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费尽唇舌的石掌柜（1/3）
第九十九章费尽唇舌的石掌柜
说着轻易，.追书必备春瑛仔细想想，创造这赚钱尽不是什么轻易的事。
她天天的时间基础上都被家务活占领了，空闲时也只能替程大娘打下手，石掌柜和程大娘虽说没禁止她出门，但她一出往，就必定会被创造。这福宁街上的住户彼此都相熟，她在外面不管干了什么，都会有人告诉石掌柜姐弟。
再说，她现在既没钱也没时间，还有什么措施赚钱？除非……做针线？！
她对自己目前的手艺还有点自负，接大件的绣活可能不行，但绣花手帕、荷包、腰带、扇套、鞋子之类的小物件却不成问题。然而外面的人都知道她在程大娘手下干活，通常是不会超出程大娘找她的，可一旦叫程大娘知道了，她就算做得再辛苦，钱也只会落到程大娘的手里，顶多是吃饭时多剩两块肉给她加餐。相处了几个月，她对程大娘贪钱吝啬的本性已经有了深进的懂得。
假如……她私下做好了成品托人寄卖呢？她平时替程大娘买些针头线脑的，也认得几个妇人可以帮人寄卖绣活，只收取两成的佣金，因请托的人里也有富朱紫家的丫头，她们的嘴风比较紧，找她们应当还算稳当吧？手帕荷包什么的，东西虽小，但轻易做，只要绣得精巧些，还是很轻易卖出往的，赚的钱虽少，也比没有强。
但问题又来了——材料不好办。.她平时除了替程大娘做些琐碎活，为了进步技艺，也有私下练习，可程大娘对针线布料都看得很紧，稍做错一点，废了些许材料，她都会扬声恶骂，大些的料子也会收起来，说是留着给儿子做帽子、鞋面，若春瑛用了绸料，哪怕只是巴掌大，也会被她数落一番。因此春瑛通常只用些线头或碎布练习，对小面积的花样最拿手，剪裁的准确度也大为上升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想措施另.买材料了。她揣在兜里的那几钱银子，还得请石掌柜帮忙换成铜钱，才干拿往买这些小东西，不然叫那卖针线的贩子从中找兑，差了些成色，她就吃大亏了。这事只能静静求石掌柜帮忙，不然叫程大娘知道了……春瑛打了个冷战，想起这几个月里，每逢上街买菜购物，都要细细算好，绞尽脑汁跟人砍价，不然程大娘总会挑剔她多花了银子，每每抱怨说要向小陈管事要回来，万一被对方知道自己手上有钱，谁知道会不会想措施贪了往？
买到了材料，又该做什么好呢？.拿些细棉布或薄纱料绣点小花做帕子吧？现在天热，正是手帕风行的时候，惋惜现在的人都很少买鞋袜，荷包又有些别样的含义，少有人当街叫卖，不过……她前几天好象看到有人嚼食槟榔，也答应以做几个槟榔袋试试？
春瑛心里细细打算着，拿定了主意，又借出门买菜.的机会，求石掌柜换了些零钱，然后到一家稳妥的杂货展子里买了二尺细白布并一包针线，回往躲在房间里，天天迅速做好家务，便躲进屋中借着昏暗的光线做活。她只能在白天里挤出很有限的时间往做，固然进展很慢，但看着那些俏丽的手帕一点一点地成形，她心里就快活得很。
就在春瑛做私活做得昏天暗地时，程大娘也没闲.着。她把手上的活计都完成后，便不再接新的了——这让春瑛也轻松了很多——专心为迎接即将回来的丈夫做筹备。
比如她非常积极地替他做新衣、新鞋袜，又买了.很多补身的药材，打算他一回来就熬给他喝，不但天天都回自家小院往料理，还叫两个儿子逐日从学堂回来时都要到家里看看父亲是否回来了，又整日重复地提示他们见到父亲后该怎么做。程苏洛、程苏伊兄弟俩被她烦琐怕了，一回来便窜得不见人影，她没方法，只好一边做着新衣，一边对弟弟念叨。春瑛在一旁扫地，都感到自己的耳朵快起茧了。
石掌柜被姐姐.缠得紧，忍不住说：“姐姐真心疼姐夫，索性就别再让他出远门了！他一年到头也就在家待那几天，补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说什么傻话呢？”程大娘不认为然地白了弟弟一眼，“他不出门做生意，咱们一家子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石掌柜忙道：“姐姐也忒小看姐夫了。他出门做了这十来年的生意，难道就没存下什么钱？姐姐独自一人在家带孩子，又整日价做绣活，手头何曾紧过？拿些银子出来，也开个展子，姐姐舒舒服服做老板娘不好么？”
见姐姐漫不经心的，他索性凑到她眼前小声道：“我都替姐姐想好了，福满楼的水掌柜，偶然也替人做中人，前儿他说东面大街上有处旺展要出手，只需一百二十两，姐姐若想买，我就再跟他议一议价。那里店后还有库房，离姐姐家也不远。我有一个朋友，急着将手上的布匹脱手，姐夫低价买下来，不用一个月就能开张了。到时候姐夫逐日到店里做买卖，再雇一个伙计，姐姐在家料理家务，另买一个小丫头做些杂活——不是我说，姐姐平日也节俭得太过了，先前家里那么多活，也不肯买个人来使唤，自己一个人全包了，日日还要替人做针线，这几个月有了小春才好些，我看了都心疼——有了丫头，姐姐日子便能松快些。苏洛苏伊兄弟俩，索性换个好些的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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