她只是一时偷懒走开了,太太就饶她一回吧。”
她不说犹可,一说安氏就更赌气了,冷笑道:“难道人家纵火还要特地先打声招呼?!她今儿偷懒,就被人烧了茶房,明儿若别人烧的是我的院子,是老太太的院子,那又怎么说?!”越想越气,见是姓王的,也不客气了,便命芍药:“叫人给我重重地打上四十板子!打完了撵出往,不许她再进来侍候!”
芍药听了不忍:“太太,王七家的已被烧伤了……”曼如忙道:“是呀是呀,太太,不如先记下吧?待她养好了伤再打,好歹是王家的媳妇儿,多少看在二少爷和王总管的面上。”安氏怒道:“都给我闭嘴!王家有什么脸面?不过是奴才!给我重重地打!”
芍药冷冷瞥了曼如一眼,低头问:“太太,茶房里留守的按说不止一人,除了王七家的,还当有其他人才是,可如今却不见踪影,我瞧着有些古怪,要不要往查明确?若是走水一事跟那人有关,也当罚上一份才是。”
曼如心下一紧,屈膝往地上一跪。芍药见状吃了一惊,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安氏自然明确这是在说曼如了,便摆摆手:“这事儿我知道,跟那人不相干,都是王七家的错!不用再提了。曼如往后就在正院里当差,你们要好好相处。”
曼如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芍药犹疑不定,嘴上应了,回头却盯了曼如几眼,才转身离往。
曼如抿抿唇,重新挂上笑脸,柔声劝安氏:“太太,别赌气了,您的身子要紧……”
且不说曼如如何奉承安氏,春瑛与其他丫头一起,送走客人后,便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堂内的桌椅碗筷杯盘等物,直忙到半夜,才喘着气回到住处,霍漪与青姨娘等一干人早已睡下,院中一片安静,两边游廊下各点着一盏灯。
摸黑回了房间,草草洗漱过,春瑛便累得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才有精力跟十儿说起昨晚上的经历,尤其着重讲述了曼如的事:“你说她又要闹什么妖蛾子?到太太眼前奉承,真有那么重要吗?你看,这不就惹上麻烦了?我听说有人烧伤了呢,只不知道是谁,伤得重不重。这么大的事,曼如这回是逃不掉了吧?”
十儿嗤笑道:“谁叫她学不乖?整天想着在主人家眼前露脸。该!这回索性连她娘一起倒霉,省得她还要整日扮作好姐姐在我家里人眼前晃!”
春瑛哑然失笑。她曾听人说曼如母女俩月前又搬回了蓝本的大院,仍然住在那间窄小的屋子里,四周人家都不大待见她们。十儿跟路家不同,家人并未搬走,遇上曼如的机会就增长了,明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还要看着她在眼前扮好姐妹,想必会很愁闷吧?
菊儿在外头喊话:“春瑛,十儿,小姐要出门了,你们快一些。”春瑛应了,忙帮十儿收拾好裙子,两人一起到了上房,象往常一样,侍候霍漪到老太太的院子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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