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的孩子（1/2）
大约八点钟，电影还在播放，我睡着了。醒来已是凌晨1点。我摸了摸床边，居然没有人。
我感到怒火燃烧了我头顶（油乎乎的）头发，忍不住立即抓起手机打给我的丈夫。
“你在哪？”我疾言厉色。
“我在回家的路上，”他语气还算温和，多少带着一点点歉意，“你怎么没睡？”
“睡什么睡！！”我尖叫起来：“我一分一秒地等着你，你让我等了这么久！”
睡着了好几个小时这样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被我隐瞒了。我好想故意要让他愧疚，想让他跪地求饶。
“你干嘛干等着？”他开端不耐心。
“你跟谁一起吃饭？”
我能吸收的答案唯有“客户”和“领导”这两个选项。除了这两种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的邀约能让这个男人抛弃家庭。
“朋友。”他满不在乎地吐出最能把我气逝世的答案。
“朋友？！什么朋友！？”
“大学同学。”
“男的女的？”我步步紧逼，他也越来越烦躁：“好几个人，男男女女都有，你发什么神经？”
我深呼吸，好几次。可即便这么做了，接下来我说出的话还是令人相当不齿：“假如你心里有我，就不会往这种无所谓的饭局。”
我等着他答复，可是他挂掉了电话。
与其说是恼怒，这个时候我感到了一丝胆怯。
万一这些朋友中有人能给他供给重要的机会呢？万一他今天心情蓝本就很糟，又被我冤枉呢？
可是我决不能打电话回往道歉。
我坐在家里等到两点多，一根接一根抽着烟。无论从哪里赶回来，一个小时总会到了。可他没有回来。我再打电话给他，关机。
我决定要往饮酒。我没有化装，衣服也没换（身上是一件玄色的吊带裙，睡觉穿很舒服。），来到离家很近的酒吧，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今天特价，买一赠一。”侍者英俊得就像电影里的王子，可是他残暴的笑脸显然是面向我的钱包。
我拿到饮料之后，找到一个非常黑暗的角落。又胖又丑，素颜穿着睡衣，百无聊赖地喝着。
没有人向我搭讪（想也知道），没有人跟我说话，英俊的侍者当然也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会在我的对面坐下。
如此喝掉两杯长岛冰茶之后，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尿意。可厕所里有人，等了一会之后还是有人，我放弃了，起身回家。
这一天我丈夫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凌晨我往买菜，看到昨天饮酒的酒吧门口拉起了警惕线，挤满了警车、警察和围观的老百姓。
“逝世在厕所里，今天凌晨才创造。”一个大妈的声音好明确。
我忽然感到汗毛倒竖。我挤进人群，找到那个大妈问她：“您刚才说是谁逝世了？”
“一个女的，”她精力百倍地说：“割腕了！我刚才看见了，长得挺俏丽，逝世在这儿的厕所里头！你看，”她往旁边一指：“就在那儿！”
我战战兢兢地往她指的方向看，两个警察正在把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运上卡车。
女的。那么她想必是逝世在女厕所。昨天我在外头等的时候，说不定她还没逝世，说不定她正举着刀片对付自己的手段。说不定我敲敲门，她就打消了这个动机。说不定我骂一句：“快点出来，有人等着呢”她就能活下来。
我头晕脑转，六神无主。我打电话给我丈夫，在这种时候，唯有他才是我的主心骨。
可是他还是关机。
他跟我闹别扭，能往哪？我站在路边想了一会，就打车到了我婆婆家。
我的婆婆不在家，只有我公公在家，他一看到我似乎吓了一大跳。
我并没有多想，毕竟主动访问，对我而言根本不可能。招呼都不打就跑来，当然更不可能。
“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我公公结结巴巴。
“王晓昨天回来了没有？”
“没...没有，没有。”他吓得要命，眼睛频频往大门的方向看。
我这才感到不对劲，问他：“爸，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他笑得很假：“你赶紧回家吧，别让王晓回家找不到你。”
“我妈往哪了？”我又问。
“买菜呗，还能往哪。”他说着，居然把我往门外推往。
“行，那我走了。”我心里还是奇怪，平时这二老总抱怨见不到我们，我来了居然还要往外赶。
我打开房门，正看到我婆婆站在门口。
她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鬼，嘴巴大张，脸孔煞白。
我第一眼看到了她的脸，第二眼便看到了她怀里抱着一个布包。
“这是什么？”
我问。
“嗨，这是，邻居老王的孙女，放我们家带两天。”
“这是个孩子？！”我问。“让我看看，”我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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