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公子 第六十七章 梅香回来了（1/2）
春瑛僵住了，心下大悔。她怎么就说出来了呢？真正的路春瑛可是不识字的，难道她要穿帮？！
周念却好象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上回敞哥儿来的时候，我叫你躲进了里间，后来你和攸哥儿离开了，我回房时却创造架子上的书册被人翻过。原认为是自己记错了，想必是你翻的吧？你懂诗词？是谁教你的？”
春瑛没想到他居然会创造这件事，更没想到他还记得，忙乱之际，心念电转：“我不懂诗词，那时候……是一时好奇，对，好奇！”想到周念并不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稍稍镇定了些：“我爹在门房上当差，是识字的，我娘年轻时侍候小姐，也学过几个粗浅文字，我在家时，静静学了一些，不过是认得几个字，但……写就不大会了，至于诗词典故什么，就更不懂……”她警惕地看了周念一眼：“念少爷……我是偷学的，没人知道，你……你不会告诉别人吧？”千万别说！一说就穿帮了！
周念笑了：“这有什么？识字是好事。固然老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女儿家实在是极聪慧的，念了书，也丝尽不比男子差，兴许还要更强些……”他说话渐渐慢下来，仿佛陷进了回想中，声音变得有些虚幻：“我姐姐在世时……就极聪慧，三岁学《诗》，八岁便记了三千多首唐诗宋词在肚子里，我小时候，便是由她亲身启蒙的……人常说她长大了，必定是大明朝第一才女，不亚于太宗天子的霍贤妃……”
“念少爷？”春瑛见他沉默下来，有些担心肠叫了声，周念苏醒过来，有些失落地笑笑：“失礼了，兴许是冬日萧索，我无所事事的，居然沉浸在往事中不可自拔了，倒叫人笑话。”他正了正脸色，道：“你虽是这府里的丫头，学了诗词也无用，但识得几个字，日后或在书房侍候，或在当家奶奶身边办差，也能出人头地。这是好事，实在不用怕别人知道。”
春瑛抿了抿嘴，她所要的可.不是这种“出人头地”，但她没有多嘴，只是有些好奇地问起对方刚才提到的人：“你刚才说……太宗天子……的妃子？”她实在更想问天子本人的事，那很有可能是一位穿越先辈。
“太宗天子是一位非凡的天子。”周.念微笑道，“他在位时，曾经做过很多让人吃惊的事，听说还建过女学，惋惜后来渐渐没落了。他后宫有一位霍贤妃，是江南书香人家的女儿，诗才迅速，连当朝状元都甘败下风呢。说起来，侯府跟她倒有些渊源，侯爷的亲妹子，就是嫁到南京霍家，那正是霍贤妃外家兄长的后人。”
春瑛一击掌：“对了，我娘年轻时.侍候的就是这位姑太太！听说那时候她身边的大丫头全都读过书呢！”
“李霍两家的婚事是早就订下的，霍家主母自然要.有好学问。”周念看向春瑛，“如今可好过些了？”
春瑛愣了愣，才懂得了他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多了，谢谢你……”
周念放心肠点点头，想了想：“实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实在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在攸哥儿院里，也不过是个小丫头，最好别跟人议论此事。我估摸着……敞哥儿最后还是会无事的，府里上至老太太，下到大小管事，都不会把这种丑事闹得人尽皆知。你警惕些，别引火烧身。”
春瑛一惊，继而.又有些忿然，但还是感谢了周念的好意。
天气已近傍晚，春瑛得回往了。她有些依依不舍。固然竹梦山居要冷清一些、简陋一些，可她待在这里，却感到比浣花轩自在多了。她甘心多跟周念闲聊一会儿，也不想回往面对下午处分事件的后续。
然而她的理智告诉她，小厨房里的活还要往做，李婶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曼如还要在正房侍候呢，她必须回往。
周念也在催她：“往吧，以后再来也是一样的，回头见了攸哥儿，给我捎个信，就说我想见他一面。”
春瑛应了，提起空食盒，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山居，走到竹林外围时，还能看见三清玄色的身影跟在自己后头。想起来时对他态度冷淡，春瑛歉意地朝他笑笑，挥手离别，便转身走向园门。
守门的婆子已经回来了，只是人数似乎少了些，都聚在门房里叽叽喳喳地不知在说什么，春瑛只听到“撵出往”、“家贼”的字眼，心下厌恶，也不跟她们打招呼，便快步走了出往。
回到浣花轩，小丫头们已经打扫完庭院了，雪地上的血迹已完整消散不见。春瑛盯着那块空地发起了呆。
固然周念的话，她已经听进往了，不再由于自责而哭泣，但重新回到现场，忆起下午那个血淋淋的场景，她的心情又再度沉重起来。
青儿……现在是逝世还是活呢？
旁边传来十儿的叫嚷：“春儿，你可回来了！李婶正找你呢，快往快往！”
春瑛怔怔地抬头，猛地苏醒过来，嘴里应着，脚下往小厨房走，临往时，又忍不住再看了那块空地一眼。
进了小厨房，李婶劈头便道：“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回来？快来帮我把那鸡皮剥干净！”春瑛忙丢下食盒，接手剥起了鸡皮，李婶还在那里一边碎碎念，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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