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救自己的人,立刻抱住她。
安苻被他钢铁般的胳膊勒得喘不过气:“喂,放松一点,我要被你勒死了。”
靳东夜不理会,两只手分别搂着她的脖颈和腰部,安苻在这样的束缚下根本没法动作。
“喂!我叫你松手!”
叫了几次,不见成效,安苻一咬牙,伸手一个肘击,打中他的腹部。
靳东夜闷哼一声,力气了下去,安苻借机拉着他往池边移动。
靳东夜身材高大,体重自然不轻,安苻自己上去,再使劲把他拖上来,放平后拍打他的脸。
“诶,靳东夜,醒醒。”
靳东夜双目紧闭,不知是不是安苻的错觉,在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不会出事了吧,晕过去了?
安苻皱眉,立刻凑上前想要给他做人工呼吸,红唇就差一公分的距离,忽然她放在他身上的手感受了一丝异样。
这心跳很平稳么。
安苻眯了眯眼,左手移动到他的胳膊内侧,狠狠一掐。
身下的男人身体一个紧绷,眉头皱起,睁开眼睛,不悦地盯着她。
安苻冷笑一声:“不装了?”
臭子,居然敢吓唬她。
靳东夜支起身体,安苻立刻退到一边,湿漉漉地坐到一边,一脸怒容。
靳东夜看着她,忽然开口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安苻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他们,是什么关系?
把一个人挂在心里,想了两年,从国外回来终于见到他,他不记得她也就算了,毕竟他依旧对她有感觉。
安苻以为自己可以接受靳东夜忘了自己,因为心底深处她知道他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些记忆的碎片深藏在他的脑海中,他的眼神他的态度都告诉她――他依旧对她有感觉。
可是现在呢,记忆倒退十几年,靳东夜居然完完全全,真真正正地忘了她。
一想起这点,安苻就感觉被迎头打了一棍子,浑身闷痛,偏偏有气还不能出。
罪魁祸首一个被赶出靳家,一个是靳家的大人物之一她暂时不能动,所以这气只能憋下去。
靳东夜这么一问,安苻只感觉自己快憋不住了。
她抬头看他沉静的脸,心里却在想:妈的,姑奶奶真恨不得打你一顿,臭子!
打一顿,会把成熟的靳东夜打回来吗?
安苻沉思,下巴被人粗鲁地抬起,靳东夜凤眼不悦:“女人,我问你话呢。”
臭、、子!
安苻微微咬牙,打掉他的手:“什么关系!我是你姐!”
按照他现在的心理年龄,安苻比他大四五岁,还真得算得上是他的姐姐。
靳东夜浓眉一扬:“好好回答。”
回答你妈个头。安苻斜眼过去:“扫地的,这里。”她手指划了一圈,“那里,还有那边,全部都是我扫干净的。”
她清丽的脸,一边眉头桀骜地上挑,象是在挑衅:姑奶奶就胡八道,你能拿我怎样?
靳东夜看了她一眼,评价:“性子倒挺倔。”
安苻闻言一愣,初见那一晚,靳东夜了一模一样的话,她有些晃神。
又听见靳东夜:“我都听左鹰、夏游他们了,他们不是敌人,你也不是,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之前是我判断失误了。”
他这是在道歉?
安苻眨眨眼,扭头看着一脸别扭的男人,细细看过去,耳朵后面有很淡的红色。安苻乐了,他还真是在道歉。
用一种臭屁的方式对不起。安苻心想:臭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果然不管几岁,算起来他都是靳东夜啊。
安苻的态度稍微改观,就听见他:“真的,你真得很像黑。”
安苻:“……”
靳东夜长腿一只平放,一只屈着,一只手随意放在身边,另一只搭在膝盖上,整个人的姿态轻松,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
“不过你身材真的比不上黑。黑是母猪里的翘楚,我当初选的时候,十几只荷兰猪里就它长得最好看。是只名副其实的美女。”
安苻:“……”
靳东夜目光露出欣赏,以一种缅怀的语气道:“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脾气又好,温顺的黑珍珠啊。”
安苻噌得站起来,一张脸怒气腾腾,白红交杂,咬牙切齿地看着地上的男人。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最后的一点昏黄射进水面,晕染出淡淡的光辉。
靳东夜的身体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似真似假,轮廓分明的脸庞在湿漉漉的黑发下越发英挺。
他抬起眼睛,黑沉沉的眼眸对着他,嘴角有些挑衅的意味,微微扬起,眼里是很淡的嘲弄。
安苻看着他,忽然就生不起气来。
七百多个日子,她不远千里回到他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和他斗气?
不,那样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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