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盲猴比人类更擅长在树上缠斗,正所谓擅水则逆,而盲猴也偏偏在它最为熟悉的树上被我们干掉了,究其原因主要有两点,第一是盲猴因为披着人皮,活动起来没有那般灵活自如。第二就是大强的勇猛以及超好的运气,若不是大强那斩钉截铁的一扑,以及运气爆棚之下刚好扑中了盲猴的脚,而且在他们一起下落的同时,魏子闪电般的出手,从而让盲猴得以悬在空中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否则我们的命运必定会被改写。
我们在树上休息了一会儿,魏子便招呼我们赶紧下去,他的那具被拔掉外皮的尸体会起尸,让我们赶紧下去处理尸体∫听见魏子说起被扒皮的胖子,就想起了他准备火烧鬼扒皮的事,于是我一边随着他们往树下滑去,一边问魏子关于火烧鬼扒皮的想法。
魏子告诉我,其实他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鬼扒皮的厉害程度让他无计可施,只能用如此冒险的方式来对付它了,只是没想到树上的不是鬼扒皮,而是被扒皮以后还没死掉的胖子。
这样说起来还得感谢这位胖子,若不是他在最后关头代替了鬼扒皮,率先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帘里,恐怕我们今天就要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了。
我们来到树下以后,变故再次发生,之前从树上落下来的尸体都不见了,如果说被扒掉皮的血尸不见了,还可以说是起尸了,可是就连拧掉头颅的盲猴尸体也不见了,我们三个人顿时就傻眼了,相互对视了足足十几秒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靠,这高黎贡山真他娘的邪门啊,脑袋都被掰掉了,居然还能起尸。”大强忍不住骂了起来。
“大强,你确定自己砍掉了它的脑袋吗?”我根本就不相信没有脑袋还能起尸的事,至少在我的认知范围以内,没有脑袋的尸体是不会起尸的。
大强不服气的嚷道:“我说干爷,你怀疑我的刀法还是咋的?方才你们可是亲眼看到强哥把它的脑袋砍下来的,难道这还有假不成。”
“大强,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的身手肯定毋庸置疑,可是咱们都知道这个玩意披着人皮,说不定它真正的脑袋不在头上,而在人皮的肚子部位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你砍掉的脑袋就不是它的了。”我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大强猛的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干爷,你说的这种情况根本站不住脚,若是我砍掉的不是它的头,那就只能是那位胖子的头了,可是鬼扒皮只扒皮不留脑袋,若是它真的留下胖子的脑袋,那胖子不就早死了吗,怎么可能追到这里来呢?”
我解释道:“我也没说你砍掉的就是胖子的脑袋啊,或许脑袋里面并没有东西,只是一张人皮而已。”
大强甚是不肯相信,连连摆手:“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强哥干倒斗这么多年了,刀下的亡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怎么可能连自己割下的是人头,还是人皮都分不清呢?”
我听完大强的话,也觉得此事确实说不过去,割下人皮和人头所需要的劲,那不是一点半点的差别,若是初次杀生的人,也许在惊吓之余容易判断失误,可大强那是跟着老爷子刀口舔血过来的老伙计了,杀一只猴对于他而已,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根本不会对他的判断力造成丝毫影响,更何况大强情绪那么稳定,口气那么坚定,这足以说明他确实割下了盲猴的脑袋。
“那尸体总不会不翼而飞吧!”我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怪异的事情,真让我毫无头绪。
大强忽然问道:“干爷,你说无头尸会不会是那具血尸带走的啊?”
“如果血尸真的起尸了,那它的目标应该是活人才对啊,带走一具无头的猴尸做什么呢?”我不大赞同大强的这种说法。
大强似乎自己也觉得这种说法说不过去,于是把目光投向了魏子,魏子此刻正蹲在尸体之前坠下的地方,摸索着落叶上的痕迹,脸色显得格外的严肃,他把尸体砸出的凹槽认真的观察了一遍,转而又开始去观察凹槽周围的落叶。
我和大强只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出声会影响了他的思路与判断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只见魏子摸索到凹槽半米左右的位置时,忽然抓起了一把树叶,然后放在了鼻子边闻了闻,他嗅完以后眼睛里闪烁着亮光,似乎发现了什么,接着又看见他抓起了另一把树叶继续闻了起来。
我似乎明白魏子是在做什么了,可是又不大确定,于是便轻声的问大强:“魏子是不是在‘望闻问切’啊?”
所谓的‘望闻问切’本来是中医给病人诊断病情时所用的方法,不过后来被挖坟掘墓的土夫子引用到了倒斗上,凡是有些经验的倒斗前辈,他们‘望闻问切’的本事无不令人叹为观止,只是我没想到魏子年纪轻轻,居然也会这样的手艺。
‘望闻问切’中的‘望’即通过观察地理环境,结合中国古代风水学的知识去鉴别墓穴的具体位置。古人在修建墓穴、房屋等建筑之前,几乎都要结合古代风水学知识,他们认为有些地形能够让人乃至整个家族都得到幸运,而有些地方会让人乃至整个家族倒霉◎此,熟悉风水学的土夫子可以通过观察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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