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面对面的质问（2/2）
呢！”
兰香有些心不在焉：“是么？我没怎么留心，好象跟平时差不离儿。”
“我感到她是发福了。”玉兰玩着手里的帕子，又瞧兰香手里的针线，“这里多两针会好看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赶出衣裳来，你说他们的婚事怎么办得这样急？我先前也没听说平安要娶梅香，忽然就说娶了，还要在下个月便过门，谁家办喜事不是准备上一年半载的？梅香的嫁妆能备妥么？”
“她都不急，你操的哪门子心？”兰香不想再听这个话题，抬开端甩甩手，正好看到走过来的春瑛，“有什么事？”
春瑛只好诚实说：“我……我才听说了梅香姐姐的事，想往恭喜她一声……”
“今儿不行，院里都快没人了，等她回来，你有多少喜道不得？”兰香似乎没什么精力，居然没扬声恶骂，只是淡淡地撵人。春瑛扫兴地低下头，行了个礼，冲玉兰笑笑，便怏怏地转身离开。玉兰笑眯眯地看着她远往，回头瞥一眼低头做活的兰香，撇了撇嘴。
春瑛没能成功请假，又不想做别的活，迟疑片刻，便打算先把衣服送给周念。她都三天没过往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呢。于是她找了块累赘布出来，包好中衣，收拾了一下穿着，出门打量四周一圈，避开兰香的视线，便静静出了院门。
不知是不是由于陈管事家要办喜事的缘故，春瑛一路上都没碰到什么人，连守在花园门口的几个婆子，也比平时少两个，剩下的两个还在那里嘀咕，园里横竖没人，她们不如偷个懒往陈家讨杯水酒喝。春瑛警惕地背着她们进了园子，便熟门熟路地拐向小湖的方向。
今天不赶时间，又不用避着人，她便走得慢些，路上见了四周桃树上的花开得好，还跑过往折上一枝，打算送给周念把玩。正想走回蓝本的路，却瞥见一个可疑的身影在树丛里闪了一闪。她有过一回被跟踪的经历，立即就起了怀疑，也不说话，只默默地回到通往湖边的小路，放轻脚步，摒住气味，静静细听，果然听到身后有极稍微的脚步声。
难道又是曼如？春瑛脚下一转，便拐向了另一条小路，沿着湖边向前方的假山走往。那里与竹林一带的小山不同，是四五块宏大的太湖石所组成的假山群，当中辟出了一条小径，进口处立有石碑，上书“九如通幽”四字。她从前跟十儿她们来玩，曾见过她们在这里捉迷躲，知道这几块太湖石甚是奇特，躲在缝隙里，外头的人尽看不见。
春瑛钻进假山群中，躲进一个小洞穴里，便侧耳细听外头的动静。不一会儿，脚步声便急急来到她身旁，一直走过往，又停了下来。春瑛分明看到，曼如一脸着急地张看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她走了出来，淡淡地问：“崔姐姐在找谁？”
曼如吓了一跳，回过火眨眨眼，委曲笑道：“我……我正是在找你呀，方才在园子里看到你，我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谁知你一转眼就不见了。”
春瑛想起刚才守门的婆子说过园里没有人，便冷笑一声：“是吗？我还认为姐姐是一路跟踪我进来的呢。”
“这话我听不懂。”曼如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头发，“我是见你走得急，好象有什么事要忙，便打算问一声，看我能不能帮一把。我们好歹也是一块长大的邻居，又从小要好，虽说你不记得了……”
“崔姐姐。”春瑛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想知道我要往哪里吧？”她盯了曼如几眼，感到有些可笑：“我劝你还是别太好奇，三少爷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你这样拼命往探听，难道就不怕他生你的气？”搞不好还要起怀疑呢，她记得向梁太师告发周念躲身之处的内奸还没找到，曼如这么胡来，不是自找麻烦吗？
曼如脸色有些不好看：“你这话……我就不明确了，难道三少爷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密事不成？更何况我又是他亲信的丫头，有什么事不能知道？我又不会告诉别人往。”说罢又换了亲切的笑脸：“好春儿，你们毕竟有什么机密，跟我说说吧？我尽不会告诉别人的。蓝本是梅香姐姐在帮你是不是？如今她快要嫁人了，你一个人不太方便吧？跟我说说，兴许我也能帮上忙呢？”
春瑛皱紧了眉头，只是盯着她。假如甩不掉的话，她今天还是别往周念那里了，安全第一，保密要紧。等她回往跟三少爷打声招呼，让他限制住曼如的举动，再考虑别的。
她正要开口，却听到小径进口处又传来人声，她还没什么反响，曼如个儿高些，已经瞥见来人是谁，脸色一变，急急推了春瑛进洞，低声道：“别出声！别让他们看见！”
春瑛正奇怪呢，便听到二少爷的声音越来越近：“有话就说吧，鬼鬼祟祟的烦不烦？！”
她吃了一惊，透过假山石的缝隙，她瞥见二少爷正往这边走来，身后还随着个丫头。后者拐过弯，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冯莲姐。
春瑛心中起了怀疑：二少爷和莲姐……为什么要到这种处所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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