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汗。
是袋子里的钱重。真看不出,我们黄帮的八根系居然是个在食堂烧火的糟老头。宿云微把怀里的钱搂紧了,咯的肚子上的刀口火辣辣一阵生疼。
黄帮老前辈了。解放前那阵你知道他是谁?跟着王亚谯的杀手!赫赫有名。雷猛猛蹬两脚,直起了身子。
日!现在佝偻着腰,象随时快翘辫子的老家伙,居然是当年跟着杀手之王王亚谯的大好佬!真看不出来。宿云微说道。
你和他冷森森的眼神对视看看,呵呵,宝刀不老啊!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抵不过岁月的侵蚀啊,英雄总有老去的一天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雷猛感慨道。
夕阳无限好,最是近朝晖才对。宿云微纠正道。
呵呵,只有他们那种老人才对江湖道义看的这么重,我们黄帮这么多年的资金全被他一个人掌着,这老家伙重来没吞过一毛钱,要是换了我守着这么多钱这么多年,可就难说了。雷猛嘴角扯了扯,很有内涵地笑笑。
现在的江湖中人都市侩了,什么都看着钱。江湖道义已经被遗忘了。宿云微也感叹道。
也有例外。你不就是吗!我雷猛这辈子没白活,有你这么个兄弟我知足了!我们现在有了钱,再重头开始,先去外地做点生意什么的,凭你的头脑,我相信今后的日子,谁能说的准呢?我想过了,这个道明臣,暂时不是你我能斗的过的。先等着,哪天他走了麦城,我们再来落井下石,要他的命。雷猛意气风发。
宿云微双眼噙满了泪花,雷爷,我说了,你到哪我跟到哪,我们一起看着道明臣怎么死。
可怜了我的孩子老婆了。雷猛回头看了一眼宿云微,眼睛也湿润了,但我也是没办法的,这叫壮士断腕,舍军保帅。
总有一天会什么都拿回来的。宿云微正色道,我保证。
雷猛的目光碰到了他坚毅的眼神,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先离开这儿,我们再考虑一下以后。雷猛向在已经在望的火车站深情地宿云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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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在飞驰着。
雷猛睡醒了,虽然买到两个卧铺,但他和宿云微还是换着睡的,脱离险地的高兴并没有让他们放松应有的警惕。火车上也是个鱼龙混杂的江湖。
雷猛活动了一下手臂,习惯性地晃了晃脖子,看到了茶几上搁着的几个茶叶蛋和挤好的牙膏,雷猛心里甜丝丝的,还是有个肝胆相照的兄弟好啊。一边啃着个茶叶蛋,一边闻着对面铺上还在睡觉的女人的长头发上飘来的香味,雷猛心潮荡漾,好久没碰过女人,这次到了广州得好好找个婆娘泻泻火。
不对!雷猛打了个激灵,对面的位置不是宿云微昨晚的位置吗?怎么换了个人睡在了上面?
喂!醒醒!他妈的醒醒!雷猛粗暴地推醒了还在熟睡的女人。
干什么?女人恼火地问道。
你干什么睡在这儿?昨天睡这的人呢?雷*着粗气,象一条饿极的荒原狼。
昨天夜里3点就下车了,这个位置还是我花钱和他买的呢。女人说道。
蛇皮袋呢......蛇皮袋呢?雷猛掀起了女人身上搁着的毛毯,疯了一样地寻找着。
你干什么......干什么?耍流氓啊.....耍流氓啊.....女人凄厉的嗓音惊醒列车上大多数人的好梦。
雷猛双目尽赤,颤抖的嗓音已经变了形:宿云微,*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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