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物是人非(2/3)

屈了姑娘?”

春瑛干笑着谢过,回头交待陶车夫几句。便拎着几个累赘篮子往里头走,才进了二门,就有婆子上来帮忙拿东西。

首先往的自然是二老太太住的松颐院。二老太太十分欢乐,立即就赏了她坐,不是从前的脚踏或小凳子,而是正正经经的圆凳。春瑛考虑着二老太太的脸色,忍让了三四次方才坐下了,头一回坐在程度地位上看二老太太的脸,她心情变得很好。

她拿出做好的一对夹棉布鞋给二老太太换上,道:“如今虽是春天,早晚的风还很冷。老太太还是穿夹棉的好。我记得临走前,您总说鞋子紧了,因此我便特地做大了两分,老太太试试,看合分歧脚?”

二老太太一试,果然合脚,且又不会紧绷,穿着十分舒适,心里更欢乐:“难为你这样仔细,我就知道你是好孩子,就算出往了,心里也会惦记着我。”

春瑛笑笑,就算不是有心谄谀,她蓝本也打算做这么一双鞋子送进来的。老人家病了些时日,运动又少,下肢有些水肿症状,脚自然就大了,把鞋子做大一些,穿起来自然舒服。她又劝道:“老太太若是精力还好,闲时也到院子里走动走动,运动一下筋骨。总闷在屋子里,没什么利益。外头春光正好呢,花儿开得也俏丽。请四少爷或四小姐来陪您走走,闲话一二,也是件乐事。”

二老太太乐呵呵地点头:“好,好,就依你。我正想有人陪着说话散步呢。你出往几日了,都在家做些什么?”

春瑛简略地说了说,当然,没提到自家的大宅子,只是把逛街的情况说了说,拣其中有趣的经历着重先容一番,引得二老太太兴趣大增:“果然热烈!惋惜我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连孙子媳妇都快进门了,还没在京里正经上街逛过一回呢。在北边时,因外头不太平,我从不出门。在江南倒是能出门了,风景也好,惋惜我这把年纪,也没有跟年轻人一样往街上挤的道理,回了京城就更别想出门了。只能在坐马车或肩舆经过期看几眼,若没人随着,我连路都不认得呢!”说到这里,她神情有些黯然,人也沉默下来。

春瑛眼珠子一转,便将话题扯开:“老太太要娶孙媳妇了?!这么说,四少爷快娶亲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旁边秋雁笑着嘴道:“可不是快了么?前儿才刚定下来的,六月就过门了呢!”

二老太太也一改先前的黯淡,全部人变得容光焕发:“正是呢,定的是国子监司业祝大人家的小姐,不但性格温婉恭敬,且家风端正,听说叔伯兄弟的学问也都很好,且为人也正直。敦哥儿结下这么一门姻亲,将来的利益就说不完了!”

春瑛暗暗点头,东府在很多事情上的做法真的跟侯府很不一样。国子监司业,是主官祭酒的副手,顶多才是个从四品,相对于已经升任兵部尚书的二老爷一家来说,定为姻亲,份量略轻了些,可是东府的主人们考虑的却是女方的性格品德,以及叔伯兄弟们的人品学问,既不是对方的父亲官职高低,也不是人家的财产嫁妆多少,眼力要长远多了。

想到这里,春瑛便抿嘴笑道:“最大的利益呀,就是老太太不用多久就能抱上重孙子了,将来还有重重孙子,重重重孙子……那时的利益才大呢!”

二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你这丫头嘴巴又在哄人了,若是真能抱上重重重孙子,我不是成老妖怪了?只盼着能早日见到重孙子,我就心满足足了!”

秋雁笑道:“老太太身材好着呢,重重孙子也不难见到!”众丫头随着附和,二老太太一直笑得开心,闹了大半个时辰,方才感到累了,回里间躺下,只留了两个小丫头服侍,慷慨地让春瑛和旧姐妹们自行说话往。

春瑛拉着秋雁和百灵的手回了她们的房间,途经从前自己的房间时,看到里面已经换了部置,显然是有人顶了上来。百灵道:“新来这个原不是咱们家的人,是别人送的,长了一张好脸,我们都在猜那送的人是什么用意呢,不过如今仍跟咱们一样,都在老太太跟前侍候,只是她不大合群,你也不用理她。”

春瑛笑笑,拉她们进屋坐下,道:“我先前叫婆子帮拿了两大累赘进来,那是给院里众人备下的礼,你们几个的那份我都用纸包好了,写上名字,千万要记得问小丫头们,免得被她们抢了往。”

秋雁笑道:“你来就是了,还备什么礼?咱们姐妹用得着这样生分么?”

春瑛道:“难道我就只是为了送礼?不过是由于如今住的处所四周有很多卖花展子,扎的花儿新鲜又好看,我想起你们平日除了府里同一的采买,连卖花婆子也见不了几次,才巴巴儿地挑了一堆带过来。礼物是小事,我送的是我的心意。”秋雁百灵二人忙起身道谢。

聊了一会儿,春瑛因不见锦羽,便问起她的往处。百灵不屑隧道:“院里进了新人,她拼命抢了调教的差事往,偏又只懂打骂,底下的人都不服她,天天闹个不停,老太太也烦了,用不了多久,定会撤了她的差事往!”

秋雁拉了她一把:“你也别说得太大声了,叫她闻声,又是一场风波。她已经许了人家,不过两三个月就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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