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眨眼睛(1/2)

我请了这个富豪的女儿喝了咖啡,吃了茶点。穷苦人家的孩子,只能靠这个找回一点点自尊了么。

“你想什么时候把孩子接走?”我问她。

“尽快吧,”她笑着说。

然后我们分辨。

我走回家的路上正如行尸走肉。

这算什么家庭?

一个自恋又把持狂的母亲,一个被母亲当成狗的父亲,哪怕身边常年随着一万个会英语的家教又能怎样?

可是我有什么措施?

我有什么颜面再面对珍珠?

“妈妈,我不走。你别哭。”

我一边走,一边掉眼泪。

“妈妈,我爱你。”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仿佛就在耳畔。我疾步回家,推开房门,家里没有珍珠。

家里没有珍珠,只有邢大爷一个人。

没有珍珠,没有奶粉罐,没有儿童餐椅,没有宝宝车,没有小被子,没有我摆在桌子上的珍珠的照片。没有桃粉色上面有小白花的爬爬垫。

就像从来都没有过珍珠一样。

我四处张看,难道是一场梦吗?难道这个孩子,只是邢安安拖给我的一场梦?

不是一场梦。

我慢慢跪下来,沙发下面还有珍珠的洋娃娃的一只小鞋子。

我把这只小鞋子牢牢贴在脸上。

哭不出来,眼泪在路上流干了,看到家里再也没有珍珠的样子,我的眼泪再也不会有了。

“对不起......”邢大爷费力地在我身边蹲下来。“他们人太多了。”

“没事,”我说,“这不是没措施的事吗?”

珍珠哭了吗?她现在在做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发了一场高烧。儿科大夫诊断不出我有什么弊病,嗓子没有发炎,哪里都看不出异常。我只是高烧了三天,然后起来喝了一碗粥。

然后,就这样生活着。

很奇怪的是,邢大爷没有走。

“我的屋子不是出租着呢吗。”他说。

我也不盼看他走。可是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我不会自杀的,”我说,“自杀之后好不轻易拖个梦,话都只能说一句。”

“我知道你不会自杀的。”邢大爷说得底气不足。

我自杀干嘛?我现在才33岁,我还有一大把人生呢。我还可以**无度,我还可以嫁人生子。我可以真真正正地当一回妈妈,怀孕,分娩,哺乳。

“还有男人能先容给我吗?”我问娟儿爷。

“你怎么不跟我说?!”她尖叫。

“这是什么兴奋的事吗,我干嘛要到处说?”

她用难以进耳的刺耳的脏话啊把王晓痛骂了一顿。

我闻声圆圆在身边说,“妈妈你说啥呢?”

王晓只是上了贼船了。他的贪婪把他送进这段婚姻,他在其中简直可以说毫无尊严。惋惜他的贪婪太过贪婪,无论多么卑微,无论多么难熬,他都会把自己这条路走完。

奉送自己,也奉送自己一夜偷欢生下来的孩子。

娟儿爷跑到我家来,说陪我散散心。我说一起看个电影吧,我们俩一起看了《三块广告牌》。

这是几年以前,我想和王晓一起看的电影。只是由于评分不错。可是他有饭局没回来,我只能自己看,看了一半,看不下往。

这个故事,讲一个母亲,女儿被杀。她为了给女儿一个公平,租下了三块广告牌,质问警方,到底为什么不作为。

这一回我看完了。

身边的娟儿爷已经哭得快要逝世掉,她握着我的手,骨头疼。

可是我哭不出来。

我的心脏快要爆炸了,一滴眼泪都没有。

电影已经结束,我和孟晓娟坐在沙发上,她足足哭了一个多小时。

“雪,我给你找个心理医生好不好?你得说出来。”

她说。

不需要,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的专栏戛然而止。不但写不出来,我也无法再看。看一眼,就像看见我最怕的肉虫。

没有收进,我就出往应聘,找了一个广告公司文案的工作。

之前的工作资格不错,后来的专栏成绩也不俗,工作倒不太难找,收进也不算低。

重新穿上职业装,进进职场,我就像到了一个全新的次元。

我天天还是很开心。新的同事都不错,直属领导还是一个帅哥。不是王晓那种,他长得特别清新。白天上班,下午放工,回到家,邢大爷已经给我做好晚饭。我们俩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饭。有时候对酌两瓶冰啤,实在逍远自在。

我进职之后的第三个月,工作很忙,加班到八点,下楼看到吴律师站在楼下等我。

“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倒是挺兴奋的。

“姐...”他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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