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开春了(2/3)

西府过来的,只怕是被那府里太太的手段给吓着了。她在咱们府里才待了多久?平日又都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未必知道太太的气量为人。”

青鸾却跟春瑛更要好些,又不如凤叫亲近卓氏,对卓氏对付姨娘与那个花水仙的手段,也是有几分忌惮的。想了想,便笑道:“春瑛这么想,也是好事,至少她不是那种一门心思勾结爷们的狐狸精。(好看的)太太何不玉成了她?”

卓氏叹息着摇头:“她在老太太跟前才待了一年,年纪也只有十八岁,这时候放出往了,老太太心里该怎么想?她重视的丫头,我偏要放了,偏她老人家又才病了一场。”

凤叫笑了笑,满不在乎隧道:“太太担心什么?春瑛跟其他丫头怎能一样?她可是救了老太太的人!只当是赏她一个恩惠了!老太太心里未必会赌气。再说……”她凑近了卓氏,“太太昨儿不是才说起,老太太院里的锦羽三天来已是第六回往老爷书房里送东西了,每回都打着老太太的名号,可老太太院里明明有专责送东西的婆子。再说,奴婢总感到四少爷那里的翠翎也有些不安份……太太,春瑛跟她们几个是一拨上来的,年纪又不是最大的一个,她都出府嫁人了,其他人……”

卓氏身上一顿,缓缓点头:“我自有主意。”

青鸾微微皱了眉头,看了凤叫一眼,心中暗暗叹了口吻。

又过了两日,春瑛几乎天天都到正院里往,由于畏惧做得太过火,会惹怒卓氏,因此她只找青鸾哭诉。到了第三天,卓氏终于来到松颐院,摒退众人,与二老太太密议:“母亲,春瑛先前立了一大功,媳妇想着,持续留她在家里使唤,似乎有些委屈她了,正好她又定了亲事,不如让她回家备嫁吧?”

二老太太十分意外:“这是为何?她固然定了亲,但我记得当初她来时,就曾说过。婚期还有两三年呢!等她未婚夫回了京,定了婚期,咱们再放她也不迟。”

卓氏警惕地笑了笑,道:“若是寻凡人家,有一两个月备嫁,也就尽够了,只是春瑛又有些不同。”她挨近了婆婆,将胡飞的来历简略地说了说,略往胡飞与宫中内侍的关系,只提他的皇商出身与出洋经历,然后道:“母亲想想,这胡家后生毕竟不是一般人家,又有幸随使团下西洋,不是随团的商人,而是正经随员的身份。他便不是官家,也非一般商人可比。这样的人,要娶春瑛为妻,春瑛的身份也不能太低了才好。”

二老太太听得直皱眉:“春瑛怎么没跟我提过?我根本不知道她订婚的是这样的人家。这么说来,他们门第并不般配?!”

“若是论出身,的确有些不般配。但那胡家后生已是分家单过了,早年也做过些小生意,又跟春瑛家里相熟,况且春瑛既是母亲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比外头寻凡人家的女儿还要强些。”卓氏出一个温柔的笑,“媳妇有个想法,春瑛父母已是放出往了,让春瑛也出往,象一个寻凡人家那般过一两年,众人未必会记得她的出身。到时候那胡家后生再来迎娶,便要体面多了。母亲若舍不得,让春瑛常回来请安也是一样的。”

二老太太沉默着不说话。卓氏坐回原位,低头喝了口茶,才补充道:“母亲放心,母亲身边侍候的人手,媳妇尽不会怠慢的。这院里缺了好些人,媳妇正跟西府攸哥儿媳妇商议,两府要再选一回人,把家生子里到了年纪的,或是先前没轮上差事的人再甄选几个好的出来,若还不够,便叫人伢子领人上门。老爷回了京,又升了官,家里的人手也该添点了。媳妇每回见了大洪他们几个到了京中,却要替老爷牵马赶车,着实替他们犯愁。他们实在也算不得咱们家的奴仆,年纪也不小了,多年来护得老爷周全,这回家中遭劫,还是多亏了大洪呢。不如母亲和媳妇两人替他们找个正经差事,再娶房媳妇,安安生生过日子可好?”

二老太太叹了口吻:“罢了,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吧,只是大洪那孩子不错,你在外头给他选一门亲事吧,要姑外家人品好的,家境倒在其次。其他几个孩子,在家里选丫头配也使得,但也要居心选人。春瑛的事……”想了想,“你叫人往办吧,办好了,把文书给我。我自会跟她说。”

卓氏笑着应了,又拉扯了几句家常话,待离开时,在院里看到春瑛,便冲她微微一笑。春瑛本来看到她,正想摆出苦命娃的架势,被她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又感到心里毛毛的,这一恍神,卓氏便已经离开了,偏偏屋里又传来二老太太叫她的声音,她顿时感到无比遗憾。

这般又过了几日,正是正午时分,春瑛做好了二老太太的一件新春装,正想出往走走,便忽然被二老太太召了过往。后者还让其他人都出往了,只留下她一人,让她心中一跳,笑问:“老太太有什么吩咐?”

二老太太招手示意她过往,她照做了,便看到对方拿出一张白色的纸,递给她。她接过来一看,顿时摒住了呼吸。

二老太太笑道:“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再耽误你,可就成老姑娘了。你那个未婚夫婿,几时要来迎娶你?”

春瑛没想到这文书会是由二老太太交给自己,她还认为是太太那边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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