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改变（1/3）
东府合家松了一口吻。
这回的诏书不但明确了东府男主人李彦的清白。还褒奖了他在北方戍边、安定民心的功劳，赏赐了很多财物，其中有一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马鞭，金丝缠绕成的鞭身，翠玉做的柄，上头还嵌着五颜六色的珠宝。来颁旨的丘内监把东西用托盘盛好，警惕翼翼地交到二老太太手上，还添了一句：“这东西金贵得紧，老夫人小心些，别碰坏了。”
二老太太呼吸一紧，郑重接下托盘，交到儿媳手上，然后客客气气地跟丘内监说话。丘内监跟他们家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也和睦很多，笑着说了一会儿闲话，奉承了远在北方的男主人几句，方才告辞。
卓氏指挥着管家摆放供桌，将金鞭与诏书警惕放上往供奉。二老太太盯着那金鞭，脸色晦暗不明。春瑛正在疑虑方才那丘太监又扫了自己几眼，自己却完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见二老太太脸色不太好看。便问：“老太太可是累了？先回院休息吧？”
卓氏在旁闻声，忙走了过来：“母亲累了么？都是媳妇儿的不是，只顾着接旨，却忘了母亲身材不堪劳累。”
二老太太笑笑，摆了摆手：“我没事，只是想着皇上的旨意……”顿了顿，“你把事情安排好，便来见我，我有话要说。”卓氏不解，只得先应下，二老太太便扶着春瑛回往了。
回到松颐院里，二老太太还是板着脸。春瑛想了又想，怀疑是方才的诏书有什么处所让老人家不兴奋了，想要试探地问一句，却又感到那诏书听起来没有弊病，假如暗示了些什么，那也是跟朝政有关的秘事了，她何必多管闲事？便只送上二老太太平素爱吃的茶果，然后静静退下。
不一会儿，卓氏过来了，二老太太摒退众人，压低声音对儿媳道：“咱们家祖上虽是战功出身，却是读书人家，你老爷做的又是文官，即便在北边多年，跟军事沾上了关系，他做的还是文职。不过是农事、税赋、刑名之类的，圣上本日赐下的却是金马鞭，那向来是武将才会得的赏赐，却给了咱们家，你说……是不是有些古怪？”
卓氏怔了怔：“这……不会吧？兴许圣上只是见老爷立的是战功，因此才赏了马鞭？”
二老太太沉默片刻，才道：“两国谈判成功，立功得封赏的人定不止我们一家，往别家探听探听，都得了什么东西。”
卓氏依言遣了人往探听，成果第一批受赏的都是在北地驻守多年的文臣武将，赏的东西种类不一，有得一对玉马，也有得一副金弓箭的，还有人得了天子的墨宝，有荣幸儿接到旨意高升回京。这些人家无一例外，都有女眷得封诰命。相比之下，东府只有赏赐而已。
接下来第二批受赏的人家，都是战事开端后才开拔过往的武将，或是谈判过程中立有功劳的官员，他们得的多是财物。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而且家中女眷也没有得诰命，倒是有两三个人升了官。
卓氏也察觉到不对了，忙回禀了婆婆，道：“虽说老爷是临战前才匆促上任的，但他在北边为官多年，若不是他劝农有功，屯下充分的粮草，这次战事也未必能这么顺利。可圣上的旨意，却把他当成是后来才往的人了，这……是不是有忌惮的意思？”
二老太太瞥了一眼过往，卓氏立时便住了嘴。前者叹道：“有些话咱们娘儿俩私下说说便罢了，当了人的面儿，尽不能吐一个字！”卓氏低头应是，二老太太才道：“实在也没什么，咱们家才被人告了一状，虽说查明清白，总回名声不好听，这时候安安静静便好了，何必往冒那个尖儿？况且……我方才听了你的话，揣摩出个意思来了，得了玉马和金弓箭的人家，都跟咱们家差未几，祖上是以战功起家的，忌惮的意思也有，但圣上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赐下的这几样东西，固然都是武将之物，但实在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只能供起来，不能真用，圣上的意思……你可明确了？”
卓氏想了一想，恍然大悟，又有些伤心：“这是怎么说的？老爷向来忠心耿耿……”
“这也不是坏事。”二老太太直起腰身，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创造是红枣枸杞泡的茶水，心里很是受用，心情更好了些，“给你老爷送信往吧，把圣上赏赐的东西告诉他，他自然就会明确了。咱们跟他已经分别了小半年，怪想念的，还是尽早一家团圆才好。若他能留在京中任职，事事都比外头要方便些，也好跟族人亲戚们多来往。我年纪大了，走不动了，敦哥儿和雅君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总是待在外头，也不是个事儿。”
卓氏又哀又喜，感到十分复杂，半晌，才应了一声。自回房往写信了。
东府平安度过危机，还额外得了封赏，京中有传闻，二老爷李彦很快就要调回京城升官了，消息传出，所有亲朋好友都前往恭贺，卓氏一边忙着招待来客，安排收礼回礼，一边还要为先前丈夫的冤情得以昭雪而四处打点谢礼送人，忙得头昏脑胀，索性把女儿拉出来帮忙。顺便让她多认识几家女眷。
她心里还念着一件事，那就是丘内监的态度为何忽然转变，他看春瑛的那几眼是什么意思。她特地交待了徐总管，往送礼时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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