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援手（2/3）
马车与花轿堵上后，黑家人上来烦琐着赔罪的情况逗乐了，见孙女儿梳洗过上来请安，便特地问了这件事，四小姐苦着脸将细节都补充上了，祖孙俩又乐了一番。
春瑛委曲陪着说笑了半日，回到房间时，已经很累了。简略梳洗过后，她爬上床。却翻来覆往地想了半日，才得出一个结论：周念家的案子平反失败，他必定是灰心失看了，所以没了精力，而二少奶奶那边则趁这个机会来欺负他。
只是不知道侯爷与三少爷为不干涉？还是他们干涉了，二少奶奶的人却仍然我行我素？那个骂周念的婆子是二少奶奶的奶娘，应当是有点地位的，可凭她地位再高，也高不过侯爷和三少爷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三少爷最近都在干？！他最好的朋友变成这个样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怎么就不来管管？整天光想着要把丫头们送给谁做妾！
春瑛忿忿抱怨了一通，又想了半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直打哈欠，但总算想到了一个方法，忙忙爬起来一边梳头，一边打算着时候向二太太进言。谁知道正想瞌睡就碰到了枕头，吃过早饭不久，二太太便叫了人来传她往。
见到二太太后，春瑛先是一番见礼，接着便站在边上听候吩咐，二太太卓氏慷慨地赐了个脚踏，才问：“西府的那位姻亲，范家的小姐，在京里住了这么久，你可听说过她选秀后要嫁进王府的传闻？”
春瑛有些怀疑，便点头道：“传闻早就有了，只是一直不见有动静。”
“那你感到这传闻有几分真？京中的王府，是不是跟范家人真有往来？”
“有是有的。”春瑛道，“往年范小姐进京后，曾经过靖王妃娘娘引见，认识了几家王府的王妃、世子妃和郡主等女眷，有两家王府似乎挺爱好范小姐，时不时接她往做客，不过婚事倒是从来没提过，也许是提了的，只是奴婢们并不知晓。”
卓氏沉默下来。春瑛试问：“太太问这个做？想必范小姐是真要嫁进王府了？”
卓氏笑了笑：“她会嫁到人家，我是不知道，只是昨儿她打发了人来见我，说她叔叔已经找到了屋子，正在收拾，等收拾好就要搬出往了，因此我心里怀疑，难道是由于婚事定了，才打算搬出往？”毕竟她有家有父母有亲人，是不能从亲戚家出嫁的。
春瑛不知如何答复，只得沉默地低了头。卓氏再想一想，又笑了笑，便要打发春瑛回往，春瑛忙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见了便问：“还有话要说？”
春瑛忙站起身，低头恭敬道：“奴婢前日收到家信，说姐夫已经为弟弟找到一个学堂，那先生学问好，又肯收下弟弟，因此奴婢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感叹。昨儿夜里，想到在王家的见闻，奴婢便想起一件事来。”
卓氏问：“是事？你弟弟能正经读几年书，也是好的，只是你们家的境况，倒不如学些手艺是正经。”
春瑛不往反驳，笑着应了：“太太说得是，奴婢家里只是想着，哪怕进不了学，认几个字总是好的，读了书，才干懂得道理。”顿了顿，扯回正题：“奴婢见王家的小子们，大的十岁出头，小的三四岁，都围在街上玩耍。年长些的还好，年纪小的，几乎象是野孩子似的，整日只知道玩。奴婢的弟弟，以前也是这么调皮，邻居家的小子们更是没几个斯文的。进府当差前就识字的，十个里也找不出一个来！奴婢想着……既然外头的先生不愿意收奴仆为学生，为何咱们不在府里找一个识文断字的人，给小子们上上课？并不是要教他们四书五经，只是念些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再让他们学学算术，将来进了府，不管是在老爷、少爷们跟前侍候，还是在门上、书房、账房里当差，也能知道些基础，省得再重头调教，消费工夫。”
卓氏皱起眉头：“这……有必要么？门上、书房里当差的，自然要挑识字的人，只是要调教的可不仅仅是识字而已，真要请专人花时间调教，岂不是比人进府后再教还要费事？况且咱们家哪里往找这样的先生？但凡识得几个字的，都派了差事了。”
春瑛知道要害时刻来了，忙凑到卓氏跟前：“太太可记得那位周少爷？侯爷把他荐了过来，太太又感到他年纪太大了，分歧适做四少爷的伴读，可他本就有些学问，不如就让他当这个先生如何？”
卓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下往！”
“这位周少爷的身份，实在是为难，说起来他是官奴转成的家奴，实际上仍在官奴名册上，侯爷礼遇，是侯爷仁厚，可要是有心人想挑剔，也是个麻烦。只是，若真要把他当奴仆使唤，凭两家的交情，又有些失于道义。再则，他家的案子，说不定还有盼看平反，将来他得了自由，若咱们府里曾经怠慢过他，岂不是更加为难了？给奴仆之子做先生，固然比不得外头正经的夫子体面，却也是为人师表了，说出往并不丢脸。太太也不必担心侯爷会有想法。”
这个方法是春瑛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出来的，但实在有利有弊。她不知道侯爷与三少爷现在对周念是个见解，不过有了学生，周念也可以有个精力寄托，繁忙起来，又哪里有工夫再胡思乱想？他在后街的处境也会好很多，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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