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忽然来临(2/3)

可别露一丝风声出往。”

春瑛郑重点点头,又吁了口吻:“天子这么想,也有道理。象恪王这样的藩王,固然没有领地,又住在京里,似乎很安全,但假如他们家拿到了船队把持权,暗中把家产、女眷孩子运到海外,在京中举事不成,就上船一跑,到南洋气象热和的地区找个大点儿的、土地肥沃的岛屿,休养生息,也算是自立为王了,就算不回来作怪,也有可能派兵骚扰沿海地区,要是再坏一点,跟什么倭寇勾结,或是扮成海盗之类的,劫掠民船商船,拦住其他下南洋的船队,杀人灭迹,抢走财物,可不就麻烦了吗?”

胡飞听得倒吸一口冷气:“我竟然没想到这些!好春儿,多亏你提示了,等我回往告诉胡内监,要他们千万警惕,能不把船队交给恪王府和刘家,就不要交过往,只怕他们未必是真的重视那点银子!”

春瑛抿着嘴笑了笑,心里也有几分兴奋,但很快又想起一件事:“你说你有机会进这外洋司协理船务……我问你,这外洋司是附属什么衙门?该不会是二十四衙门吧?!”那可是宦官机构!

胡飞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是户部辖下的!但又不受户部尚书统领,有专门的主管太监,只听命天子一人……”想了想。有些无奈,“好吧,听起来就象是二十四衙门之下的,但天子拟定的协理之人,好几个都是宫外人士,也有户部的官儿,有两位还是世家出身呢,不过由于通晓西洋文字,才被天子看中的。我是皇商子弟出身,从小熟知金银珍宝等物,又在海外混了几年,那些南洋珠宝玉石,我都能一眼分辨出它们的价值,这才有幸位列其中。”

春瑛不解:“这跟西洋有什么关系?不是专门管南洋船务的么?”

胡飞耐心肠道:“南洋往得多了,东西已经不像早年那么稀罕,从前都拿那里的生产当宝贝,拉回来几船的珍珠珊瑚,反倒卖贱了。天子听说西洋富庶,便打算派一支船队往探一探,听说从前太宗天子时,也有过一位郑内监往过,留下好些记载文书呢。不过这都是老皇历了,为了找到懂西洋文字的人,内监们特地往各大寺庙往找懂梵文的和尚,这才探听到两位通佛理的世家子弟。”

春瑛糊涂了:“梵文?那不是……”马上反响过来:对了,现在的西洋就是印度那边,她记错了。

固然不是现代的“西洋”,但那也够远的,春瑛郑重吩咐胡飞:“你可千万别参与进往!走了几年,好不轻易回来了,如今海上可不安全呢,也不知道会碰到什么风浪,你……”小小声,“可别让人担心……”

胡飞笑了,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我不会犯那个傻。跑西洋往做什么?我留在京里做这个协理的官儿,还有品阶呢,赶明儿穿着官服遇上我那哥哥,他还得对我磕头行礼!只是为了不让人看低,我得尽快置办一份田产了,免得叫人笑话我是个不进流的商人。”他自从回京后,就从未开过店正式行商,先前落魄时的事,知道的人也少,等他置办了田产,以乡绅或是皇商之子之类的身份进司,也不算丢脸。

但春瑛却想到另一件事。胡飞要是有了官职,那她和他的婚事……不就麻烦了吗?她现在还是奴婢的身份……假如是先成婚再升官,那就另当别论。她警惕地看了胡飞一眼,迟疑着该不该提示他一声,可是……以胡飞的性格,万一真的为了自己,放弃这次机会,那该怎么办?她曾在十儿那里听过些传闻,知道自己当天在太太院里受罚时,胡飞是冒了大风险来救自己的,她激动之余,也有些担心,他会犯激动。

这个机会对胡飞来说很难得吧?他以后就能扬眉吐气了。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自己应不应当多嘴?她真的不盼看自己成为胡飞的绊脚石……

胡飞看出她面上有些异色,忙问:“怎么了?”

春瑛欲言又止,忽然听到父亲在屋里喊:“进夜了!外头不冷么?!院子明天再收拾吧!”胡飞忙在她耳边道:“咱们进往吧,你千万保密,这件事至少要等到明年四五月间,才干定下来呢。万一走漏消息,变数就多了。”

春瑛心念电转,决定暂时不提,看看情况如何再说。反正开春就有机会脱籍出府,假如事情顺利,也不需要多问这一句了。

胡飞为了买田产,一连好几天都要在四周地区转悠,探听哪家有地步出售,惋惜在大兴一带都买不到满足的地。春瑛劝他,往再远些的处所往,横竖骑马很快就到了,马驹里、东店村都热烈,也许会有合适的田庄。胡飞于是便往那边往了。

春瑛在庄上住着,冬日安闲,便和姑娘小媳妇们聚在一处,窝在热炕上做针线。十儿也经常叫她往家中做客。

庄头的宅子是两进的,处所大,又宽广,除了十儿一家住着,王大婶还买了两个小丫头回来帮忙做活,另外雇了一对老夫妻专责侍奉王大爷。一家人固然是奴仆,过的日子却与地主无异。

春瑛近来过得挺舒服,有热茶,有香喷喷的点心,房里只有她和十儿两个,她不必担心别人会说闲话,可以大慷慨方地给胡飞做新棉袄、新皮靴。十儿顶多是打趣她两句,却不会往外说。王大婶一天到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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