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另起炉灶（3/3）
，又感到不知怎么说才好。春瑛心里七上八下的，低头道：“要是你不同意，就算了吧，我们再想别的方法……”
“不是这样的。”胡飞迟疑了一下，“实在是我……我有一件为难的事……也拿不定主意……”
春瑛怔了怔：“是什么？”
“南洋的船务……不知是我乌鸦嘴，还是……”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怕是真不成了。胡内监那日问我，愿不愿意往西洋走一遭。”
春瑛猛地站起，心中恐慌：“什么？！这怎么行？！那太危险了！”
“你别急，先坐下，待我仔细说给你听。”胡飞压着她的双肩要她坐下，春瑛看着不对，忙问：“难道你是愿意的？为什么？！”说罢有些难过，“可是由于我这边太磨叽了，你不耐心？”
“胡说什么呢？！”胡飞斥道，“你先听我说完，这件事并不是坏事！”
春瑛很是意外，忙细听他怎么说。
本来是天子打算派船队下西洋摸索商路之事，不知怎的传出风声来了。京中有些人家蠢蠢欲动，但因不懂得海上的风险，大都是持张看态度。倒是有一位郡王爷，在宗室里很有些地位，是位好佛之人，常听说那西洋就是古时的天竺，乃是佛教发源之地，想要往朝圣一番，因此巴巴儿地跑到天子眼前往求，要亲身跟船往一趟，不管家人如何劝阻，都不肯改口。他是天子的叔辈，天子耐不住他再三恳求，只得应了，但一再吩咐，必须随船队行事，不许独自前往。”
春瑛听得双眼圆睁：“那……那也太乱来了吧？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胡飞眨眨眼：“你没听出来么？这天子派内监领一支船队下西洋摸索商路，与一位郡王爷领船队前往西洋，可是两回事！”
春瑛心中一动：“我明确了！假如是宗室带队，这件事完整可以上升为外交事件！”
胡飞又眨了眨眼，猜度着春瑛的语意：“呃……是，王爷带人往，那就是……扬威于海外了！天子登基至今，在文治武功上都是平平，北方清国还时时有异动，若是能在西洋做出点成绩来，将来在史书上也算是留下一笔了。因此，天子特地下旨令南京宝船厂赶制大船，照前人笔记所录，一月底是出行的好机会，要是错过了，就要到明年年底，横竖南洋是往惯的，也不需要练习，赶在明年早春出发，只要一年工夫，就能达到西洋诸国。在那里逗留数月，各国都转一转，就能回来了，若是一切顺利，三年就能往返。”
三年……
春瑛深吸一口吻：“你要参与进往吗？可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利益？”
胡飞盯着春瑛的眼，正色道：“胡内监对我说，因天子不放心，因此熟悉海航事务的人，要尽可能多调些随着往，可是这样的人，多数是各大世家的私人，听说是下西洋，都找借口推却，找不到借口的，也说对那一带不熟悉，往了也没用处。胡内监说，天子很赌气，想起了我，便问我愿不愿意往。”
春瑛苦笑：“天子都这么问了，你还能不往么？”
“往就往，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固然没往过这么远的处所，但前人有笔记留下，路上会碰到的风险，也都记载得清明确楚，而且……跟在王爷身边，他没事，我自然会没事。”他握住春瑛的手，“我只担心你这边……要是我往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怎么办？”
春瑛抿抿唇，问：“你要是随着往，对你是不是有利益？”
“利益自然是有的。这些日子，兴许是风声真的传出往了，上门来找我的人不少，实在烦人至极。若是往了，这些人不会来不说，我也算是攀上郡王府了。”他笑了笑，“这位王爷，向来是不参与朝政的，天子这回算是得了他的支撑，自然大有利益，连带的我也沾光不少。那位王爷我已拜见过，对我不错，这一路上我会居心巴结，让他把我当成自己人的。我想……等我回来了，有他撑腰，不管是在京里和南边，也没人再敢欺我了。假如到时候你还没能离开侯府，那我就请王爷出面向侯府讨人，再请王妃替我做这个媒！”
他深深地看着春瑛：“春瑛，你……愿不愿意再等我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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