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老太太们（2/3）
但也还是照礼数上来拜见了。
卓氏见婆婆不吭声，安氏表情很是为难，便代为答复：“天长无聊，随便拉拉家常罢了。”春瑛在旁边轻轻扯了扯二老太太的袖子，后者察觉到，便收回了视线，道：“屋里人犯了错，做正房奶奶的，在自家院子里教训就是了，何苦要闹到众人跟前，叫人看笑话！”说罢就持续往目标地走。梁氏不服气，要再行争辩，谁知东府的人鱼贯而过，没人答理她，气得她满面通红。
安氏忙带了人跟上往，曼如跪在地上哭，忽然创造众人都走了，梁氏正眼力不善地看过来，忙不迭也起身追了上往。
到了侯府老太太的屋子，老太太早已等得不耐心了，才彼此见了礼，坐下冷暄几句话，她便急急问道：“方才是怎么了？我早就知道你们进府了，怎的耽误到这时候？有人跟我说，似乎看到老2媳妇跟你们在一块儿？”
不等东府婆媳俩说什么，安氏便哭道：“老太太，请您给媳妇儿做主，媳妇被老2媳妇欺负到头上来了！”她将梁氏在路上相遇时如何无礼，还把那“休妻”的言论也都逐一说了出来。
老太太气得直发抖：“她真是这么说的？！”她可怜的二孙子！从小儿没受过这种委屈。什么叫硬将她抬进门？！她认为庆国侯府很乐意娶她这样的媳妇？！小小年纪，就心高气傲，胆敢勾引天子，又是奸臣之女，他们庆国侯府是为了天子的大计，才委曲娶她进门的！
安氏还在那里添油加醋：“婶娘和弟妹都在场，很多人都听到了。母亲，并不是媳妇不愿体贴孩子，实在是……敞哥儿两口子的言行叫人伤心啊！”
“行了行了！”老太太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心中腻歪得很，只是一转头看向老妯娌，便感到脸上辣辣的：“叫弟妹看笑话了，这真是……家门不幸！”
二老太太非常淡定隧道：“小孩子家不懂事，教教就好了。侄儿媳妇何必伤心？媳妇儿扶你嫂子回屋歇歇，多开解一下，我陪你婶娘说说话。”
卓氏会心肠应了，笑着拉走了安氏，春瑛则收到二老太太的眼色，把跟来的人大都打发到院里往，只有秋雁和她留了下来。
老太太一见这个架势，便知道妯娌是要说正事了，忙将身边捶腿、倒茶、递手巾等一众丫头也都打发出往，只留下玛瑙和琥珀，然后命热玉守住门口。
等众人各就各位，她才对二老太太笑问：“弟妹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二老太太点点头：“你可知道近日有个传闻，说你们家攸哥儿跟范家闺女两情相悦的？如今越传越玄，后街上的人家都知道了，连外头也有人知道。我媳妇在别家做客，就听到其他女眷在议论这件事。”
老太太大吃一惊：“此话认真？！我可一点没看出痕迹来！”又有些惋惜，“熙如是讨人爱好，可我们家的情况，恐怕还是弟妹那个外家侄孙女儿更合适些。”
二老太太脸色有些冷：“嫂子就不必掂记了，淑儿的亲事，她父亲已经有了主意，不敢高攀庆国侯府。只是这个假话不是真的，真逼真切，攸哥儿压根儿就没看上范家闺女！”
她将自己所知道的来龙往脉简略说了一遍，却没点出安氏是背后黑手，只说议论的人里，有不少是安氏身边的人：“兴许是侄儿媳妇平日里不谨慎，漏了口风，叫旁人听了往，误认为攸哥儿跟范家闺女有情，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样的事，闹出来了，未免要叫人笑话我们李家没有规矩，亲戚家好好的女孩子，到了咱们家里，就出了有损名节的丑事。攸哥儿小时候顽皮，名声在京中说不上好，如今再出了这件事，往后就叫人误认为是个轻浮浪子了，想要再求学问，争个好功名，只怕也进不了那些有学问的人的眼！若是族里知道，还不知道有什么话说呢。”
老太太也是积年的老人了，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潜台词？当下脸就黑了，沉默了半日，才冒出一句：“这么说来……攸哥儿他娘……是看上熙如了？”
“谁知道是不是呢？”二老太太叹道，“范家女儿不是说，要跟王府订婚么？就怕这事儿闹出来，会坏了她的姻缘。两家是姻亲，我知道嫂子有多疼先前那个媳妇，也不好说什么，若是两家人因此生分了，着实惋惜。实在那孩子我看了还好，若真能嫁给攸哥儿，倒也是件好事。你可别再提我那侄孙女儿了，淑儿年纪大了些，容貌也不出众，倒是孝心难得，不忍抛下父母兄弟的，只怕要在原籍找人家呢。”
老太太闭了嘴，旁边听得发呆的玛瑙忽然想起一件事，只是不知该不该说出来，面露难色，前者创造了，便皱了眉头：“有话就说！”玛瑙忙道：“前几天晚上……老太太叫奴婢将一封信拿到二门上，奴婢在那里碰到太太了，奴婢吩咐那人时，太太还看了奴婢一眼。”
老太太一听，便知道是自己将孙子和海家女儿的八字送出往问人的事被儿媳妇知道了，顿时心中酸涩无比。难道是自己的急切导致了事情的产生？
想了想，她才慢慢隧道：“这件事……是章儿媳妇疏忽了，我会教训她的，只是事情该如何处理，弟妹可有什么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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