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流言传来传去……（2/3）
他已经抱了太多盼看了，惋惜每一次都只有扫兴……
很快东府的奴仆学堂就开课了。说是学堂，实在只是将周念的小院子打扫清算了一番，把东厢房修整好了，充作课室。拿木板钉了简略的桌椅，供学生应用。另外在春瑛的提议下。拿零碎木料做了十来个方形浅口木盘，装上细沙，加上树枝为笔，便省下了文房消费。住在后街附属东西两府的家生子弟来上课是免费的，但食宿自理，其他族人家中的奴仆之子，则要另付周念一份束修。学堂逐日只上两个时辰的课，学的是几百个常用字，以及简略的算数，还有为人奴仆的礼节、回话的方法、简略的技巧等等，都是春瑛建议的实用课程，二太太又添上了家规族规，以及忠于主人的思想政治课，当然，这些课程就是由府中老资格的退休管事来教导了。课程没有限定时长，只要学生被派了差事，就要中断，但在学堂里表现优良的孩子，却能比其他人更受重用。
谁不愿意有更好的前途？本来这个学堂只是招收四岁以上、八岁以下的家生子儿童，以及八岁以上、十四岁以下却未当差的男孩子，但没想到开学几天后，便有那二三十岁甚至四十来岁的仆役借口看自家或亲戚家的孩子，都挤上门来旁听了。周念一概微笑着以对，从来不赶人，而且对这些成年学生一样耐心，又没有疏忽小学生们。有学问的人总是受人尊重的，随着时日渐长，周念在后街行走，时不时便能听到别人尊称他一声“周先生”，学生家里有了好酒好菜，也会请他一起往享用。他感叹之余，心情日渐安静，反而感到这样的日子比在侯府内为朝中争斗耗尽心力要充实多了。
东府的奴仆学堂越来越得好评，连带的让明面上的提倡者卓氏也获得了好名声。固然族中有人说酸话，言道族中正经主人都还未保证个个能读上书，成果现在反叫奴仆们占了先，但由于卓氏警惕地安排了课程内容。因此懂得实情的人都没把这种话放在心上。没过多久，便有关于这个学堂的好话传到外面往了，二少爷在外头结交的朋友，还曾经问过他这学堂是不是他家建的。
卓氏在这件事上得了好名声，自觉脸上有光，对提出建议的春瑛，更加重视了，在二老太太眼前也时常褒奖。春瑛生怕二老太太会起猜忌之心，忙将这些功劳都推到两位贵夫人身上，只说：“奴婢只是一时兴起，才把这个动机说了出来，具体怎么实行，都是太太做的主，奴婢怎敢居功？更何况，奴婢会有这个想法，也是由于时常受到老太太的教导。老太太宽仁怜下，待院里的小丫头们向来爱护，连奴婢们见了都忍不住吃味儿，还是老太太教训了奴婢们，那些小丫头都是小小年纪就离了父母，到府里来当差的，年纪小不懂事，做错了什么，慢慢教就是了，谁都是从什么都不懂的生瓜蛋子，渐渐历练成老油条的，何必跟些孩子过不往？奴婢时时听老太太训诫，才会有这么个想法，可不敢说自己有什么功劳！”
二老太太边听边笑，瞪了她一眼：“我可不敢说自己会调理人，瞧你如今嘴里溜成这样！你太太指不定在心里笑话我呢！”二太太乐呵呵隧道：“媳妇怎敢笑话母亲？她虽嘴里圆滑些，说的却是实话，母亲就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别说底下的丫头们，只说敦哥儿和雅君两个孩子，若没有母亲教导，如今能成什么样子？！”
二老太太明知她们在合伙奉承自己，心里却还是很兴奋的，只是嘴上免不了谦虚一下：“你是个会教孩子的，不必太谦了。”又想起另一件事：“敦哥儿年纪不小了，又拜了老师，逐日早出晚回往上课，也免不了要结交几位朋友。他在我这里住着，又是内院，又有他妹妹在，很是不便，索性在前头给他收拾出一个院子来，赶在端午前让他搬进往吧。除了本来在他屋里侍候的那几个人外，再拨些妥当的人手过往。”
卓氏早有此意，只是顾虑到婆婆的想法，所以不敢提出来，此刻闻言连忙答应了：“媳妇儿蓝本也是这么想的，打算等敦哥儿说亲时便提出来，因此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东边的套院，那里处所大，屋子足够多，离老太太这里近，往外书房也很方便，而且院里有那几颗老树，夏天住着也不会太热。老太太感到如何？”
二老太太感到还算满足，春瑛在旁边听着，自然免不了要赞几句，小小地拍一下二太太的马屁，又因听到她提起四少爷要说亲，便笑道：“老太太总说四少爷还是个孩子呢，没想到已经是要说亲的年纪了。”
二老太太笑了：“可不是么？昨儿夜里，我还梦见他小时候的情况，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顿了顿，转向儿媳：“你可有了人选？我听说西府里的攸哥儿也在选人家是不是？”
二太太忙答道：“嫂子是这么说的，只是我看她选了几十户人家，左挑右拣的，压根儿就拿不定主意。里头有几家也是媳妇儿看好的，偏又不好跟他家争。”
“这倒罢了，这种事也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的，人家也会挑拣。”二老太太不认为然地摆摆手，“只是我怎么隐约闻声人说……范家那闺女跟攸哥儿看对眼了？”又转头看春瑛，“你那天不是说，范家正打算跟王府结亲么？”
春瑛停住了，范小姐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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